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为如此,他身边的那些门客有许多人都同他说了,想要另谋高就的话,傅辞也并没有强行挽留,反而是给他们推荐了一些好的去处。
一日又一日。
新年的炮竹被点响,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小孩子们穿上了一年到头的唯一一件新衣服,依旧是在街上乱跑着。
而皇家自然是设了宴会,宴请着满朝文武。
傅辞虽然是贤妇在家的一员,但是无论是皇上老师一职,还是他原来的官职,都没有被取缔。
自然按照道理,他也要出席这样的宴会。所以提前一天,亓清宴便同他一起选了礼服。
按照尊卑礼节来讲,亓清宴出席是着紫色衣衫,而傅辞作为臣子,它只能够着墨蓝色的衣服,亓清宴想了好半天,才把这两件衣服弄好。
“我本以为你今天不必去宴会,所以也没有准备这些,临时便只能这样了,你看看行不行。”
傅辞衣服上的袖口之处绣了一朵不易让人察觉得蓝色妖姬,而亓清宴的衣服上也有。
两个人的脖领之处都是一样的记法,就连腰间佩戴的玉佩都是一对儿。
“你这给我搭配的衣服,哪里是想让我去什么宴会,怕是想让我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吧!”
被戳穿了自己心思的亓清宴也不恼,“你本来就是我的,自然我也要贴上标签,让所有人都知道,省着有哪个不开眼的去勾搭你。”
傅辞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有的时候它突然而然散发出来的那种占有欲倒是有一些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晚宴。
可能是为了新年,一直以重病在床为由而躲避见任何人的太后,既然在这个时候被放了出来。
虽然有浓重的妆容掩盖着,但是也能够看出太后的憔悴。
摄政王看上他的眼神之中也有关怀之意,无论那些前程往事如何,他们两个终究认识一场,这些年太后为了自己儿女亲家的事情四处奔波,而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够远远看着。
“如今是朕登基的第二个新年,这两年之久,因为有太后的扶持与帮助,朕学了很多东西也长大了,如今太后身体越发不适,不如便把前朝一并都交给我处理,不知太后一下何如。”
太后还没有说话,倒是听着底下的大臣们说话。
“臣以为,万万不可,皇上年龄不大,距离如何做一个民居,怕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若是此时便接受所有的事物,恐怕也是事多压身,反而会压垮皇上不如交给太后处置。”
“是啊,太后娘娘虽然病重,但是还有我们这些肱骨大臣们在,说是一味的全都交给皇上处置,万一做错了事情,岂不是让外人看了我们的笑话,又岂不是让先皇不能安宁?”
太后虽然病重,但是作为太后的党羽来讲,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炸干太后的最后一点点利益,如果说太后是因为他们而登上如今的位置,那么他们便是把太后当做了一枚垫脚石,登上了如今的位置。
“朕知道这位大臣都是为了我好,只是如今我已登基两年,却迟迟都没有亲政,外面也有传言说,太后想要把持着朝政,这也对太后的名声不利。”
“哀家虽然身体有不爽之处,但是也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又不是什么大病大灾的,要死要活,皇上还是老实的去跟着诸位大臣们好好学学,如何作为一个君王,朝堂之士哀家自然会为皇上分忧。”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权势,他又怎么可能会随便的交出去,而且自己当年选这么一个皇帝,就是看中他懦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发现皇上的问题所在。
虽然他没有精力去对付皇上那些乌合之众,但是只要那些人不曾闹出什么大的问题来,他便也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是这位皇上一味的顺从,他倒觉得这场游戏并没有什么可玩的乐趣,如今皇上三番两次的便反驳他这位太后所作所为,倒是让他觉得有些好玩。
“太后,朕如今已经双十而立,这应该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光,这个时候你不把权势交还给我,我又如何能够带领着宁国发展。”
“皇上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其他的事自然有哀家替你担着。”
太后步步紧逼,尽管他早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是也不想想,好不容易到达了自己手中的权势,就这样拱手让人。
哪怕是让,他也要努力的争一把。
“太后…”
“皇上不必说了,本来今日是新年之夜,不宜讨论朝政之事,我们写欢欢乐乐的,过完这个年,至于朝堂上的事,等年后再说吧。”
“太后当真一点不都不肯让吗?”
“宋唯,你别太过分。”
太后这句话说出口,坐在上面的官员们连忙跪了下去,太后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病中,动了如此大怒,直呼天子名讳,怕是当真动了怒。
“太后娘娘息怒。”
“朕今日便放肆了一回,不知太后想要做些什么?”
“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我压下去,当年路飞是哀家,你有什么能耐能当上这帝王之位,既然是我扶你上来的,自然我也有把握将你踢下去。”
“太后,你说这样话时可曾看过如今朝堂之上还会有人听你的吗?”
太后这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些护卫们根本动都不动,反而他们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
“你什么意思?”
“我已经同太后商量过了,太后若是肯退后一步,朕绝对不会做的如此之过。”
他看着太后,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直视太后的眼睛,年老色衰的太后眼中皆是混沌一片,可是在那其中,他依旧能够感觉到那里面的利益熏心。
“就算这些人不肯听我的话又如何,我母家可是掌握着京都所有的军权,今日你若敢动我半分,来日你也不会好过。”
“太后久居宫中安生养病,或许不知道,我前些时日已经将所有兵权全部都从舅舅手中讨要回来,如今京城的所有省护城军全都任由我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