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子的帐中跑出,素素一人在路上哭了好久,她不是因为太子的不解哭,而是因为心中对太子的那份感情压抑许久得不到释怀,她又是军队中少有的女子,心中之情久久得不到倾诉,只好通过痛哭发泄。
可素素不知道的是,独自在营帐中的太子木棉早就和楚国的大王爷楚墨寻联合了起来,此时他正在看楚墨寻通过密探给自己送来的密文。
木棉昏迷的这几日,楚容棣那边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日夜在帐中叫孔海陪着,却是谁都不见,就连楚墨寻想看看他的伤势如何,他都闭门不见,一会让孔海放出自己昏迷的幌子,一会又说三王爷已经休息了。
楚墨寻哪里知道,他和木棉觊觎已久的白妍姝是和楚容棣一同来到营帐的,不过只要是楚容棣想保护的女人,他们怕是挤破头都不能碰到白妍姝一根毫毛。
“王爷,我从到这就自由了那么几天,这几日你却是连营帐的门都不让我迈出一步,连见碧瑶的几乎都少了许多,这是为什么呀?”
白妍姝哪知这其中的道理,她只是知道自己神女的身份,但是并不知道“得神女者得天下”这句话到底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想听本王为你解释一番吗?”终于舍得放下战法兵书的楚容棣回过头,看得白妍姝这几日不动弹,在营帐之中呆得都有些发胖了。
白妍姝自然是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兴高采烈地点头表示想听,不料楚容棣却给了她个下马威,“自知你这小鬼想知道,本王偏不和你说,吊你的胃口。”
“楚容棣你……太过分了!”白妍姝一脸的不乐意,撅起了小嘴不再理会他。
“罢了,这些事情你即便是女子也是该知晓一二的,乖乖坐过来,本王和你一一细说了便是。”楚容棣不怀好意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白妍姝过去。
白妍姝实在是无趣了,就应了楚容棣的话,一屁股狠狠坐了下去。
“那日本王孤身一人出去,想亲眼见识见识闽国的军队到底有多少,也正好试试那闽国太子木棉的武力到底有多强,不料我们两败俱伤。”
听楚容棣吹嘘了一番,白妍姝可不服气了,楚容棣先生,请不要仗着你有猪脚光环就了不起了好吗?你的胳膊不也是皮外伤么……。
“我的伤势倒还好说,那木棉的伤可就不好说了,如此算下来,今日能下床走动就算他造化不错了。”
“王爷,您说的这一切和我不能出营帐被限制自由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问问为什么好吧!”
楚容棣只是呵呵一笑,“你可知好奇心会害死猫的?你这丫头,怕是不及那笨猫一半的智力吧!”
“王爷说笑了,若是妍姝的智力真不及王爷口中的笨猫,那妍姝又是哪儿来的本事,做了王爷的妃子?”
楚容棣心想这白妍姝果然是呆久了,脾气渐长,若是再不好生调教,怕是日后他这个王爷也管不住她了。可当下这局势,又怕白妍姝自己偷偷跑了出去,成为敌军手中的把柄,楚容棣只好委曲求全,拉着白妍姝的小手给她讲述事情的原委。
“妍姝啊,你可知那闽国太子提出撤兵的要求是什么?”楚容棣抓了白妍姝不让她动弹,在她耳边轻声发问。
“哎呀你别这样,告诉我嘛,不然你再吊我胃口该吃不下晚饭了。”白妍姝撒娇的声音都快把楚容棣甜化了。
“他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我交出你。不过事情到这里还没有结束,本王正纳闷是谁走漏了风声,竟让闽国的人知道了本王妃子的神女身份,谁知昨日就有密探来报,你猜怎么着?”
白妍姝自知楚容棣给了自己台阶下,当即便绞尽脑汁地苦想到底是谁对自己不利,莫不是那楚墨寻,在楚国之时便是与王爷处处作对,听王爷所说那几次的刺杀都是那楚墨寻所为。
见白妍姝难得皱眉思索的样子,楚容棣也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已经知道是谁要打你的主意了,也就不用本王再费口舌了吧,你且在本王的营帐中好生呆着,毕竟本王唯一能保护你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了。”
白妍姝听了楚容棣的话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似乎能打破塞外一切风雨的侵袭,“那碧瑶呢?她会和孔海在一起吗?”
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也不能不顾及姐妹的,白妍姝就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自然是了,若是有人在营中见了碧瑶,还不怕他们怀疑到你身上么?”白妍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自己日渐肥胖的身体犯了愁。
“王爷,我在这营帐中吃饱就睡也呆了些时日,身体可是一天比一天胖了,万一被坏人抓走了跑不动怎么办啊!”
看着白妍姝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却写满了认真,楚容棣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妍姝,忘了当初本王的话吗?跟随在本王身边,还怕你被那楚墨寻掳走了不成?”
白妍姝倒扑哧一声笑了,“你们当我是什么了啊,买卖的货物吗?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有钱人也好,王爷太子也罢,怎么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呢?”
自知白妍姝心里委屈,楚容棣一时也找不出边关上能有什么让她开心的事,就喊厨子多做点肉,好好犒劳她在营中的无趣。
两国交战之处虽是安定了些许时,可是楚国宫中可就没那么太平了,楚容棣的小妹妹楚墨韵得知那白妍姝跟了皇兄一同出征,一个气不过自己跑出了宫。
楚王对小女儿可是百般疼爱,一听说楚墨韵失踪了的消息,便派了各路猛将出去找人,找了数天后才得知小公主极有可能去追楚容棣了。
“墨韵这孩子还真是傻,为了容棣竟然背着朕私自出宫,这要是有什么危险,可让本王如何是好。”近几日楚王夜不能寐,日渐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