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胥想跟过去询问,却又失笑摇头。
晨月虽在听簪园中是与他最为交好的女人,但说白了他待晨月更似红颜知己一般。
两人既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犯不着解释。
他本想直接离开,但转身看了看意识还未清醒的梁青顾,只好回屋将她抱起送上了马车。
梁青顾醉酒后,便睡得极沉,就连马车颠簸这么大的动静都未将她惊醒。
反而是抱着池胥的脖子就开始“要抱抱”、“要亲亲”一顿胡言乱语。
真以为如此,以至于池胥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但当他尝试着多次骂她、掐她、推她都无济于事后……
他放弃了。
将梁青顾狠狠的往床榻上一丢,本已经准备离开,可又想起她口中还喊过其他男人的名字,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并不是个大度人,自然容不得其他男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即便是从女人的口中说出来也不行!
他咬着牙,揉着手腕慢慢向前。趁着她熟睡的功夫,将她的衣服扒个一干二净。
“你还有用,这一次我放过你。若有下次,绝对不会是脱衣服这么简单。”
他撇了一旁的被褥一眼,明明就在旁边却并未帮她盖上,反而是抱着那一堆衣服大步出门,全都丢进了池水里。
一夜寒冷,梁青顾梦到自己进入了南极,在冰川雪地间她跪着像企鹅讨要大衣,却被企鹅推进了水里。
“啊嗤!”
突然的喷嚏让她立刻醒来。
鼻尖挂着一串明显的晶莹。
她赶忙用脚勾起床边的被褥将自己包紧,可捂了将近五分钟依旧面容发青身体僵硬。
昨夜还喝了那么多酒,一夜醒来头疼欲裂。
即便是想往火盆中加毯却也实在无能为力。
在被中暖了将近半个时辰,梁青顾这才感受到自己活了过来,脑子也慢慢清醒了不少。
可这一清醒便觉得大事不妙。
这好端端的她衣服哪儿去了?
梁青顾面色阴沉的掀开胸口的被角,有些不敢置信的朝里面看去。果不其然,脱得连袜子都不剩,不仅如此她还看到一抹桃红,难不成她昨日醉酒后又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她咬牙皱眉,恼的她乱成一团,肠子都快悔青了。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可偏偏昨日竟还答应了香娘子的请求。
以往和生意上的人吃饭,但凡涉及到喝酒的场合她都会喊秘书前去。
可现在好到,自己竟然不怕死的亲自与池胥拼酒。
果然是一到晚上人就变得不理智,到头来池胥还没醉她就先倒了。
“萍儿!萍儿!”
梁青顾的声音中夹杂这明显的怒意,就连脸颊也是一阵青一阵红。
萍儿听到叫唤闻声迅速赶来,明明是已经到了正中午,她却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娘子,你喊我可是有什么吩咐?”
梁青顾的手在被窝中攥紧,强迫自己不要讲怒气转嫁给他人:“萍儿,这都正午了你怎么一直不来叫我,还有,我衣服呢!”她虽极力遏制,但语气任旧凶的可怕。
萍儿本就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一张脸极为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绪:“早上主子吩咐了,娘子今日无需起床。还有,主子吩咐过萍儿不准给娘子穿衣服。”
不准?
这说的是人话?
梁青顾眉头一拧,这池胥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非要弄这些小动作?
简直幼稚至极!
梁青顾无奈的眨了眨眼,抿嘴点头:“好,不给我衣服是吧。我不为难你,只是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你过来给我揉揉。”
她指了指自己头,萍儿虽然有些疑虑,但并未违反主子定下的规矩,只好上前在床边坐下:“主子,这样可好些?”
萍儿双手在她头顶轻轻按压,梁青顾抿着轻笑微微点头。
可正当萍儿以为一切正常之时,梁青顾突然起身反手将她的手腕给抓住,更是翻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紧紧的压在床上。
“娘子,你要做什么。我虽是下人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向来面瘫的萍儿此时都慌了神,脸上更是露出一抹明显的红晕。
“干什么?这么明显还要问?”
梁青顾咬着牙坏笑着,如今她屈居上位力量占有优势,单手扯下一旁系床帘的绳子将萍儿的手紧紧困在了床头。
此时的梁青顾衣不蔽体,有这般姿势压在萍儿身上。
萍儿的脸只差埋进她胸口了。
神情窘迫,脸颊红到耳根,就连眼睛也不敢张开:“娘……娘子,虽然我是你的贴身婢女,但你我都是女人,不可!”
梁青顾的表情被她说的实在绷不住了,明明平日里看着这般规矩,“你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呢。我不过是要借你衣服一用。”
说着她便不顾萍儿的挣扎,坐在她的大腿上就撕扯起她的衣服来。
萍儿躺在床上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梁青顾却越来越起劲。
扒光后还不忘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用被子将她的身体遮好。
虽然是婢女的衣服,但毕竟是池府的下人衣料也都是极好,况且萍儿与她年龄相仿穿起来还算合身,她对着镜子整理,只见脖子上都留下了痕迹,不仅如此,竟连嘴角也有些不自然的红肿。
他们昨夜到底怎么回事,以至于弄到这般地步还不自知?
梁青顾有些无奈的紧紧握拳,虽然生气但也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就算真发生了什么,她与池胥也不是头一次了,过多追究无疑,还不如想想眼下该做的事。
用帕子将萍儿的口封住,听着萍儿不断的呜咽声她却叹了口气的将门带上关紧。
“不给我衣服穿是吧,真当我就没办法?”
梁青顾理了理衣摆,忍着头上的疼痛,和风寒带来的不适,悄悄从后门溜出。
毕竟是正午,大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相比那静谧的园子,梁青顾觉得此事自己的五感才真正恢复了不少。她先去了家成衣店买了身崭新的衣服,随后才去了城南的一家布料店准备为自己多置办几件衣裳。
其实她所选的这些衣料池家商铺均有销售,只是一来她心中正有些赌气,二来去池家商铺自己这次的行动就会被发觉,只好选了家较远的刘家铺子来挑选。
“姑娘,看你这穿着是池府的人吧。你确定这些料子都要了?”
掌柜的表情极不自然,虽然面露喜色,却任旧有些为难。
虽说这是一笔大生意,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怎么,现在有钱都买不得布料了?”
梁青顾本是一句极为普通的话,但因为今日本就心中有气,眼神显得比平日里凶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