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的管事看着有人来要这个玉簪,有一些犹豫,毕竟他们做这行的,讲究的便是一个诚信二字,他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位公子,并定是要等上三个月的。
“这…”
“你若嫌我给的钱少,便晾个底,你要多少钱,无论多少,只要你敢开价,我就敢给你。”
亓鸣跟在亓清宴的身后,自然也有了他的习惯,就是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无论开价多少他都可以买下来。
“这不是多少钱的事,而是今天早晨这个玉簪被卖过来的时候,我曾答应过那位公子,等上他三个月,这13个月之后他有钱来赎,这东西依旧是他的,可是如今您要买,这就有一些为难。”
原来是这样的吗?
“这倒是无妨的,只是我家少爷与这位公子是旧时,所以我家少爷便想着为这位公子赎回这祖传的玉簪。”
“这…您可有什么凭证能够证明你与那位公子是一家人。”
毕竟若是只是一个借口,便自己将这东西转手给了别人,若是往后那位公子来寻,他也没法交代。
“管事的,这是摄政王府的腰牌,您应该认识,那位公子是当时的状元郎,如今就住在王府里,您若是不信去问问就是。”
亓鸣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将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果然说明了自己身份之后,那管家的态度简直是变成了一变。
“既然如此的话,那您便拿走吧。”
摄政王府的人,有几个脑袋才敢得罪的,今天早上是他便觉得那位少年十分的熟悉,如今想来果然同那位寻仙的壮元郎是一个人。
“好,不过只要二十俩就算是多谢您留住这玉簪的吧!”
世子既然已经说了,是让自己拿钱将这玉簪赎回去,自然没有什么道理,不给钱变白拿这东西的。
“这太多了些,我给那位公子一共也就五两银子,不如大人就给我五两好了。”
摄政王府的人他们哪敢糊弄,只好有一说一。
亓鸣摆了摆手,他们家世子也不是那种拿不起钱的人,而且这价钱本就是世子给的最低价钱了。
那管事的看着他,并不是骗他的,所以连忙接过了那些钱。
一个当铺他本来盈利就不是很多,因为这个年头贵人家里买的东西都不是他们这些当铺收来的,可能花钱收了几百份,也就只有一两个东西能够拿到他们那些贵人的面前瞅一瞅。
其他的,他们一般都要送去废品回收的地方,让他们回炉重造,那样的话花费的金钱会更多。
如今有一个贵人能够拿这么多的钱去买一个平常的簪子,也算是再好不过了。
亓鸣拿了簪子之后便回了王府交给了亓清宴。
亓清宴看着这小东西,他并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精巧和珍贵的地方,但是平日里他总是看着傅辞带着,想来在他自己的心中,这东西有很重要的地位,若真的就这样将它卖了出去,再也拿不回来了,他竟是要伤心的。
“你且将这玉簪拿下去好生放起来,等过些时日,我再寻个由头将这东西还给他吧!”
亓清宴目前还是不想要像傅辞低头,而且明明当日也是他说话太过于直白。
而且如今他都连祖传的玉簪卖掉了,却也只是感激一下,老头子对他的提携之恩,而对于自己这个三番两次替他解围的人的恩泽从来都不曾还过。
晚上的时候,摄政王回府之后,管家就将那鹰拿来给他看了看。
“这鹰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难得他有这个心思,我看着也算是个良品,便留了下来,让人好生养着。”
摄政王摸了摸他的皮毛,“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但是也算是个孩子的心意,而且这皮毛倒是好的。”
摄政王这一生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十分喜欢养这些东西,看着他们一个个长大,然后翱翔于空,会弥补一点点他心中的遗憾。
他将这些鹰都当做了是自己的孩子,为了弥补,他从来都没有看着亓清宴长大的遗憾。
他对于他所赡养的每一只幼鹰,都会抽空的去训化,还有陪伴。
“老奴知道了,您放心吧!今日又忙了一整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嗯。”
如今皇帝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怕是这皇帝之位,也要换一个人来做了,到时候他到底还是不是摄政王还是一说。
所以最近这段时日他定是要好好稳固一下自己的位置,就算是新王登基也不能够动摇他的根基。
再加上这几日,他也暗中在调查关于傅辞说的那些事情的真假,所以难免会有一些忙。
再加上他自己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所以一来二去自然也顾不上这府里的许多事情。
“最近这几天,亓清宴在干什么?”
摄政王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然后问管家。
管家想了想,“具体的我也不曾去问过,只不过是最近这几日世子都不曾出门,一直都在房里呆着,前些日子又让人去找了一些书给他,想来是在房里认真读书吧!”
摄政王看了一眼管家仿佛想要确定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他真的能静下心来去看看那些书,往后对他的帮助也是有很多的,到时候就算我真的护不住他了,他自己也有一个本事。”
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他若是知道一些道理,往后在他的为人处事之上帮助也有很大。
“是呀!自从这位傅先生出现了之后,我倒是觉得,咱们的世子爷变了许多。”
摄政王摆了摆手,“我这辈子也不求他有什么其他方面的进步,只求他能够别给我惹什么大的麻烦,至于其他的事情都无所谓了。”
“世子爷年龄还小,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摄政王的苦心的,这不最近一直都挺爱读书的,时间长了他自然也懂得许多。”
“但愿如此吧!”
摄政王躺在了床上,管家替他熄了灯之后才离开。
摄政王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依旧反复的播放着亓清宴母亲死前的话语,她说,“我不求我们的孩子如何生气,只求他一生平安顺遂就好,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强行逼着他去成为什么,能肩负大任的人,我只求他开开心心的就够了,那些别的事情便让他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