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清涵的印象里,只要是家,必定是一个温馨的地方。
她刚穿越过来,即使是到了陌生的朝代,再熟悉了自己的居住环境凤仙阁之后,她和百合、玉兰一起合力,把宫殿打造得温馨舒适。
这也就是为什么后来那么多妃子进过凤仙阁之后,觉得那里是最好的地方,除了所谓皇上经常出入、赏赐颇多、是一块风水宝地之外,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精心布置。
在她想象之中,既然不用带也不用多么的豪华,只要温馨舒适,住着开心就好了。
可是现在进到谢婕和严永年的房间,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办公的地方,规整整洁,但是冷冰冰的。
这就让谢清涵感觉到很是怪异了。
按理说,这本书的男女主应该是十分和睦的才对,可现在看来,却好像貌合神离。
难怪自己回不去了……
谢清涵有意深究,于是趁着旁人都不在的时候,拉着谢婕到了内室去,问道:“你和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婕听见这话,反而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啊。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我总感觉好像有些怪怪的。”谢清涵抿了抿唇,但到底也说不出来,只能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谢婕的手,“不管怎么样,如果王爷敢欺负你,你就跟我们说一声,我们肯定会为你出头的。”
这话其实是已经叮嘱过的了,可谢清涵就像曹秋筠那样的老妈子,一直不放心地反复叮嘱。
谢婕照例点了点头。
见着谢清涵转身拉着她要走出屋子了,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姐姐,我有一件事还是想问问你。”
“嗯?什么事情?”谢清涵有些奇怪地回头。
“我记得当初姐姐说过,这辈子非王爷不嫁的,如今姐姐成为了贵妃,不能嫁给王爷,这王菲的位置反而被妹妹给抢了去,姐姐可曾怨恨过妹妹?”
这问题……
她该怎么回答?
如果是按照原主来说的话,那恐怕当真是怨恨的吧,她到现在看到严永年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几分压抑感,也就是说,其实原主对严永年的感情还在。
虽然对现在的她而言,严永年不过是一个路人。
她沉思了一下,看着谢婕那双澄澈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从前我有多喜欢王爷了吧?可那已经是过去了,以前的事情不管好的坏的,都不应该再回头,现在你我都有了自己的归宿,我想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结局了。”
说完这话,发现谢婕就那样怔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本来也没有多上心,只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谢婕的脑袋,浅笑道:“你放心好了,但是你的夫君,我是断然不会跟你抢的。”
可这时候的谢婕的面色却好像并不是很好看,她抿唇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送给王爷那方手帕?”
“手帕?”谢清涵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手帕?”
于是她看见谢婕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
那块手帕样式比较简单,在谢清涵的这么多手帕之中显得并不突出,所以她自然对它也没有多少印象。
不过她还是能够认得出来,那块手帕的确是自己的。
可能是因为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加上她有时候晃晃荡荡走路不稳,身上的手帕也老是丢,便干脆在手帕上绣上了自己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涵”。
本来以为这就能阻止自己丢手帕的习惯,可是她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手帕还是照样丢,就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块丢到了严永年这里来。
据说手帕在古代看来也算是一种定情信物,虽然她不知道严永年为什么珍藏着自己的这块手帕,反正这会儿谢婕算是结结实实地误会了。
“我也不知道这手帕为什么会丢到他这里来。”谢清涵拧了拧眉,“婕妹妹,你不要多心,也许王爷只是捡到了这块手帕想要还给我,但是一直都没来得及还呢?”
如果谢清涵此时站在谢婕的角度上,对自己的丈夫有了猜忌之后,就会发现自己现在找的这个理由多么的蹩脚。
即使这个理由确实是有道理的。
可是这个时候谢清涵并不能体会谢婕的心情,何况谢婕也没有做出多少表示,只微微苦笑了一下,“看来这只是一场误会。”
谢清涵跟着连连点头,“是啊,就是一场误会。”
由此,谢婕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朝着外室那一直候着的李湘等人看了看之后,扯了扯嘴角,“我们赶紧出去吧,外面的人看来要等久了。”
谢清涵点了点头。
毕竟她知道这个误会之后,和谢婕在这里面对面,看起来着实是有些尴尬的,当然迫不及待想要跑出去。
后来谢婕的表现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谢清涵就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不过到了晚上,她还是去找了严永年。
谢婕的院子她是不能进的,就在半道上蹲着,好容易看到严永年领着一个下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她立马冲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把严永年抵到了墙边。
严永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后背就结结实实地靠在了墙面上。
“你……”
“你为什么要收藏我的手帕?”谢清涵瞪着眼睛看着他,看起来模样凶狠。
当然了,天色这么暗,加上这边上也没有什么灯光,她那凶狠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昏暗的视线削弱,成为纸老虎。
严永年的注意力在于她的动作上。
他正被谢清涵死死地禁锢在她面前的一小片地方,她几乎整个身子都要贴到自己身上来了,除了面部表情凶狠之外,其他地方,怎么看都觉得暧昧。
所谓旁观者清,原本跟在严永年身后的那个下人打扮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只差一点点,谢清涵就要吻上严永年了!
于是那个旁观者冒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