“等,等会儿,我们现在的重点有误。”沐晰宁打断白无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真的是大意了,怎么就被绕开了呢,明明是要让殷芜露出马脚的。
“……”白无言抿唇,看向沐晰宁,“那,那你继续,我先回院子里去了,我的那些药还要看看呢。”
“嗯,好……”沐晰宁摆了摆手,突然想起来被她偷拿走的几瓶祛疤痕的药物,立马跑上去扒住了白无言的身子,把人往后扯。
“不行,不行,你还不能走,再等一会儿。”白无言身子猛地一坠,连带着怀里的包裹都要掉下去了。
顾玦冥连忙把手里的药塞到了下人手里,赶去接住沐晰宁和白无言,将人扶正。
“我怎么不能走了,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你这是故意为难我。”白无言占理,声音自然大了很多。
沐晰宁扯住白无言手里的包裹,从刚才就看到白无言无比宝贝这个包裹,里面肯定有东西,“我说了你就是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白无言抢着包裹,一脚踢到了顾玦冥小腿上,“动手啊,这是对你能力的怀疑和权威的蔑视,你还这么安生站着。”
顾玦冥轻叹一声,你这让他怎么动手,这小祖宗要是生他的气了,他找谁哭去,所以呢,还是装死来的好。
顾玦冥转身看向别的地方,干脆退出了他们两个人的战争,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两个人斗,等都累了再带走休息。
“顾玦冥,你个草包!你个怂货!”白无言气的大骂,顾玦冥置若罔闻,说就说了,反正他有办法让沐晰宁哄他。
那边沐晰宁和白无言抢包裹,顾玦冥就在这里处理事情,他让人把那些换了衣服的人带到了地牢里。
然后安排了两个人在门口守着,管他有没有人来劫狱,反正最后都会被逮到,只要等着就好了。
等他忙完了回来,沐晰宁依旧在跟白无言抢包裹,殷芜在一旁坐着,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行了,饿了吗,你们两个还不如吃饭吗?”顾玦冥在一旁站着。
沐晰宁甩开白无言,跑过去跳到顾玦冥身上,双腿挂在顾玦冥腰上,“那老头力气太大了,我抢了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有抢过来。”
顾玦冥抱着人,看了一眼殷芜和白无言,然后转身往自己的院子去,“抢不过就不抢了,迟早你会知道的。”
白无言撇撇撇嘴,把自己的包裹抱紧,等顾玦冥抱着沐晰宁离开了之后看向了殷芜,把手里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这里面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收拾收拾。”
“……”殷芜低眸看着桌子上的包裹,伸手打开,里面放着一些药物和瓷瓶,还有衣服和一些干粮。
“原来你出去是准备这些了,那这丫头不是说你出去采药了?”殷芜把包裹收起来,看了一眼四周。
白无言撇撇嘴,“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给了你东西不就行了,找时间自己跑就是了。”
白无言往一旁一坐,倒了碗茶喝尽,殷芜撑头,“你还真的把那东西给他下下去了,我以为你忘了之后就不会想着报仇了。”
“是忘记了,那东西是我忘记之前给他下的,你那般努力让我想起来之前的事,我现在想起来了。”
白无言白了殷芜一眼,要不是他那个时候没日没夜的折磨,他可能还想不起来之前那些事。
殷芜轻咳了一声,“那什么,是你自己忘记的,我也不是非要让你想起来什么的。”
白无言眼睛一瞪,抬手给了殷芜一巴掌,“敢情你之前那么折磨我是闹着玩的啊,你敢不敢让我把你对我做的事情做一遍。”
殷芜低头不说话,他可不敢,白无言如果真的对他做一遍,估计他整个身子都废了,更别说逃出去了。
“得,我能做的就那么多了,我告诉你,你怎么逃出去那是你的事情,你别赖到我身上。”白无言立马撇清了关系。
殷芜冷哼一声,把手下的包裹立马收了起来,然后转头看着白无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认怂还不行吗,反正白无言是不会帮着沐晰宁杀了他的。
最多就是让他假死,然后扔到乱葬岗,等他醒过来之后就可以拿着那些白无言准备好的东西逃走了。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不复仇了,这个怎么说呢,应该是他脑子抽抽了,所以才想着逃离这里。
“是你建议我逃出去的。”殷芜拿着包裹站起来,走到屋子门口之后停下了,“对了,人我早就安排好了,他们要动手我也阻止不了。”
白无言点点头,这不是已经动手了嘛……虽然还没有出手就被逮起来了……
“随便你,反正你再放血或者放蛊,你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你自己掂量一下。”白无言都想把他绑起来了。
一天放一些血,怎么就没给他放干呢。
“用你说。”殷芜走进屋子换上房门,白无言气顿,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就朝门上扔了过去。
“你个白眼狼,我小时候算是白疼你了,你还不如沐晰宁那个死丫头,她起码不会像你一样不听劝。”白无言气呼呼地冲出了院子。
守门的两个人见状,立马关上了院子的木门,扣上了一把铁锁,坠的上面的锁闩都有种隐隐要掉下来的样子。
“那个院子里的人都撤了把,殷芜体虚,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沐晰宁今天围着殷芜绕圈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他的眼睛里出现了很多红血丝,而且整个人瘦的都快成了骨头架子了,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腐烂的味道。
估计是他养蛊后遗症,时间长了,蛊毒也浸入了他的血液,从内部侵蚀着他的内脏。
“本身就没有派人,只有门口那两个。”顾玦冥忙着收拾屋子里翻乱的书和竹卷,“如你之前所说,他若是想逃,有的是办法逃出去。”
沐晰宁点点头,咬了一大口手里的鸡腿,满嘴都是肉,嘴唇上也都是油,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肉都是最好吃的。
当然,也不是她不喜欢吃菜和水果,只是因为那些东西天天都能吃到,可是肉却是几天才能吃一次的。
“阿宁少吃些,你身子受不了的。”顾玦冥看着心里直发颤,也不知道这么小的身板为什么能吃那么多。
“唔,不要,我好不容易吃一次肉的。”沐晰宁谨慎地护着自己的鸡腿,呲牙咧嘴地看着顾玦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