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中,白妍姝已经在大厅等候了,她得知越国下战书的事,绝不比楚容棣晚,三王府是什么地方,密探最多,消息流通最快,更是京城之中侍卫最多的地方。
楚容棣自是没想到白妍姝会等着自己回来,连午饭还没吃,脸上的愁云更是堆在了一起,“碧瑶没伺候你吃午饭吗?为何在此等着本王?”
“我………………”白妍姝却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好心好意在这等着你,你对我就这个态度是吧!哼!
当下也不理楚容棣,白妍姝自己一人气嘟嘟地回了金都苑,现在金都苑倒是成了两人冷战白妍姝的安身之所。
“妹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刚见了孔海的碧瑶气色好的不行,见了气鼓鼓的白妍姝却是笑了,“和王爷闹脾气了吗?”
白妍姝只管点点头,一句话也不想说,这几日的温度倒是有点回升了,白妍姝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是南是北,内陆还是沿海。
“妹妹,容姐姐多嘴一句,碧瑶在这王府伺候得久了,那些富家的小姐、少奶奶也见识过不少,可唯独没见过哪个和小姐这般脾气,实为蛮横。”
“什么?我哪里蛮横了,我只是在前厅等他,他见了也不过问却是训斥了我一通,碧瑶你说究竟是谁不讲道理了?”
白妍姝突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尤其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再这样被他们影响下去,她都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了。
可是终究是寄人篱下,她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被当今三王爷收留确实混的算不错了,每每想起这些,白妍姝的心宛如刀割般的疼痛。
“您现在可是王妃了,事事无论巨细定是要听从王爷的安排,虽不说要死守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定是要在府中好生呆着的。”
碧瑶耐心劝告,一来是想白妍姝多学些府中的规矩,别惹怒了王爷吃不到好果子,二来是想着王妃总归是要离开自己去进宫面圣的,若是再像这样口无遮拦,怕是王爷也救不了她。
“我也不想给王爷惹事呀,可老是在这府中呆着,再呆出毛病来!”白妍姝可是一脸的不服气,小嘴撅得很高。
碧瑶含笑不语,果然是个自小娇生惯养的主子,这若是个家仆,早就不知被打了几次了,承蒙王爷恩宠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碧瑶,不管了,我心情不好,我要吃肉!”就知道白妍姝会这么说,陪伴王妃左右的碧瑶深知她的习惯,但凡是心情不好一顿肉定是能解决问题的。
“请王妃再稍等片刻,已经吩咐厨子在做了,若是妹妹还有事就喊我吧,碧瑶去外面候着了。”
看着碧瑶离开,白妍姝竟然开始有点羡慕她了,因为她可以和孔海在一起而楚容棣并不反对。
为什么我就不是个平凡女子呢?为什么老天要给我强加神女的身份呢?白妍姝甚是不解,有家不能回,在这个时代活得不明不白。
楚容棣的心里很乱,他搞不懂越国对楚国下战书的目的何在,若不是为了娟娘,他实在想不出越国还有什么理由发动一场根本不可能获胜的战争。
“启禀三王爷,越国密探来报,请三王爷觐见。”正当楚容棣百思不得其解时,埋在越国的密探终于来送信了。
“命他去书房等我,本王这就过去。”和孔海吩咐完后,楚容棣又吩咐了几个侍卫,少些时候叫他们埋伏在书房外,“越国的密探已呆了有些时日,许久才来回报本王担心有诈,一旦我发出暗号,你们就同时出动,明白吗?”
“是,王爷。”
楚容棣的谨慎多疑源于他之前吃的亏,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兄弟的暗算、手足的残害,背叛、隔阂让他不得不对身边的每一个人谨慎以待。
到了书房,楚容棣的脸已经拉到脖子那么长了,“本王将你们埋在越国已久,为何迟迟才来回报?”
“启禀王爷,恕我等无能,这才从越王手中逃出,忙着给您回信,却不想路上误了时候,请王爷体谅。”
“无需多言,说说情报。”楚容棣就知道他们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是路上耽误了时间,这根本不是一个职业密探应该出现的问题。
听得密探所说,楚闽两国停战的当晚,穆娟就被越王所救,两人情深义重,楚容棣却是气得打碎了一张桌椅。
“你等所说若是有半句假话,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说罢,楚容棣就走出了书房,暗号发出,侍卫蜂拥而上,将越国而来的密探直接送入王府的地下密室。
孔海迎了上来,“王爷可是又要换人了?”
“还是孔副将最懂我,哎!现在的探子多数都靠不住了。”楚容棣正欲休息,喝杯茶水,宫中却又来报,称皇上身体抱恙,请三王爷速速前去。
“什么!父王的病情又加重了?”娟娘一事未了,父王的身体却是一年不如一天了,这叫楚容棣怎能不担心。
出府之前,楚容棣又问宫里派去的小太监,“可否通知八弟了?”
“启禀三王爷,方才正是知会了八王爷才来您府上的。”楚容棣听罢,拂袖驾马而去,心中更是十万火急,即使楚王做过很多对不起他的事,可终究是他的父王,心中不免牵挂。
楚王病情加重,他将与越国交战的重任全权托付给了楚容棣和楚霖轩,命他们一举拿下越国,为楚国驳面子。
两兄弟答应下来,楚容棣却是让八弟先退出去了。“启禀父王,儿臣还有一事相求。”屋中只剩楚王和楚容棣二人。
“容棣你说吧,父王欠你的太多,若是父王能做到的,必定会许了你的。”楚王在软塌上躺着,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儿臣担心越国交战一事此中有诈,而府上的白妍姝又是神女身份,不如这些时日就让妍姝过来服侍左右,我和八弟在疆场上也能安心打仗。”
楚王自是点头答应,他虽不知楚容棣是何用意,只是觉得儿子长大了,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