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觉得李梦烁会被人绑到什么地方去?”
沐晰宁站定想了一下,“这个谁知道呢,人家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情趣呢,好不容易在一起了,肯定腻腻歪歪的啊。”
她跟顾玦冥成亲那几日也是被他缠着,无论做什么他都要跟着,最后还是被沐晰宁明令禁止了,才不情愿地不跟着了,但是代替的是他盯穿人的目光。
零月不解,感情再深也应该有各自的生存空间,这么一直缠着根本就不能保证不会产生厌烦。
“等你以后有了中意的人你就知道这种情感了,现在倒是不用着急。”毕竟就算急了也不能立马体会到那种感觉。
零月半知半懂地点点头,眨眨眼看着沐晰宁,跟在她身后踩着她的脚印。
沐晰宁一时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了,尚书府大门紧闭,她想看热闹都看不成,可若就这样回府,她又不甘心。
零月也不急,就给她撑着伞等着,雪似乎越下越大了,这才站了多大一会儿,身后远处的脚印就被隐藏了。
“就这么回府又得无聊地待着了,我们去找个地方玩玩怎么样?”沐晰宁把自己包的更紧了些。
这不出来还不知道竟然这么冷,她鼻子都冻红了,沐晰宁抬手捂住鼻子暖了暖,幸好有个小巧的手炉。
“主子想去什么地方玩。”零月微斜了一下伞,抖掉上面的积雪又扶正,“这雪看着要下大了,咱们得快些回去,不然王爷要担心的。”
“怕什么,反正有你在的,而且不是还有无影他们跟着。”虽然这次没有跟来,但是也不影响。
“我自然是听您的,但是无影他们听命于王爷的。”零月出口提醒。
“但是你们王爷听我的啊。”沐晰宁转身,歪头笑了一下,噎的零月无言以对,看着沐晰宁眨了眨眼。
“既然外面这么冷,那我们就去暖和的地方玩去。”沐晰宁一脸坏笑,拉着零月到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两身男装,一套她自己穿着,一套给了零月。
零月看着身上墨绿色的男装,心下隐约猜出了什么,“主子,换上男装莫不是要去某些特殊之地吧。”
沐晰宁侧眸看了他一眼,把披风翻过来披上,披风两面是两种颜色,一面是黑色,一面是鹅黄色的。
“自然是好地方,帮我把发髻拆开。”沐晰宁拔掉发簪放进衣袖里,把原先穿的衣服折好了放在一边。
零月只好听命,把沐晰宁的发髻散开,用一根发带绑了个利落的马尾,在路上又买了个面具遮面。
没有戴面皮来,她就只能让别人看不到她的脸,这样短时间也就很难猜出她是男是女。
“……”零月突然感觉心有不安,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就要冲出去找无影他们,被沐晰宁拿伞拦住。
“你要是敢出去乱说,我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而且也不会再让你见到无良了。”沐晰宁转着手指,慢悠悠地抬眸看着零月。
零月握了握拳,想了一会儿,把衣服什么的收拾好放在了成衣店存着,然后乖乖跟着沐晰宁出去了。
两个人在大街上乱晃,沐晰宁趁人不备,拉着零月闪进了一旁的花楼里。
“……”看着人来人往的花楼,零月惊了,她手里的伞也被人拿了去,就这么直愣愣地待在沐晰宁身后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十分僵硬。
沐晰宁走过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满脸笑意地看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扭着腰走来。
“呦,二位这是来做什么啊,带着个面具可不好做事的,让奴家替您摘下来吧。”说着,老鸨就上手去抓零月脸上的面具。
零月抬手扣住老鸨的手腕,用力把人甩到一边,沐晰宁一惊,伸手将人扶住。
“公子这是做什么,可弄疼奴家了,莫不是想要闹事吗?”老鸨年龄不是很大,保养得很好,这眼睛一红,柔若无骨地倒在沐晰宁身上,真真一副可怜样。
沐晰宁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连忙解释,“这是在下的兄弟,脾气大的很,不喜欢别人碰她,姑娘莫要生气啊。”说着,还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老鸨手里。
老鸨既得了钱,又听了好话,自然也就不计较什么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人推了。
“哎呦,公子这真是言重了,既然如此,奴家就让人把公子带到楼上雅间去。”老鸨把银子揣进怀里,然后站起身左摇右摆地走着。
立马就有一个小女子走了过来,穿着红色的薄纱,满绣蝴蝶戏花丛的肚兜,一条红色的裙子。
“这楼里虽然暖和,可姑娘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太凉快了?”沐晰宁背着手跟在那小女子后面,零月满脸黑线地跟在沐晰宁身后。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沐晰宁经常来这里了,这花楼里的构造她仿佛很是了解的样子,而且竟也不怕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
“奴家不冷的,这楼里暖和。”那小女子把他们两人带到了楼上雅间,“公子请进来吧。”
沐晰宁点头,抬脚走了进去,雅间里燃着火炉,怪不得比外面还要暖和些。
小女子走过去替沐晰宁解开披风,挂在一旁的屏风上,然后倒了一杯茶,“二位公子请,奴家这就喊人过来。”
沐晰宁笑了一下,抬手将人阻拦下来,“你去喊芍药过来。”
那小女子愣了一下,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地,零月侧眸看过去,冷哼了一声,“我主子说的什么你没听到?”
“听,听到了,奴家这就去。”小女子连忙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沐晰宁吃着桌上的杏仁,不悦地看了一眼零月,“你这么凶做什么,看把人小娘子给吓得,出了事你可负责?”
零月戴着面具不说话,一根木头似的站在沐晰宁身后。
等到那小娘子回来,带来的却不是芍药,而是那老鸨。
“芍药恐怕不能伺候公子了。”老鸨赔笑道,沐晰宁却看到了她笑容背后的辛酸。
“可是出了什么事?”沐晰宁记得当年她走的时候芍药还是好好的,那性子风风火火的,极让她欢喜。
老鸨叹了口气,红了眼眶,“芍药的腿被人打断了,因为伤的太深又心气郁结,所以没挺过来,几年前就去了。”
沐晰宁眯眸,周身显然冷了很多,那老鸨还以为她生气了,忙讨好,“不过公子您放心,这楼里还有别的姑娘,您可以随意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