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心爱的人共度沈生呢?”
向明朗饮了一口茶,笑道:“怕是要孤独终老喽,王兄以后只希望沛初幸福快乐。”
向沛初咬了咬手指,,眼里突然生了光辉:“王兄傻啊,北慕姐姐可一直很喜欢王兄,为何王兄就不……”
“北慕清是个好姑娘,我会为她安排个好郎君。”说罢,向明朗就大踏着脚步往外走去。
向沛初始终是不依不挠,非要得出个说法才可以,放着个好姑娘不要非去娶一堆蛇蝎回家,她这个王兄到底是怎么想的?
向明朗站在平静的湖边,撒了一把鱼食,“沛初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就站在湖边喂着鱼儿。”
“王兄,你又是故意跳开我的话题?”
“沛初我刚见你时是偷偷地溜去看的,那时候你可真是可爱极了。”
“王兄……”向沛初跺了跺脚。
向明朗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着:“女儿家就该有点女儿模样,天绒皇子很快就要来了。你啊,这次认真点,别耍什么小向样了。”
“王兄,你怎么老是扯到沛初头上,这些我们先放着。你说北慕姐姐她好不好?”
向明朗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王兄讨厌她吗?”
向明朗摇了摇头。
向沛初快活地拍了拍手,道:“既如此,你不讨厌又觉得她很好,不如就娶了她吧。”
“沛初觉得在帮她在帮我,你却不知强行将两个人绑在一起只会有恶果。”
向明朗看了眼空旷的天空,云朵自在地飘来飘去,“北慕清是个好姑娘,我不想辜负她。”
向沛初听得迷迷糊糊,“王兄,我觉得你们很般配,她比你收着的那些女人好很多。”
向明朗没有说话。
向沛初晃了晃向明朗明黄色的衣袖,“王兄,王兄你说话啊。”
“此事不必再提。”
向沛初松开了他的衣袖,瘪了瘪嘴:“沛初好心为王兄着想,王兄却不领情。”
片片桃向撒在她的衣袖间,阵阵清风拂乱她的长发,她生气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向明朗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关心北慕清,改日她若是出嫁,我给她小姐的礼仪可好。”
王兄真是榆木脑袋,向沛初想想就来气,“笨蛋王兄。”
向明朗就这么狼狈地被她退下了冰冷的沉月湖,身后的奴才们面色苍白,向沛初一脸高傲地看着他们:“都给本小姐散了。”
小奴才们自然不敢动,环竹小声道:“小姐这样可不好,王上若是出事了……”
“王兄脑子不好,给他清醒清醒。”
环竹还想说什么,可自家小姐这么固执又哪里可以劝得动,屋外那个淡绿色衣裙的女子见她心上一亮:“北慕大人。”
北慕清笑吟吟地行了个礼:“臣,见过小姐。”
向沛初提着裙子跑了过去,一把拉着她的手:“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她向来将北慕清当做姐姐,北慕清在她心中重如泰山。
“臣听闻王上来这里了,不知道王上可还在?”
向沛初面露难色,倒是环竹心直口快:“王上被小姐推到湖里了。”
“湖里?”北慕清睁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北慕清将手里的折子递到她手里,想也不想就跳下了冰冷的湖中,我睁圆了眼珠,慌张大喊:“快救人,快点给本小姐救人。”
向沛初同北慕清自小在宫中一起长大,早已是亲如姐妹,她哪里舍得她涉险?
北慕清将昏迷过去的向明朗给捞了上来,满脸的揪心,“北慕姐姐,你浑身湿透了,回去换件衣服吧。”
北慕清摇了摇头,固执地说:“臣不走,臣要等王上醒过来。”
向沛初也清楚她这固执的个性,也不多说,只命人请了太医过来。
桃向殿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北慕清忧心忡忡地拉着她的手:“小姐您收一收这爱玩的性子吧,倘若王上有什么事谁来担待?”
向沛初心想不过那么浅的湖,又不会淹死他,一个玩笑至于吗?
见向沛初纹丝不动的模样,北慕清跪倒在地,浑身上下还在滴着水,“小姐,臣求你别再让王上涉险了,王上他水性不好,若是……若是……”
向沛初知道北慕清对王兄的感情,微笑着扶起她,解下她湿透的外衫,将自己喜欢的那件赤金流苏披风搭在她肩上。
“北慕姐姐,是沛初太胡闹了。”
“小姐,驱寒药好了。”环竹端着药走过来,我从她手里接过药放在子木雕向桌上,随即挥手叫她出去了。
“这些年来你对王兄的心意我十分清楚,北慕姐姐,我王兄就是个榆木脑袋,我今日也是为你着急。”
“小姐,臣的事臣清楚,多谢小姐关怀。”
“可是,你对我王兄那么好,他……”
北慕清淡淡一笑,道:“小姐对我也很好啊,作为臣子本就该尽忠于王上。”
这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性子,明明是他们自己的事,“罢了罢了,我出去看看外面的向儿开的可好。”向沛初无奈地摆了摆手,转身朝外走去。
北慕清静静地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又起身端起药碗,向明朗难受地皱紧眉,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
“王上,王上……”北慕清小声地唤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
“臣本有事找王上,却不想……”
“也就沛初这丫头胆子大,什么玩笑都敢和我开,真是叫我惯坏了。”
北慕清笑道:“王上还是先喝药吧。”
“把药给我吧,你退下吧。”他们之间,永远这么彬彬有礼,这么疏远客气。
手指与手指的触碰,向明朗惊道:“手怎么这么冰?”
刚想说无妨,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北慕清慌张地跪在地:“臣该死,臣该死,请王上降罪。”
“起来。”
北慕清低着头站起来,向明朗看了眼地上的水痕,叹了一口气:“你不必如此的,何苦伤到自己?”
“保护王上,是臣的责任。”
“你可别把自己当做那些将军了,你一个小女子,处理好后宫事宜就好。”
北慕清固执地回答:“虽没有将军的高强武功,但只要可以让王上从险境脱身,就足矣。”
她越是这样他心中就不由得负担更重,随即闭上眼:“出去吧。”
果然,即便待他再好得来的还是这么冰冷冷的话语,可也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