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现在只想冲过去咬死他!
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什么叫“你还能动”,这是希望她直接摔死了好?
疼痛感涌上全身,就连额头上也冒出了汗液。
最不巧的,就是她恰好来了月事。
这东齐有没有什么卫生巾,她悄悄成莲姨不注意在下面点了快包好的棉布。
可这棉布毕竟没有粘粘性。
不摔还好,一甩完全挪位……
女人月事前三天正是量大的时候,突然这么一摔,直接摔出血崩。
咬着牙朝着大腿根摸去,果不其然,一手血……
她好不容易垫稳的垫子,直接废了。
见池胥还蹲在她旁边一脸看戏的模样,心中的怒气越来越浓,方才还有的难过一扫而空,现在除了生气就是生气,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男人乱棍打死。
“夫君,你就真这么想让我死?!”
声音颤抖,更是咬牙切齿。
池胥皱眉,他方才那句话明明时候关切的询问,那你有见不得她好的含义?
“你……”
话还未出口,一只手突然朝他的脸抓过来。
他虽有往后倾倒多开,但毕竟是蹲着的动作,想挪了挪不了多远。
“梁青顾你到底要做什么!”
脸上那奇奇怪怪感觉,让他心里莫名抵触,连忙用衣袖来回蹭了好几遍。
梁青顾捂着肚子,咬牙大笑了出来。
让她心里不痛快,这仇自然要报的。
“怎么?夫君是嫌我的血恶心?”
既然觉得恶心那就多恶心一下吧。
池胥擦拭脸颊的手顿时停滞,眼中睁大不敢置信。
短暂的停顿后,迅速将梁青顾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不顾梁青顾的挣扎,分开了她的脚踝。
虽然夜深,也并未点灯。
但月光足以让他看到腿间发暗的痕迹。
眼中的呆滞愈发明显。
伸出的手有些犹豫,但还是她裤子上发暗的痕迹摸了去。
一手血……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小产!”
池胥的身体因气氛而颤抖,就连呼吸也似断断促促,有一下没一下似乎喘不上来。
他顾不得手上占有的血液,连忙从腰间撤下香包放在到鼻尖。
本想着闻到香味儿自己这状况会好些,却不想,这香包的气味儿任旧遮不住手上的腥味儿。
身体发抖的离开,抓起一旁的茶壶就狠狠的砸在地上。
“梁青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怀孕是装的!你现在若是小产,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双手撑着一旁的桌子重重的呼吸着。
他分明没有与梁青顾睡过,就连孟洛之前给她治疗风寒时,也说肚子里并未有种。
这才过了多少天,怎么突然就小产了?!
心里怒气郁结,想发泄,却觉得就算烧了这宅邸也不解气。
梁青顾被他寻得发愣,更是心中一惊。
怪不得今日他不来见她,感情早就知道这孩子是假的。
可现在倒好。
他竟然把这经血当成了小产之后再次摔伤的血迹!
装怀孕的事情暴露了她不可怕,被当做出轨还流产了才是真的可怕。
特别是对于池胥这种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若是认为她出轨,那么就等于给她判了死刑。
回不去后世不说,指不定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想想挂在城门上的香娘子,她浑身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气,顿时没了,反倒多了些害怕。
“没……”声音底气不足,则显得更为心虚。
她连忙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才被撞伤的膝盖,立马跃下床去,紧紧的将池胥给抱着。
管他挣不挣扎,不松手就对了!
“夫君,既然你这么问了那么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她用脚将他的脚缠住,免得被推开:“我确实没有怀孕,当初我说怀孕也不过是想让你在竹林里救我。我肚子里也没有孩子……”
“没孩子你能小产?”池胥只觉得她实在无畏的争辩。
可偏偏只要她争辩了,自己的心里也确实好受了些。
梁青顾呃住。
这该让她怎么解释呢?总不能直说这是姨妈血吧。
古代最忌讳的就是女人经血,更有女人来月事时不能参加祭祀不能入正堂等习俗。
若是让池胥知道她将经血糊在了他脸上,下场说不定也没什么不同。
她腿脚发软,跌坐在他的脚边。
双手掩面,声泪俱下。
“这就是我今日为什么将此事宣扬出去的理由,还不就是夫君你根本不在乎我。”哭的撕心裂肺,就跟受到莫大的委屈一般。
可梁青顾也确实委屈!
演技太好就连自己也信以为真,本来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作样子,结果越演越觉得心里发酸,借着这深夜真就大声哭了出来。
“昨日我就说了,我一个女子本不该接西越这活儿,但既然夫君你说了。那我就认了。没想到夫君你还是不满,竟……竟觉得我这事儿是装的……”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就连池胥也有些听不下去,再她身边又蹲了下来。
“夫君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萧澄和莲姨,本来我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突然肚子就疼,那我能怎么办!”
梁青顾此时要做的,就是讲所有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就对了。
“我当时只疼的走不动路,还是萧澄看到了身上的血迹才知道我出了事。”
池胥被她弄得说不出话来,虽说梁青顾并未解释“没怀孕为什么会小产”但看她这模样却也并不想说假话。
“莲姨,萧澄,你们进来!”
突然的开门声,让梁青顾微微一愣。
感情这两人早就在门外候着了。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房间里这么大声音,又是吵架又是摔茶壶的,想让人不察觉都难。
莲姨的脸上有些为难,但看了看哭花脸的坊主,还是点了点头:“坊主说的确实不假,不过当时我看到坊主捂着肚子就直接去请大夫了。其他的并不太清楚。”
她之前是不清楚,但现在怎么着也得清楚了。
既然没有怀孕,那么哪里来的死胎,刘大夫之前去说将孩子埋了去,分明就是坊主与大夫串通好了。
可她不能说。
她一个女人能在这世道活这么久,多亏了一张管得严的嘴。
萧澄看着地上的女人,心情有些复杂。
他虽不太与人交流,但不代表他真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怀孕是假的,他自然能猜到其他原因。
想到之前梁青顾流着血还给他抵帕子的模样,分明就不想是小产,小产的女人那里还有这力气。
“主子,坊主说的非虚。”
可他还是帮着梁青顾说了谎,明知道她骗了他,心里却恨不起来。
池胥咬着牙,却不知该如何说话。
看了眼还在地上哭泣的女人,只好拦着她的腰,将她抱回到床上。
“可这正常人又如何能小产?”
他不知道原因,只觉得心里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