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还争什么,叫那穆娟跑了!”木槿将纠缠的白妍姝和木棉分开,两人这才发现,再说什么做什么都完了。
木棉身上的伤口裂开,疼的他龇牙咧嘴,木槿喊了侍卫将他带下去好生照看,再看向白妍姝,她身上的素衣被撕的破破烂烂,像是个街边乞讨的。
“够了,真是够了,妍姝你去换身衣服吧,我们今夜便离开这是非之地。”
白妍姝还未从慌乱中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上一阵疼痛,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好在流出的血不多,不然她就又昏过去了。
“你说什么?我们今夜就离开?”白妍姝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木槿,塞外之风再吹也吹不进她的心里了,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伤口早已结痂,与外界隔离。
“今晚是你出逃的最佳时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木槿一边说着一边着手准备,秘密派人备了匹汗血宝马,以便夜里出逃。
可白妍姝心中多又不忍,“木槿妹妹,我就这么走了,素素还在昏迷中,木棉太子的伤势又加重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而起,我怎么能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你呢?”
其实白妍姝更担心的是,一旦楚国不知所以选择此时攻打闽国的话,依闽国太子此时的战斗力,怕是闽国被灭国的可能都有。
“妍姝,这些你就不必担心了,你脚下所踩之地是闽国的疆土,那这些就当是闽国的家事,与你无关,将你禁锢了这么多些时日都怪我木槿无能,今夜我定是要将你平安送回楚国。”
木槿的一番话令白妍姝大为感动,可是两人仓皇出逃总归是没有胜算的,木棉心机很重,不知道在哪里就布下了陷阱,一旦白妍姝有出逃的想法,就将她死死抓住。
只是此时的木棉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本就伤的不轻,素素受伤一事又难免给他心里添堵,心情甚是糟糕,伤势缓和的就慢。
更何况木棉昏迷的这几日,闽军大小上下几乎都是木槿一个人在安排,所以只要木槿有什么吩咐,还是相当有一部分人愿意对她臣服的。
“我这就吩咐下去,让闽军的兵力集中起来,然后我将你送到楚营之中,确保安全了,我就回来。”
“木槿你不和我一起走吗?多日不见,想必霖轩定是十分想你的。”不管多么强的女人一旦提及感情都会变得十分脆弱。
木槿只是眨了眨眼睛,“见到他的记得替我带句话,说我一切都好,两国停战之时便是你我重逢之日。”
白妍姝却又是拉了木槿的手,“你自己在那边定是要注意安全,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木槿上马,也拉了白妍姝上去,“妍姝你放心,我自小逍遥惯了,没人管的住我,一旦把你送了回去,我就和木棉提及停战之事,这段时间也托你和三王爷知会一声,切勿盲目攻打。”
白妍姝定定的点了点头,她虽不懂疆场战事的排兵布阵,但是这其中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连夜白妍姝就回了楚国的营地,楚容棣见了更是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哪怕是在梦中,也让本王多抱一会吧!”
楚容棣的营帐中聚集了很多人,孔海和碧瑶就不必多说,楚霖轩也在,几个侍卫也在。
白妍姝羞红了小脸,“王爷,这不是在做梦,妍姝是真的回来了。”想几次挣脱楚容棣的怀抱,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个力气,索性等王爷抱够了再说。
两个侍卫已是识趣的走了出去,楚霖轩是很想问白妍姝木槿下落的,见状也不便打扰,只觉等得久了,连孔海和碧瑶二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们俩够了吧,又不是几年不见了,这都平平安安回来了,你们还要这个样子多久啊!”
楚霖轩最先提出抗议,干脆直接动手将白妍姝从楚容棣的怀里“解救”了出来
“妍姝,是不是木槿带你出来的?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楚霖轩这几日和木槿分离的思念,不亚于楚容棣对白妍姝的思念。
楚容棣先拉了白妍姝坐下,吩咐孔海下去今夜加强防备,边关一旦有紧急情况便马上来报。“妍姝,且先坐下,说说这几日发生的事吧!”
回了楚营的白妍姝总算是找到了家的感觉,先解答了楚霖轩急切的问题,“霖轩你放心,木槿一切都好,她让我带话给你,楚闽两国停战之时便是你们二人重逢之日,她送了我回营便自己跑回去了,说是立刻和木棉提及停战一事。”
听白妍姝说完楚霖轩紧皱的眉头却并未有些许的松弛,“这么说,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两国停战只能靠木槿一张嘴了。”
“霖轩你不必太过担心,现在闽国太子木棉的伤势并未有极大的好转,所以我相信木槿有能力劝说他和楚国停战,木槿还嘱托了容棣叫他切莫盲目攻打。”
楚容棣听罢点了点头,先叫楚霖轩出去找孔海在边关好生看守,他想和白妍姝单独呆一会。
看着白妍姝消瘦的面庞,楚容棣一阵心凉。“妍姝,这些日子你受苦了,是本王没能坚守承诺,看你消瘦了些许,怕是几夜都没睡好吧!”
“无妨的王爷,两人长相厮守是长长久久,又何必在乎这一时呢?倒是王爷都长出了黑眼圈,想必是这段日子,大家都不好过。”
白妍姝说话的空,楚容棣却是发现她身上的几处伤痕,急切地发问这是怎么回事,白妍姝见瞒也瞒不过去,索性就和楚容棣说了穆娟大闹闽营企图刺杀未果一事。
营帐之中安静了好些时候,白妍姝看着楚容棣站起来便再也没有坐下,宽厚的背影尽显沧桑,还以为时间都停止了。
晚风吹过营帐,呼呼作响,白妍姝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没有楚容棣温暖的怀抱,她冷得够呛。
想必现在王爷的心情也应该是五味陈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