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摄政王拒绝了这杯酒,两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十分的不对劲。
“陛下。”
宋唯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傅辞,仿佛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老师来了?”
傅辞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突然之间冲进来是有多么的不合时宜,只是就算他可能会被宋唯疑心,但是他也要阻止摄政王在他面前做了错事。
“听闻皇上同摄政王两个人再此饮酒,想来陛下是不会怪臣不请自来。”
亓清宴跟在傅辞的身边,他走进来时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尴尬,他并没有想到,父亲和皇帝的关系僵到这种地步。
宋唯没有说话,只是绷着脸坐在那里,傅辞看着两个人,谁都不肯退后一步的样子,连忙说道,“这是做什么呀!太后娘娘说过多次,摄政王既是王叔,就算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皇上也该多加担待才是。”
宋唯没有说话,傅辞示意摄政王先离开一会。
摄政王连忙站了起来,“臣喝的多了些,先行去更衣,劳烦傅大人帮我陪着。”
宋唯根本就不曾看他一眼,摄政王也一副无所谓的,走了出去房间里一直只剩下宋唯和傅辞。
“你又是何苦来招他不待见,我就已经答应你会帮你,这些事情我都在打算着,早晚有一天会让你成为真正的皇帝。”
傅辞虽然知道他心中迫不及待,但是在他看来,皇帝既然能够忍辱负重多年,就真的不怕这几个月。
“帮朕?朕怕你早已沉浸在了那世子的温柔乡里,别以为朕不知道,再说了,你有什么法子帮朕,摄政王手里的权一日不还给朕,朕便一日寝食难安。”
“摄政王无论从哪来看,他手中的事例都不会轻易被动,若是你强行将虎符夺来,权利也不一定是属于你的,虎符掌握的可是宁国的所有军队,那些人都曾经与摄政王在同一个战场上生死相依,到时候若是边界不服,军心散淡你又该做何解决?”
“朕是皇上,本来就应该是民之所向,军心之重。”
“且不说你收了虎符,军心如何,就说你将摄政王逼急了,若是他真的谋反,你又该当如何用你这些禁军来抵吗?摄政王手里的军队,可都是曾经在真真正正的沙场里拼杀夺命的主。”
宋唯被他这么一句话打破了自己心中所想,毕竟他一直都是迫切的想要得到权势。
而忘记了一个将自己属下都处成兄弟的人,若是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那些人会不会狗急跳墙?
“那照你所说,朕对于他只能够暂时忍耐,从长计议喽!”
“自然。”
“那如今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朕早就已经惊动了摄政王,他也知道朕来找他的目的。”
“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就是,我同摄政王关系还算亲密,我会代替你好生安抚他,并且告诉他,今日之事不过是酒醉后你的胡言乱语罢了。”
“好。”
如今解决办法也就只有这么一项,希望摄政王能够信了。
傅辞就这样解决了宋唯,他不知道该说宋唯太过于聪明,还是应该说经历的还是很少。
他好生的送宋唯离开了摄政王府,就去找了摄政王和亓清宴告辞。
亓清宴却因为父子做事的方法而对他感觉失望,从而生气,他本来想着今天这件事情,他定是会帮助他父亲说话,但却没想到他最后选择了皇帝。
或者说从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变成了皇帝的同伙,只是亓清宴那个时候一直沉迷在他是自己喜欢的人里面。
“你如今这样帮着皇帝,是不是整颗心全都挂在了他身上,若不是有太后拦着,你怕是也想进宫当然的男妃吧!”
傅辞并没有答复,而是神情躲闪,不敢直视于他,虽说自己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算,但是如果这样说能够打消他心底里对自己的那一份想法,也是好的。
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长,他若想保全摄政王府和他,做的事情难免会有一些会伤害到他,伤害到两个人的感情。
如果能够村长让他明白,自己真的没有办法给他幸福,让他和自己拉开距离,到时候可能他受到的伤害更少一点。
“你这是默认了,对吗?你还记得你曾经是怎么答应过我的吗?你说过你绝对不会负了我的心思,如今呢?傅辞难不成我在你身上感觉到的那些情感都是错的吗?”
傅辞并不做答复,一副你想骂就骂的样子。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不必再难为你这位已板上钉钉的皇妃,告辞。”
亓清宴摔门而走,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爱的男人竟然最后喜欢了别的男人,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心中最讨厌的。
傅辞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叹气,他如今能够做的也就只是让他远离这个场所,到时候就算他保全不了摄政王,依旧能够保全他。
亓清宴当晚郁闷的又在房中喝起酒来,他始终都不想不明白,两个人之间明明都是互相喜欢着对方,何时傅辞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明明之前他生病的时候,傅辞还很着急的前来探望,生怕他真的受了病痛的折磨,难道这将近半年的温情只不过是一场戏吗?
如今便是这场戏的落幕,他不仅失去了自己以为的爱,还被别人当做了小丑,耍了半年。
越想心中越有气,他喝了整整四五盅的酒,心中也更加气那位皇帝,若是没有他,自己或许根本就不会失去傅辞。
“皇帝又如何?只要是我的东西,我就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若是他非得想要抢走我的东西,我竟然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亓清宴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那个不怕天不怕地的世子,这半年来,那个唯唯诺诺胆小甚微的男孩子仿佛消失了。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生着闷气,很快就醉倒在了地上。
本来早就应该离开的傅辞出现在了门口,他走进房间里,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下午太过于生气,将亓鸣支了出去还是怎么,总归不曾同他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