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绿珠的名字,这几个小喽啰便大声笑了出来。
“哟,我当时谁呢,又是三个送上门儿的。这姑娘俊俏,送去给大老解馋。”眼神又瞟了眼一旁的池胥,“这男的也不错,留下来给兄弟们玩玩也挺好的。”
池胥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侮辱,他虽是个读书人,但他脾气炸着呢。
一听这几个人觊觎他和他夫人,这可就站不住了。
陈集还没动手,他反倒捡起一旁的棍子就朝着两个人砸了过去,那两个小喽啰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一砸就给人砸蒙了。
陈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这主子胡来的习惯,可算是见识到了。
头都开了,只能打了……
这一砸惊动了看守的其他人,小喽啰一窝蜂的就朝着三人冲了过来。
好在只是群混混,并不是什么多年习武的高手,陈集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人手都到了前院,屋里自然是送了下俩。
不到一会儿,阿仇就从里面冲了出来,脸上带着淤青,嘴角沾着血,扶着还在冒血的额头,大声道:“青珠姐,绿珠被他们关在窑洞里面了,别管这些人了,先去救她!”
话刚落,一个木槌就朝着他的头砸去。
还好陈集眼疾手快,将脚边的木棒踢了过去,将那人给撞开。
梁青顾此时顾不得客套,咬着牙点了点头,“陈集,前面就交给你了,我先去窑洞。”
她给池胥使了个眼色,两人不敢耽搁,顺着小路就往山边的窑洞跑去。
西越以瓷器出名,山边窑洞多不胜数。
不过今日并不算难找,因为只有一处窑洞前,被挂上了红灯笼。
门外并没有人把手,两人直接朝着里面冲了去。
明明只有应该只有几步路的洞穴,梁青顾却觉得走了许久,每一步都能听到绿珠的哭喊和惨叫声。
每一声都让人心惊肉跳。
绿珠还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怎么能……
畜生!
梁青顾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面表演的那般,在门口大声呵斥住,现实和电视剧是不同的,齐武根本不可能因此而停下来,当他看到齐武的身子压上绿珠的身上时。
咬着牙使出全身的气力就朝他的踹了过去。
力量之大,是她都没想到的,也许这就是人在绝望时激发出的潜能。
可即便如此……
她还是晚了一步,看着躺在草铺上的绿珠身上渗出的点点红印,浑身的气力就像是洪水决堤一般的垮了。
瘫软无力的栽坐在绿珠的身边,已经发了愣。
“她奶奶的,破坏你爷爷的好事!”齐武连裤子都没穿,此时也顾不上丢人,拿起一旁的铁棍就朝着梁青顾身上打去。
池胥将他往身边一拉,这才躲过了一劫。
“臭娘们,上次骗老子说是那个什么浮商公子的夫人,今日新仇旧账一起算,我让你跟你妹妹一起做小!”
梁青顾此时已经听不到他说些什么了,眼珠因为愤怒而充血变成了红色。
池胥虽不会武功,但他现在作为男人就必须起到保护女人的作用。
他并不想跟这个禽兽解释什么,而是拿起一旁的火把学着以前在书中看到的那些招式就朝着齐武迎了上去。
到底不是个习武的人,也没这料子,比划的虽像模像样,但实际上却落后一茬。
池胥被齐武按在了地上,铁棒就插在她脑袋旁边的泥土里。
“你一个小身板的男人还想在这儿逞英雄,信不信老子连你也一起上!”
齐武抽出铁棒狠狠的朝池胥的脸砸去。
就当池胥以为自己躲不过的时候,梁青顾再次狠狠的对着他来了一脚。
这次可不仅仅是一脚,手上还拿着之前齐武给绿珠解锁的脚铁链。
在踹他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从他的脖子钱饶了进去。
她此时就像是杀红眼的恶魔,不说话,只想报仇。
池胥得机会起身,连忙接过她手中的铁链。
他虽不会武功,但偏偏力气大的不行,在加之本就在对方已经倒下的姿势,他倒也能勉强将他给压制住。
见势头不妙,齐武连忙认错求人,“姑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银子,你放我一马可好。”
他话是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梁青顾的手脚,男人她是没办法压制的,他只能在梁青顾靠近他的时候,以最后的力量擒住梁青顾,这才有反手的余地。
可谁知,梁青顾并没有直接靠近他。反而是以自己能碰倒他的安全距离,用铁棒狠狠的砸向了他的手脚。
用作狠烈,手法残忍,毫不留情。
巨大的惨叫声响彻山洞,却并未平息。
这模样,是连池胥看着都害怕的,他从未见过梁青顾真正发怒时的样子。
平日里娇娇气气,窝在他怀里,今日拿着铁棒,脸上沾着血也一点都不退让。
听着齐武的惨叫声,梁青顾的嘴边怪起一丝冷笑。
狠狠的提了他一脚让他与梁绿珠呈现一个面对面的姿势。
她看了眼神情恍惚,似乎已经昏迷的女孩儿,咬着牙,一字一句:“绿珠,阿姊来帮你报仇了。”
以这辈子使出的最大的力气,拿着拿铁棒就朝着齐武砸了过去。
这一次,连惨叫都没有,还没听到声音,人已经死了。
是被吓的。
铁棒下,依然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池胥手上依然没了力气,吓的他坐在地上,只觉得自己也跟着疼痛。
陈集在解决了外面那些人之后,连忙跟了过来,他才刚到还不了解情况。
可就在看到齐武尸体的一瞬间。
吓的他直接跌坐在地上,狂呕不止。
他是见惯了尸体的男人,但像这样成为烂泥的尸体,还是头一具。
加上他作为男人,身心都收到了成倍的打击。
更别说他主子了,脸都白成面粉了。
可凶手呢?
他们的夫人却好似还不满意,连就跟地狱中逃出来的来的恶魔一般。想着齐武是被吓死的,并未感受到最后的疼痛,就觉得不甘心。
可她的愤怒也是暂时的,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的人,又怎会不害怕?
当心理最愤怒的时间过了之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反倒开始害怕起来。
步子发虚,就连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恍惚,身上的毛孔就跟突然立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