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伺候的碧瑶却是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我的小姐呀,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日王爷回来时那脸拉的快压过整个王府了,您现在问这些岂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没想到楚容棣一改往日的严肃,对白妍姝却是一脸温柔,“昨日,我们被大王爷府的刺客偷袭,怕你受伤,遂将你这小鬼敲晕,带那一行鼠辈去了深宫的刑牢,不料你这小鬼醒了自己也不言语,只管偷听,怎叫本王不生气呢?”
“原来如此,不知者无罪,你能奈我何啊?”白妍姝总是有意无意地挑战楚容棣的脾气,可他也不气不恼,只管让着自己。白妍姝总有种错觉:老娘不会真的和这古代人谈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吧!
“怎么还不拿筷子?要本王亲自喂你吗?”仆人都已退下,就连碧瑶都出去了,偌大的房间只有楚容棣和白妍姝两人,就连楚容棣随便说句话都能产生回音。
“唔……。”不等白妍姝抬头,一块流油的肥肉就进了她那小嘴中,楚容棣见了却只是轻咳了两声,“做本王的女人,吃饭也要注意形象。”
“嘿,要不是你这么粗暴的喂肉我至于吃的满嘴油么,也不看看你们古代连块像样的卫生纸都没有,还好意思跟我一个现代人讲什么形象……。”白妍姝自然是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的,只是像个怨妇般瞪了楚容棣一眼,接着埋头吃饭。
“慢点吃,这么一大桌子,我不会跟你抢的。”楚容棣总是不能理解白妍姝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没有一点吃饭的样子,却不知她在以前为了赶时间是怎么拼命加快吃饭速度的。
“莫不是你的家乡常年征战,挨饿长大的么?”楚容棣砸吧砸吧嘴,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噗!”正在狼吞虎咽的白妍姝差点一口肉汤喷出去,“这倒是为我的来处找了个好借口。”
“嗯,你最帅你说的都对啦!”白妍姝也不予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吃着,还时不时地往楚容棣的碗里夹肉,“本王何时说过,吃别人夹过的东西了?”
楚容棣不由分说的靠近白妍姝,顺势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怪不得这么能吃肉,果然肚子上肉还是挺多的啊,呵呵。”
后知后觉的白妍姝顿时羞红了脸,以前妈妈也常说女孩子要注意形象,而自己肚子上的赘肉每每都能成为笑点之一。“你个流氓你占我便宜!”
“本王哪里流氓了?只是想讨回昨日马车上那狠狠一下罢了。”楚容棣步步逼近,温热的气息顺着空气蔓延,一直爬到白妍姝的眉梢。
“启禀王爷,八王爷来府!”不待两人的气息交织,鲁莽的孔海却是在屋外禀报。
这一下打翻了楚容棣的兴致,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回应道:“不见,传令下去今天王府拒绝来客!”听得屋内王爷的声音恼了,孔海也是惊得身子一颤。
“启禀王爷,那八王爷已经顺着偏门走了进来,现在下令,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孔海是跟了楚容棣多年的老将了,所以这句话他还是敢说出口的,要是平日里那些家仆俱于楚容棣的威严,早就屁滚尿流的跑走了。
“既然如此,就直接让他来金都苑一叙吧!”楚容棣转念一想,径直把白妍姝搂进了怀里,“八王爷要来,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幼稚的可爱的白妍姝自然是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皇家的亲兄弟又能如何?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不都是一副模样。
“还轮不到你这小鬼说话,给我乖乖坐着就好。”楚容棣威严起来是不容置疑的,就连想开个玩笑的白妍姝都闭上了嘴巴。
“不知八弟夜探我王府,有何贵干呢?”单凭这句话,就觉得楚容棣是话中带刺的,八王爷见状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听闻白姑娘昨日遇刺,今日才醒,速过来看看白姑娘是否安好。”
言语间,尽显温柔,倒是把妥妥躺在楚容棣怀中的白妍姝看得浑身发冷,此时的白妍姝到不觉得自己像个女人,更像是这两个男人手中的玩物,被他们抢来抢去。
“我没事,霖轩,谢谢你能来看我。”白妍姝急忙结果话茬,她可不想再从楚容棣的口中听到什么损人的话来。
“八弟看了看过了,问也问过了,可还有他事?”楚容棣对楚霖轩简直冷漠到了冰点,却也是不曾看他一眼,眼睛直直的盯着桌上渐凉的饭菜。
“八弟还有些话,想对三哥说。”说罢,楚霖轩就自己出了门,等着楚容棣也过去。
“白妍姝,我喊碧瑶过来服侍你把晚餐吃完,等我回来。”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白妍姝想拽住他飘逸的腰带,却也是没来得及。
楚容棣前脚刚走,碧瑶后脚就跟着进了房间,“小姐,方才我见王爷面容焦急,晚餐吃得可还好?”果然最挂念自己的,不过这一个认了不久的姐姐。
“碧瑶,你也想太多了,刚才我们吃得好好的呢,那楚霖轩进来,王爷才一脸不高兴的,这才喊你过来陪我吃饭。”
听白妍姝解释了一番,碧瑶才算是放心了,“小姐别怪我多嘴,在这王府之中度日,定是要留上些心眼的,若是一言一行被小人抓了把柄,定是没有好处的。”碧瑶一脸纠结的看着白妍姝,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
“哈哈,我知道的碧瑶,别看你在这王府中的时日别我多,你说的那些我多少还是懂得的。”白妍姝笑嘻嘻地拉过碧瑶的手坐在自己身旁一起吃饭。
“那就好,近日小姐出去便造行刺,我这心中也是担心不已。”碧瑶又给白妍姝盛了一碗肉汤并嘱咐她慢些吃。
王府花园,楚容棣拿出一坛清酒,“八弟,你近日来定是不只是为了白妍姝那丫头,坐吧,三年前,这坛酒就是为你留的。”
“哈哈,还是三哥你最懂我了。”楚霖轩毫不客气地接过酒碗,一饮极尽,“果然,和三哥对饮,三年的陈酒也如千金佳酿般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