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将军,那您的意思是……”
这时候伏身跪在地上的薛胤听罢,就慌忙问卢渊说。
“这样吧,咱们在扈州城内继续休整五日,五日之后,留下两万人马据守城中,剩下的十余万大军,随本将军一同总攻南阳城!本将军还就不信,这一次咱们大军压境,那个刘驹他还能够守得住!”
只见卢渊咬牙切齿地说道。
…………
只可惜卢渊此番虽然复仇心切,可是运气却没有站在他这一边,其实就在薛胤败走南阳城之际,齐国皇帝萧鸾派出的增援部队也恰巧赶到了那里。
而此番为首的将领,同样是齐国名将,现任淄州刺史的曹全。
曹全的家族三代在齐国位居要职,其祖父曹茂、父亲曹弘都曾经官至太守。眼下他与萧淳和刘驹二位将军合兵一处,瞬间就使得齐军实力大增。
如今的南阳城内,拥有兵马不下二十余万,足以和魏国的大军掰掰手腕了。
萧淳和刘驹既然已经等来了朝廷的援军,身上的压力顿时间又小了许多,趁着卢渊此时还未卷土重来,他们两个人便在南阳城内备好了酒席,为前来驰援的曹全接风洗尘。
“曹刺史,咱们同朝为官多年,本将军早就听闻你颇有一身好本事!这回我们有了你的帮助,必定能够一举击垮魏兵啊!哈哈哈哈!”
酒席之上,萧淳十分痛快地笑道。
而曹全却微微将手一摆,就说:“哪里哪里,在下未及带兵赶来,就听说刘将军已经打了一场胜仗,所以这次在下前来,无非也只是帮点小忙而已。至于这随后如何对付魏兵,还得是萧将军和刘将军来指挥,而在下只管谨听军令便是。”
刘驹抬手喝了杯酒,紧接着就说:“曹将军,咱们都是武将,就不必讲究那么多的礼数了!只要能够抗拒得住魏国大军,听谁的根本就无所谓!其实不瞒你说,本将军现在还真就有个下一步的计划,想与你们说来听听……”
萧淳和曹全听了这话之后,便赶忙回道:“刘将军,且说来看!”
只见刘驹十分认真地讲道:“如今魏国的平南将军薛胤已经被在下击败,退回了扈州城去,所以卢渊必然会加强兵力,择日再犯我境。所以在下就想,与其我们在城中坐等魏军来犯,不如主动迎击……”
“刘将军,听你的意思,难道是准备率兵杀往扈州城不成?可是本将军听说,那里驻扎着魏国主将卢渊的十余万人马,倘若咱们贸然出击的话,恐怕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啊。”
而萧淳此刻闻言大惊,也马上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然而刘驹此时不慌不忙,反倒从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随后略带神秘地说:“萧将军,你不必着急,至于这主动出击的计划究竟是好是坏,还且听在下细细与你道来。”
…………
再说那魏军主将卢渊在扈州城内屯兵积粮五日,准备异常充分,按照他的想法,自己的这十余万大军只要杀到南阳城下,哪怕就是只把整座城池给牢牢围住,也足以困死城中的齐军将士了。
“哼哼,这一回,南阳城本将军是吃定了!”
临近行军之前,卢渊在心中如此窃想道。
就这样,卢渊统帅三军人马共计十余万,就无比威风的朝着南阳城的方向进发而去。
孰料卢渊才离开扈州城之后不久,此前先行遣出的一支探马就已经火速归来。
卢渊此时看到自家的探马火速归营,心中便料想到战事必然有变。
因为扈州城距离南阳城虽然只有数十里远,可是纵使是最快的马匹,想要折个来回也要大半天的时间,更可况探马此去还要负责探听情报,因此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报信的。
于是卢渊十分警觉的勒住马缰,便差人将探马叫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就问:“本将军不是让你们找个机会混入南阳城去打探消息吗?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只见探马慌忙回答道:“启禀卢将军,我们原本的确是按照您的旨命前往南阳城,可是谁曾想我们还未及行至城下,就远远的撞到有一支人马从南阳城内走了出来,并且还朝我军方向杀过来了!所以我们不敢怠慢,连忙返回来向您禀报此事!”
而卢渊听了探马的话,脸上当即就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毕竟他万万都不会想到,驻守在南阳城内的齐军居然会主动出城迎击自己。
倘若按照原先打探到的南阳城守军人数来看,仅凭他们的那点儿人马,此番举动岂不是自寻死路?
“他娘的,这回可真是邪了门儿了。”
想到这里,卢渊就忍不住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同时也暗自想道:“不论如何,本将军倒是要仔细看看,这回萧淳那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招!”
所以卢渊一边这样想着,就一边指挥着军队继续按照计划前进,几个时辰过去,前军就来到了一片旷野。
只见就在这个时候,卢渊竟然还果真就和那支齐军打上了照面!
卢渊这时候远远张望过去,就发现这支齐军的规模并不算太过浩大,充其量也就是几千人马的样子,而且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军中仿佛还有不少的老弱伤兵。倒是统军在前的那位将领,看起来还稍显着几分霸气。
等到两军逐渐相近,双方就各自站定脚步,而卢渊在左右副将薛胤和高赫的跟随之下,便缓缓驱马而出,紧接着高声喊道:“对面的齐国主将,快快报上名来!”
“呵呵,我乃淄州刺史曹全,今番特奉朝廷之命增援南阳城,来收拾你们这帮无耻的逆贼!”原来这支齐军为首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此前提到的齐国名将曹全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