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平城一个月,平城连续下个一个月的小雨。
屋外一直传出淅淅沥沥的雨声,在房间中听着,却也觉得很是宁静。
“夫人,主子从商铺回来了,您不去前院看看?”小香一脸喜色,看着在房中发呆的女人。
梁青顾趴在窗边,脸上丝毫没有朝气,反倒是写满了两个字:无聊。
“回来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好看的。”梁青顾嘴巴半嘟,显然有些赌气。
自从回了平城,池胥就以“补偿”为由,不让她在出去接管商铺的事情,让她该吃吃该喝喝,事情就不要做了。
前几天,她也倒是乐得清闲,觉得身上没担子了,轻松不少。
可现在却是越发的无聊了。
这年头又没有网络和电视,一连下了一个月的雨就算是想出去玩也不方便,日日就在家中坐着,听着外面的下雨声,觉得自己阴在这房间里,头上都能长蘑菇了。
小香看出来梁青顾心里想着,连忙拉着她的袖子,笑着道:“主子说了,今儿个就不再家里吃了,念夫人您无聊,所以特意在城头那馆子里定了桌菜,本来事情都没半晚呢,见时间差不多了,这就连忙赶着回来韩您出去。”
梁青顾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露出了这几日难得的笑意:“算他有良心。”
换了件淡蓝色的爆伤,从塌上跳了下来,眼中的喜色不言而喻。
刚走到前厅,陈集就连忙给梁青顾使眼色,让她往桌上看。
梁青顾会意的点了点头,只见桌上放着一个锦盒,刚想伸手将那盒子给拍开,池胥却将她的手轻轻一拍,将那盒子又塞回了怀里:“别这么着急着打开,等去吃了东西再说。”
“你还喜欢搞神秘呀。”梁青顾揉了揉手背跟在她一旁,小香和陈集撑着伞一人招呼着一个,将二人送到了马车上。
池胥从回来开始眼底就是温柔的。听到梁青顾方才那句话,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并非想做什么神秘,而是他知道,梁青顾喜欢惊喜。
既然是惊喜,就不能这么随便了,自然得先制造点神秘的气息,提起她的兴趣。
“哟。池大人,您的菜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和夫人上座。”
一见到他们二人,酒楼的掌柜的就立马出来迎接,这可是个大客户,自然得好生招待着。
起初梁青顾还想想着,城中那么多酒楼不去,干嘛非去这么远的一家。
可刚刚一进来便发现,这酒楼中的装扮和其他的酒楼完全不同。
没有那等嘈杂,反倒是格外的闲情雅趣,以团蒲为坐,竹席为垫,没一个矮桌旁都有一盆兰草做衬。如果不是有菜放在上面,更像是哪家公子的书房一般。
“这家的老板倒是有些特色。”梁青顾抿着唇,点了点头表示称赞。如此有风格的酒楼,难怪地方这么偏僻,还有这么多人过来光顾。
放眼看去,基本上都是写白衣书生,还有极为看着就闲情淡雅的小姐。
再配合这雨天窗外的雨声,和微微飘入的毛毛雨,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盖过了这些饭菜的味道,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池胥笑着点了点头,拉着梁青顾的手,在窗边坐下:“是啊,这边的菜色一般以少油少辛辣为主,所以没有什么浓烈的气味,空气也相对淡雅。只是口味稍稍清淡些,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梁青顾笑着挑了挑眉:“我虽然喜欢吃辣的,但清淡的东西我也喜欢啊,只要好吃我都爱吃。这般有特色的店子,自然得过来尝尝。”眼神在四处瞟着,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也不知这店子的幕后老板是谁。”
池胥眼中一亮,将刚倒好的茶水推在了梁青顾的面前:“哦?方才你见到的那位便是这酒楼的老板,为何你还觉得这酒楼有母后老板?”
梁青顾抿了抿嘴,一副得意洋洋,逃不出她法眼的模样。
“这应该很明显了吧,这家酒楼装扮的格外雅致,能想出这主意的人也应该是个别有风骨的人,而方才那位老板,却和其他的老板一样,长着一张甜嘴,一直在不听的奉承。虽然做生意确实得说好听些,但跟着酒楼的气质却是极为不符。”
这么一想,只能是还有幕后老板了。
池胥垂着眸子笑着点了点头:“你倒是聪明。”
“你知道这铺子的老板是谁?”
池胥抬眸,嘴角高高扬起,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为夫都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笨了。这家酒楼的兰草和你桌上的那盆是一个品种。再说了,这酒楼中挂着的字画,你是连你夫君的墨迹都看不出来了?”
梁青顾脸上略显尴尬,她只是一个俗人,又不是那种沉醉于笔墨的文人,只能看的出来这些字画都是好作品,可若说一眼看的出来谁做的,那她可没这个本事。
唇边尴尬一笑,连忙朝着池胥的身边挪了过去,坐在他身侧,将头靠在他怀里:“哎呀,好夫君。我这不是,就想着吃了嘛,哪里顾得上看周围?”
池胥笑着摇了摇头,她方才那左顾右盼的模样,哪里是向在等吃的。
说谎话也是不带脸红的。
菜一个个送了上来,每一道菜都做的爽口极了,和以往的菜色有些不同。
梁青顾正吃的不亦乐乎,却听到身后发出来动响,便连忙急着一回头。
只见一个白纱立刻罩在了自己的头上,顾和诗一辆失望:“啊,你干嘛回头回的这么快。真的是一点惊喜都没了。”
顾和诗背着最叹了口气。
梁青顾吃的好好的被人蒙一脸的纱,正想着张嘴哔哔几句,却发现这纱与其他的纱有些不同。
眼神微微一愣,脸颊稍稍发红:“这是……婚纱。”
顾和诗笑的热情洋溢,做出一副求夸的模样:“那可不,为了做这件婚纱,我亲自去画的图纸,愣是做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出来。”她揉着肩膀做出一副酸痛的模样。
梁青顾怔怔的转过身子看上池胥,眼中微微发红,鼻头也酸了起来。
池胥见她似乎要哭出来的模样,心中更是焦急了起来:“怎么?不喜欢?”
难不成是自己做的不够好,还是做的样式不合心意?
梁青顾确实连连的摇头,一把将头撞进了池胥的怀里,脸上打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