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此刻,脑中皆是你,应我,可好?”,秦朗有些欢喜,欢喜能够与他挨得这样近。
“对不住,你我皆是男子,于理不合”,苏也令更多的是心中不安,与叹息。情于自己不过只能困于心,竭于虑,只能伤人伤己。
秦朗脸上欣喜凝固,取而代之的是失落,随后又轻声道:“我不在意,不在意你为男子,我欢喜的只有你”。
而苏也令将脸颊的双手放下,不再言语,有些话说多,只能伤人,如若他这般执着,那此事过后,自己会离他远些,断了他的念想。
秦朗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待在他的身旁,痴痴的盯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当下的情景,也并无给两人其他空间。
皇宫里头的那位火急火燎的将两人压上高台,斩首示众。同时也向世人宣告,浮府和余府的叛国之罪。
苏也令充耳不闻底下众人的叫骂声,只是心中有些悲悯,这种情形让他有些屈辱。
“浮生,可还有什么狡辩的?通敌卖国,其罪当诛!”,元封坐于高位,声音铿锵有力的在众人耳边乍起。
“请圣上明察!臣根本不识得台上两人!臣对皇朝那是忠心耿耿!不可能卖国啊!”,浮生跪在台下,字字诛心,仿若真如他所说一般。
苏也令有些愕然,他没想到,对方会做出如此抉择,只是,这样也好。
心里有些微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么浅显的道理,他浮生竟然还不明吗?
果不其然,元封冷酷道:“浮爱卿可是在怀疑朕的用心?”
“圣上,圣上,您听臣说与你听”,浮生在台下一路爬到元封的脚边,浑身颤抖着。
但元封并没有想听的意思,直接一脚踹开,说道:“浮,余两府,满门抄斩!两位敌国奸细斩首!”
结局已定,浮生颓然的瘫坐于地,随后似想到什么似的,眼睛血红一片,发了疯似的往苏也令跑去,大声叫喊着:“你这个恶心的东西!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双手空中胡乱挥舞着,那模样似失了智。只是口中还不忘对苏也令的辱骂:“你的喜欢让我觉得恶心!仿佛臭虫一般,我避之不得!哈哈哈哈哈!”
仿佛这样,他心中才会好受,他才能让自己忘记。
苏也令不知对方心中所想,听见对方如此辱骂,脸上有些挂不住,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用匕首割断自己的绳子,再慢条斯理的将秦朗松绑。
可耳边的辱骂声却一直存在,苏也令手中匕首急速往浮生手腕置去,顿时一只手掌便掉落于地,声音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惊叫声,捉拿罪犯声,救驾声。
苏也令布阵将一切隔绝在外,阵中只剩三人。
随后讽刺道:“竟然你觉着我恶心,那我便恶心与你看,仔细瞧好了”。
将浮生困住,再将匕首插于他的眼,割掉他的鼻,刮烂他的唇,阵中只余凄厉的尖叫。
苏也令只道:“这便是恶心,如你那颗心一样”,只当此前的一腔情义喂了狗。
反观秦朗,在明白苏也令要做什么时,已经晚了,随后只得将他手中匕首抢过,一刀划过浮生的脖颈,这是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
心疼的将苏也令拥入怀中,紧紧的。
可苏也令对于这个怀抱,却是恶心的想吐,因为曾经这样拥抱过他的人,说他恶心,说避之不及,他想自己或许病了,忍住厌恶,气愤吼道:“秦朗,放开!”
秦朗身子一僵,缓缓将怀中人儿放开,随后温柔的替他抚平有些皱的衣襟。
仿佛没心没肺道:“你看外面的人,像不像魑魅?”。
苏也令往外望去,那是一群惊恐到面部扭曲的人,那是一群只是看戏落幕的人。
将阵法撤去,元封大吼的声音传入耳中:“国师!还不快将这个妖孽捉拿!”
被成为国师的是脸上满是沟壑的老者。
听到此处,手中便捏起了法诀,不一会两人的头上便多了金钟罩,想来这老者也是有几分实力。
只是一个小小的炼器初期,便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这一战打的毫无悬念,自是苏也令胜。
元封一看这情形,暗道不好,这是惹上了哪位修仙使者了啊!
一边思量着将对方除之后快,一方面起了拉拢的心思:“这位小友,可是修仙世家的后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化,真是佩服,佩服啊!”。
一脸恭维的笑着,仿佛之前下令将人斩杀的不是他。
苏也令却没了在这长安城待下去的兴致,自然也不行应对方,转身欲走。
哪知元封竟是忍不住出手!一鸣惊人,竟是法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