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都不管，族里娃娃那是都要死！”
“青老，坐下。”荣查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青老一下子僵住，最后也只能愤愤的坐下了。
周翰墨从看到荣查博面无表情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连忙缩了起来。
“我们建立周氏，就是为了能够让我们族的人鱼，在岸上，在人类社会，可以有个依靠，有个背景，对吧青老？”
青老不知道荣查博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但就他现在的话来说，没什么毛病挑的。
看着青老点头，荣查博的手指关节扣了扣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么，现在，大家也都看到我发来的照片了吧？嗯？”荣查博尾音加重，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的人。
大家鸦雀无声，毕竟刚刚照片上的画面着实有些血腥，有几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血压都高了。
“现在，能说那些尸体里，没有我们的族人，对吧？但是！”
荣查博语气急转，沉了下来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们生活的海域，比较危险，人类还到不了，但，现在到不了，不代表以后到不了。”
他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低下了头才继续道：“人类，他们会说，人类命运共同体，我们人鱼，也是一样的。”
周翰墨眨了眨眼睛，觉得荣查博这个话十分的像政治老师平时给他们洗 脑一样，叭叭叭的。
“现在刀子不对着我们，我们就不帮忙把刀子挪开。那以后刀子对上我们的时候，谁能帮我们？谁那能够搭把手帮助我们？”
青老一下子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还是愤愤道：“那你们去搞吧，我也管不着你们了。”
说着，甩手走了。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荣查博看了其他人一眼。
其他人能说些什么？人鱼像来是强者尊，这荣查博的意思都很是明显了，青老也走了，他们也不可能说去顶撞荣查博的。
“没有，不过族长，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可就要带好他们，别其他人鱼没救到，还搭了我们的人鱼进去。”
这句话其实明明白白的是警告了，荣查博也不慌，点点头应了。
“好，有族长的承诺，那我们也放心了。”男人站起来，也走了。
其他人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告辞之后走了。
周翰墨本来想着跟他们一起走，被荣查博抓了回来。
“呵呵，族长，怎么了？”周翰墨站在荣查博的面前，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后脑勺。
荣查博转过来，上下打量着他一眼，冷笑道：“你还知道叫我族长？”
周翰墨心道糟糕，荣查博这个样子是要秋后算账的感觉。
果不其然，荣查博就对周翰墨那天半夜一个人去看祝月儿的事说道了他一顿。
“你倒是挺有胆子的，啊？我跟你说过那个女人有点问题有没有。”
周翰墨小小声道：“有。”
荣查博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你还记得有啊。”
周书音坐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周翰墨也是这样站的笔直因为犯错被荣查博揍。
“你胆子还挺大，都没查清楚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情况，就自己去看了？还是在那个女人吟唱的时候？”
周翰墨被批评的完全不敢出声。
“你现在活着都算你好运，要是她一个暴走，我看明天头条就是你了，我跟书音顺便过去给你收尸刚刚好。”
“我，我站的很远。”周翰墨死性不改，还给自己辩解。
荣查博那个火气直接起来了。
“还敢多说？我没查清楚都不敢往上扑，你倒好？给人家人头呢？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多的情况，你站的远是有什么用？”
周翰墨焉了吧唧的听着荣查博一字一句的骂，之后都不敢再回嘴了。
“你那个阎玉……”
周翰墨猛然抬起头来。
荣查博玉字都快吐出来了，猛的改口，“你那个严重的自信心什么时候能给我改掉了？”
周书音也是一愣，眨了眨眼睛，他觉得刚刚荣查博其实要说的就是阎玉山。
荣查博心里慌的一批，面上还没什么表情。
最后说完，终于是放周翰墨走了。
周翰墨也没忘荣查博刚刚说的半截话。
他估摸了下时间，给周书音打了个电话。
“哥？你刚刚听到族长说的了嘛？”
“说什么？骂你嘛？”
“哎，不是，就是刚刚他好像说道阎玉山了好像。”
周翰墨慌的语序都有些混乱了。
周书音沉默了一会，想去很久之前，荣查博问他周翰墨有没有跟人交往的事情。
“我也听到了，他好像说的就是阎玉山。”
周翰墨像是沙漠里找了水一样激动道：“我也觉得是，但是？他是怎么知道阎玉山的？他知道我跟阎玉山的关系嘛？”
周翰墨有些紧张的问道。
周书音想起过往种种，叹气道：“我觉得他可能什么都知道。”
周翰墨一下子软在车上，没一会又撑起自己来。
“那，他为什么不说？是不是同意我们两个的？还是默许的表现的？”
周书音有些无情道：“我觉得他可能是等着你们俩自己分手。”
“为什么？我跟周翰墨不可能分手的！”周翰墨笃定道。
“你别说那么绝对。”
周翰墨有些生气，“哥，你干嘛？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阎玉山？”
“感情不单单要喜欢就能维持的，你们俩到最后可能过着过着没了爱意，分开也是很正常的，这个不是你们俩的问题，只是感情他就是这样的。”
周翰墨不服道：“那你跟哥夫呢？”
周书音有点不想说，他们两个当初也是经历一段感情的冷淡期，当时差点以为要分手了。
“总之，感情这个事情还是很难说定的，你要是一直跟阎玉山在一起，族长他可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不管你们俩了。”
周翰墨有些伤心道：“那我们俩就只能偷偷摸摸的？不能得到族里面的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