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还听见他吭吭唧唧地说了句,“臭阿辞,你等着,我一定要从他身边把你抢回来。”
父子无奈地笑了笑,将他抱去了床上,脱了他的衣服,给他盖好了被褥。
又打了水,替他擦了擦脸,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开他的容颜,这张脸怕是往后他很难再见到了。
虽说他也想要和他过两个人的日子,将他锁在身旁也不是不可,只不过是要在皇帝面前装出那一副与摄政王府较好的样子。
若是皇帝有一天真的反性,对摄政王抚动了手脚,他也没有办法保护住亓清宴,倒不如像如今这样,相安无事来的好一点。
最后着实不舍,又坐在他的身旁,陪了他一会儿,直到天色一点点的变亮,他害怕等亓清宴清醒了以后,他就不忍离开了,所以才痛下新心来走了。
第二日清晨。
亓清宴微微转醒,发现自己在床上时也不曾多想半分,他也只是觉得可能亓鸣半夜的时候过来看自己喝倒在地上,于是就把自己扶了起来而已。
酒醒了之后的他自然头痛难耐,但是他依旧没有想到要放弃和傅辞的这段感情,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有一天会让他回头。
他决定这一次要等着傅辞亲自来道歉,到时候一定让他好好的尝尝惹自己生气的后果。
他洗了漱,决定去楚风楼走走,这半年他都不经常去了,想来楚风楼里的小官儿,怕是想死他这位送钱的主了。
果然,他一进楚风楼,那管事的人连忙招呼了上来,“我的世子大人啊,您可算是我们现在的稀客了,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了。”
亓清宴并没有说话,到是亓鸣走了过来,拿了一锭金子,“老规矩,给我家也安排一个安静妥当的位置,人也要干净的,剩下的并没有你什么事。情拿了赏钱就下去。”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
管事的一直都喜欢这位世子的做派,玩就要玩的尽兴,钱拿的也多。
过了一会,之前一直陪着亓清宴玩耍的那这个纨绔子弟也都一一出现,几个人在一个房间里玩的不亦乐乎。
“这许久未见,倒觉得你颇有那些正人气派,怎么?如今想明白了,要替摄政王接管家里的位置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当个什么都不是的世子。”
亓清宴在这享着福,倒是苦了在府里头的傅辞。
“你说什么?他竟然去了楚风楼?”
傅辞在他身边早就已经安排了人,一则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2则也方便自己知道他去了哪儿。
本以为他就算再生气,也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真的是放肆。”
廉颇站在一旁看着如此暴怒的他,连忙比划着,“要不要去找?”
傅辞看着刚刚自己一怒之下摔碎的茶盏,“他愿意去就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要去找他。”
父子说过这句话之后就回了自己的书房,廉颇有一些不解,明明自己心中还是讨厌他去,为何不把他抓回来?
清懿在一旁看到他这副模样笑着说,“这些事情都得大人自己想清楚了,别人可管不了。”
廉颇也不懂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安安静静地留在了府里头。
亓清宴和那些人在一块,总感觉浑身的不自在,他们说的那些话都太过于露骨,让他觉得有一些失了体统,以前还不这么觉得,显然应该是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和那个木头在一块的原因。
他本以为自己来了青楼,竟然能够让傅辞跟来,却没有想到这么长时间都一点动静都没有,真的是……
正巧他想发脾气,一边听到楼下有了动静,像是一位清倌被人要强行上了的事。
他推开了门,走了出去,便看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开了门的房间,声音正是从那房间里传来的。
亓清宴走了上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拽着那个女孩子的头发,将她拽进房间里。
周围围了许多人,但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管这件事情,在这青楼里讲究的便是这样的事,就算是霸王硬上弓又如何,大不了之后再给他一个身份变罢了。
亓清宴伸手抵住了要关上的门,他清晰的在女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求助。
“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大爷的闲事,小心你向上人头不保?”
亓清宴心里本就有气,听到了这句挑衅的话,更加的怒火,“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如何让我项上人头不保,看清楚我手上的这个令牌在说话。”
亓清宴许久都没有再出现在楚风楼,自然有些富家子弟便趁着他不在行的霸王硬上弓的事,周围的人也只不过是一眼睁一眼闭的糊弄过去罢了。
“你是亓清宴?”
那富家子弟看清楚令牌是摄政王府的,便有一些慌张,摄政王如今是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他一生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位儿子,真真的是疼之又疼。
“知道了,我的名讳还不赶紧滚。”
那富家子弟看着他的眼睛,连忙将自己解了的衣服,弄了弄就跑走了,只剩下那姑娘一个人趴在地上。
亓清宴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不用怕,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女孩子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又跪了下来,“求求你,带我走吧,虽然说你今天救了我,可是不知何时,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怕是他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这……”
亓清宴虽然一向看不惯别人欺辱弱小女子,但是他也不是,就一个便把她纳近自己身边的人。
女孩子以为,亓清宴在意他并非是完璧之身,“你放心,我还是个处子,只要您愿意,您把我带走了,我便是您的,您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傅辞在书房里一边背书,一边心思很乱,他最后还是忍不了跑来了这儿,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那姑娘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哭泣着,而亓清宴就那样站在他对面。
傅辞以为亓清宴如今饥渴难耐,既然能够做出这样鸡狗不如的事情。
“亓清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