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顾玦冥杀了狼牙之后竟然温顺了很多,虽然之前沐晰宁说什么他也是听的,但是还是有杀气的。
但是现在的顾玦冥像个孩子一样,周身不带一点肃杀,抱着沐晰宁的时候像是孩子得到了糖果一般。
无影无踪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怕是刚才狼牙把沐晰宁扔下去的情景激起了他的怒气。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确认了彼此的想法。
沐晰宁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顾玦冥抱着她不肯放手,恨不得把她镶嵌在身体里,看来刚才的事情是真的吓到他了。
“我没事的,你别抱得那么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沐晰宁脖子都快到掰断了,她为什么想不开来抱他啊。
顾玦冥轻叹了一口气,慢慢松开了沐晰宁,转而垂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她一块到了城墙边。
沐晰宁趴在上面看着殷芜,“喂,殷芜啊,我说的问题你听清楚没有啊,你倒是回答一声啊。”
沐晰宁得不到回到转头看着顾玦冥,“你看看,他不回答我,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而已,他都不愿意回答。”沐晰宁无奈耸肩。
顾玦冥一直看着沐晰宁,时不时抬手整理着沐晰宁的头发和衣服。
“别问了,他不说就算了。”顾玦冥眼睛就像粘在沐晰宁身上了一样,扣都扣不掉,“左右这声姐姐也不亏。”
无论年龄大小,都是沐晰宁母亲辈分大一些,既然殷芜想这么叫,那就这么应着就是了。”
沐晰宁也不是非得纠结这个,只是这些事情她实在想知道,白老头说的那些事情太少了些,她还想多知道一些。
她母亲的娘家,她是一点都不熟悉的,而且被嫁出去的时候,她母亲已经和自己的娘家断了关系,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看着底下没有意识的蛊人还在聚堆打架,三边城墙高筑,将他们围在中间,若是再多出一面,应该就可以把他们都围住,用火攻。
沐晰宁转身来到另外一边,城门已经关上了,很多人都被堵在外面,把人放出去也不太好啊。
可是如果不放出去,怎么找个大坑把他们都引进去,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比之前那些人聪明一些,懂得逃避之法。
可是若是往城里引的话,城里的人更多,万一再闹起来,怕是会连累很多无辜老百姓啊。
“训练场有个大的深坑,我们可以把人引到那个地方去。”顾玦冥抬手指着之前地牢的方向。
沐晰宁眨了眨眼,“你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顾玦冥笑而不语,抬手揉着沐晰宁的软发。
“无影无踪,把他们引到训练场深坑去,淋上灯油,等那些蛊人下去之后一把火烧了。”顾玦冥轻飘飘道。
在这些人身上耗费了太长时间和精力了,甚至差点让沐晰宁受伤。
“是。”无影无踪旋身从城楼上跳了下去,瞬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中,没一会儿,街道上所有的百姓都被送回了家。
街道上空无一人,片刻之后他们两个才回来,手里还拿着好些绳子。
虽然计谋用一次就不能用第二次了吧,但是又没人规定说一定不能用,只要能成功,用多少次都是不为过的。
“怎么,又要把他们绑过去了吗?”沐晰宁托腮看着无影无踪手里的长绳,绳子粗如婴儿手臂,任他们挣脱也得需要一定的力道。
“嗯,人不多,直接绑过去就行了。”顾玦冥扯住沐晰宁的手,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落下。
蛊人最好的一点是只要不致命,无论砍他们多少刀,他们都不会有一点事情,但这也是很致命的一个缺点,他们没有自己的意志,只能听命于殷芜。
一旦殷芜出了事情,这些蛊人就会失控的吧,到时候就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了……
“之前那些人没有被岑度控制住,他们还有自己的意识,所以自己跳入了火堆,可是这些人是完全没有意识了。”沐晰宁垂眸思考。
“正好,带到火场,烧了。”顾玦冥往下面看了一眼,白衣服的殷芜在人群中以外显眼,他转动着手里的匕首。
无影无踪带着几个暗卫,每个人手里都挂着长绳,一圈一圈地绕在胳膊上,他们还拿着另一端的绳头,几个人扯着绳子围着那群人绕了一圈,最后用力一扯,连带着殷芜在里,所有蛊人都被围在里面了。
无影无踪他们扯着绳子打了结,随后将剩下的绳子缠绕在胳膊上,剩余的人一个接一个扯着绳子。
“往那边去扯,训练场的大坑。”沐晰宁在城楼上大喊了一声,殷芜挣扎着,一听到这个立马顿住了,转头看向白无言。
“是你,是你告诉他们的!”殷芜身子都在颤抖,眼睛都是通红的,“白无言,你怎么……我才是你亲弟弟啊!”
白无言张了张嘴,抬头看向沐晰宁,灰色的眸子颤了一下。
沐晰宁轻叹一声,“让人把殷芜拽出来吧,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成什么事的。”他肩膀上还有伤,失血过多本就撑不了多久。
“听你的。”顾玦冥伸出右手手指指了一下殷芜的方向,拳心向上勾了勾手指,“下去吧。”顾玦冥抱着沐晰宁从另一侧安全的地方跳了下去。
那些蛊人像木柴一样被绑了起来,白无言站在高台上,从指间甩出了一根银针,殷芜眸子一凝,头一歪晕了过去。
沐晰宁歪头看着白无言,又转头看了看晕过去的殷芜,“不是,白老头,你原先这么做不行吗?”
白无言挠挠头笑了一下,从高台上蹦了下去,“这不是年纪大了忘了吗,这不就好了吗?”
沐晰宁挑眉,也是哦,白无言连自己的年龄都不记得,除了那些个药方什么的,他大都记的混乱。
“把人扒出来吧,在这些蛊人失控之前把他们烧了。”沐晰宁看着摇摇摆摆的蛊人,突然想起来了木桩子。
在红衣阁的时候阿成他们在练武的时候就是用这种木桩子打拳的,深插地下,微微晃动。
她后来去偷看过别的地方用的木桩子,在没有人的时候还悄摸试了一把,差点没把她胳膊撅断了。
那些木桩子动都不动,而且上面也没有沙袋,打的时候胳膊都快要疼死了。
把殷芜扒出来之后用绳子捆上碰到了一边,然后扯着那些蛊人往训练场去,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