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顾心中一愣,眸中多了些寒色,果不其然,大司马府根本就没有看到她让芙柳送的信,而是被池乔在中间给拦了去。
但她现在还不能这般直接骂池乔。
一来不确定这周围还有没有顾太傅的人看着,二来是池伯弈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的亲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倒不如装着委屈将此事点一点,剩下的就有池伯弈自己去想了。
“公公不知?那昨夜为何三哥会突然道府上。”梁青顾走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连连后退了几步。
反倒是芙柳连忙在大司马的面前跪了下来:“大司马,芙柳本来就准备去跟大司马请罪的,可如今这模样看来,只怕奴婢并没有打错人。”
芙柳这说话的含糊,反倒是激起了池伯弈的兴趣,连忙转过头来打量着她,低沉到:“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芙柳点了点头,慢慢说道:“昨日奴婢起夜回来,就发现其他姐妹都都睡死了,就连摔在地上也没有任何反应,奴婢怕主子也出了什么事儿,这才去了主子的房里。结果……”芙柳的眼神有些闪躲,又回头看了主子一眼,这才说道:“结果奴婢看到,池三公子提着剑就要拉扯主子,更是说了一些羞辱夫人的话,奴婢当时没认出来,还拿椅子将三公子的头给砸了。”
“羞辱?!”池伯弈气的整个脸的通红,池乔来这里也有罢了,非选择大半夜还闯入女眷房间,这等下作的事情竟然也是他做的?
梁青顾故作委屈,憋着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可能是误会,毕竟三哥也说了会带我离开,想来是看我了我找人送的信,只是他后面又说了些我不该和夫君成婚,应该和他在一起之类的话,我听着刺耳,后又让芙柳将他丢在了门外。”
池伯弈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咬牙切齿了好久,这才转身对一侍卫说道:“你!先回去看看,看看池乔回去了没有。”
众人就这么等着,等到那侍卫接着马又回来,这才又重新抬起了头。
“回大司马,三公子一句回去了,头上似乎负了伤,裹了一圈又一圈。”
这下,可算是实锤了。
池伯弈气的差点就在众人面前晕过去。
池乔回平城她是知道的,但也没想到他会平城的目的竟然在这儿。
“你这些日子就随我住进大司马府吧。”
梁青顾眼里透着喜色,连忙应了下来更是恳求道:“可否让我两个丫鬟还有二娘子一同前往?我怕我不在,他们还会找二娘子的麻烦。”
池伯弈虽然不喜欢一下子来府里这么多人,但一想到有人监视跟随,也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
顾太傅的人就只好在这般情况下眼睁睁看着大司马将人给救走了。
回到大司马府,免不了要面对池乔。
池乔回去本就是带着伤,池伯弈任由海氏在一旁哭喊着,还是将池乔给罚了一顿。
梁青顾就站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池乔一抬头,便是带着狠劲:“别以为你喊爹来我就怕你,有本事你就将你我二人的事情全部说出去啊。”
梁青顾耸了耸肩,这话说得,跟他们两个人真有什么似的。
“你以为我真不敢么?我念及你是池家人,是我夫君的哥哥,这才手下留情,要不然,昨日你就没了命。”
池乔嗤笑一声,眼底似乎透出了刀子:“真以为嫁给了六弟你就威武了,到时候必定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梁青顾白了池乔一眼,带着萍儿和芙柳转身离开,芙柳还不嫌事大,故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可谁知海氏直接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芙柳的脸上。
“贱婢,教训不了你主子,还教训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