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闹闹就行了,本王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胡闹。”楚容棣自知打不过乱打一通的白妍姝,更是怕自己不小心伤着了她,才故作生气。
只听楚容棣一声闷哼,就见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块不大不小的齿印,“妍姝你这是何意?”楚容棣不解其意,疼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白妍姝小脸蛮横地一甩,长头发悉数甩落在楚容棣脸上,甩得他阵阵发痒。“哼!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记!这样以后你就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啦!”
“哈哈,傻丫头你错了,是你跑不出本王的手掌心了。”楚容棣将白妍姝的四肢死死钳住,不让她动弹分毫。
被限制了自由的白妍姝心里有点发慌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家本来力气就小,这下被楚容棣控制住了,难不成他是想要报复?
“妍姝,忘了提醒你,本王有一百种折磨战场俘虏的办法,在床上也照样有一百种可以对付你的办法,所以不要太放肆了,知道么?”
白妍姝慌乱答应,连大气都不敢出。却听楚容棣放开手,轻声在耳边吹了句,“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睡了吧,明天还要与那闽国干涉。”
说罢,楚容棣就自个扭头睡了,不一会就响起了鼾声,像是睡沉了。白妍姝连一句话都没插上,只好在床里面乖乖躺下了,却是怎么睡也睡不着。
她怀念家里的床,娘亲的温柔,以及家乡的饭菜。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即使有王爷的宠爱,碧瑶的扶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这一切终究来的太快了,不是靠自己得来的。
话说楚国这边经历了白天一战后,虽是撤了兵,但是关于楚容棣受伤的消息却是一点都没有传出来,连随行的楚墨寻都不知道楚容棣的伤势究竟如何。
这一路上,楚容棣对楚墨寻可谓是防之又防,就连同行的御医都是楚容棣自带的,受伤的时候更是对楚墨寻缄口不提一字一句。
白妍姝可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她本就是凡尘女子,对这俩兄弟之间的处处之争本就没有概念,要不是孔副将一直在前面挡着,恐怕她和碧瑶二人早就被不怀好意的人发觉了。
闽国太子木棉的情况可不容乐观,相较于楚容棣他的伤势就比较严重了,不仅皮外伤受了不少,更是伤及内脏,大家把他接回营帐的时候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自幼侍奉在木棉身边的侍女素素知道他有个怪癖,就是偏爱喝自己的血煎的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每每太子喝下去,就痊愈的飞快,这一点连闽国的太医都难以置信。
素素本是自幼被抛弃的弃婴一枚,几经周折被丢在了太子府,那时的木棉已经懂事了,就求着府中的管家把素素抱回来养。恰巧那日是闽国的素食节,索性就给她起名为素素。
小小管家哪里不敢不从太子的话,便将那素素带回府中抚养,平时学些府中的规矩和做人的道理,因为和太子处得来,就做了太子的贴身侍女,不管木棉走到哪里,她都跟随左右,初心不改。
木棉本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虽是平日里对素素照顾有加,却是不知素素对自己有着别样的情谊。素素一介女仆,也只好将这份情谊藏在心底,从未敢提起过。
看见木棉从战场上负伤回来,素素心里可是比谁都痛。跟木棉在一起久了,素素也是学会了不少知识,太医在为木棉换药的时候,她也打个下手,侍奉左右。
看见木棉身上的伤痕,素素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怕是被营中人取笑,愣是憋住没有掉下来一滴。
接了太医手中的药单,素素匆忙跑出去取药、煎药,往日这些都是有侍卫帮忙的,这次她却是擅做主张,自己一个人完成了一切,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木棉的汤药中加入自己新鲜的血液,她坚信这样做对木棉的身体治愈有很大的作用。
煎好了药送进去,木棉还在昏迷着,素素叫了大家出去候着,她坚持自己喂木棉喂药,自然是自己先喝上一口再用嘴巴渡进他的口中,一二来去,素素也累得够呛。
喝了药的木棉脸上的表情没有开始那么痛苦了,素素才松了一口气,之前的努力算是没有白费,喊太医过来把脉,太医大喜过望,说太子对药草的吸收很好,不出时日便能清醒,闽军大喜过望,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素素的功劳。
陷入熟睡的木棉哪儿知素素为自己做的这一切,素素倒也不想木棉因为自己耗费精力,只是给他加了床毯子,紧紧压住伺候他休息。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这几日木棉喝下的药中都有素素的血,他知道这药草去了苦味很有可能是素素做过手脚了,却是不知该对素素如何发问。
“素素可是在军中吃的不好,这几日可是日渐消瘦了。”吃过午餐的木棉气色大好,却看着皮包骨的素素开始发愁起来。
“启禀太子,素素随军同吃同住,大家对素素也多有照顾,不劳烦太子费心了。”可是木棉哪知,素素这几日为了自己大量失血,已经是四肢无力嘴唇发白了。
素素嘴上是那么说,木棉总觉得不是那回事,一个女子随自己从军征战,军营之中女子本就占少数,她却是毫无半句怨言,侍奉左右,木棉总觉得对她有亏。
“素素,不然你还是回了府中等我吧,眼下的战况也没那么紧急了,我还是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素素听木棉这么说还以为是太子嫌自己没用了,几日的奔波劳苦顷刻化作眼泪倾泻而出。“素素哪里做的不好请太子指出,素素定会改掉,还望太子不要赶素素回府,素素还想侍奉太子左右。”
木棉见素素哭了也没辙,只好先答应下来,“好了,你倒是没做错什么,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