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亓清宴头搭在傅辞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去看,这让人惊艳的雪景。
本来以为皇上那一次在堂堂之上只不过是计划,却不曾想从那一日起,傅辞手中的活儿是真的越来越少。
不仅仅皇上只教给他负责一些杂物的事情,而且本来就是属于他自己在做的一些事物,都已经被拿走更甚,只要是皇上,觉得重要的事情几乎接不让他插手。
傅辞也并没有表达自己的不满,反而转身便带着亓清宴来这云山看雪。
“话说,宋唯那边本来对你就有诸多不满,他刚刚只不过是把你调离他的中心圈罢了,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抛下陪我来看雪,他不会怪罪你吗?”
“我们家的小阿宴终于长大了,会为我担心了,说了你不必担心这些,就算他会为难,我也只不过是一时的。”
“若是你真觉得朝堂之上太过于难做,我们便不再去做那些事情了,就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走在这山野之间,这种生活不也挺好吗?”
“是呀,很好,只是如今我放心不下摄政王,等一切事情都解决了,我一定会和你在这山上寻一处住处,不再管人世间的纷纷扰扰。”
“嗯。”
两个人在云山之上,享受着用山泉水泡茶,观赏着自然的景色。而心情不好的人自然都被关在深宫之中。
宋唯这一次突然之间发难傅辞,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思量在。
虽然他的确有一些吃醋,但是他还是会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如今应该做的事情上。
只是本以为他只不过在家中休养几天罢了,却不曾想他把所有的工物全都扔给了底下的人,而自己去和那亓清宴逍遥快活的去赏雪。
“陛下…”
站在他身后的公公看着他许久都不曾动笔,只是眼睛狠狠的盯着桌面上的文件。
“傅辞这个人,你说我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好像与他共事这两年来,我从不曾看懂他这个人一样。”
“皇上是天子,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傅大人都只能听之任之。”
“从前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喜欢他,也想让他纳为己有,可是看他如此抗拒时,我便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拥有他,随便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想看着他幸福美满。”
宋唯看了看已经在自己手中被自己握出痕迹的奏章,他把它合了起来,扔在了那一群还未批的奏章之中。
“可是如今他真的幸福美满,和他心上的人双世双飞,我又觉得十分的不痛快。”
或许这就是一个爱而不得的人的心理照应,他既希望自己爱的人能够享受独属于他的幸福美满,就不想要让他脱离自己的掌控,更不想让自己眼睁睁看着他幸福。
“陛下,如今当务之急宁可不能因私人感情被困,这是您与傅大人之间的事情,让太后知道了,太后定然要咬住这个地方向你发难。”
“朕知道,如今太后只不过是强弩之末,希望一切都顺利,这一次傅辞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只要他得手了,太后的势力才能够从朝中彻底的被拔除。”
没错,这一次只不过是他们君臣两个人之间的小九九罢了,目的自然是想要让太后彻彻底底的离开这个朝堂。
傅辞虽然不想看太后和他两个人反目成仇,更不想让这朝堂之上失去了一方势力。
只是如今朝堂之上,太后的娘家作派,太过于放纵,若再不加以制止,怕是这天下早晚有一天会为太后娘家所惑。
傅辞虽然表面上一直带着亓清宴游山玩水,但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廉颇一直都不在,取而代之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的生活。
亓清宴本来以为是父子想要和自己过二人世界,所以他也特地将亓鸣留在了王府里并未跟来。
两个人在早已打点好了的云山住了将近小半个月,才回到京都。
这个时候的京都已经有了新年的气息,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清扫屋子,大人们忙里忙外,小孩子们却一如既往的在乡间穿梭着。
傅辞看着那些无拘无束的孩子,一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日子,和现在的日子相比,他更喜欢从前的日子。
两个人是在京城门口分开的,一个回了摄政王府,一个回了傅家。
果然因为傅辞不在巢中,再加上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之后,大家对他的关注点已经少了许多。
而廉颇正好利用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看着傅家,而四处收罗朝廷中太后党的诸位大臣们。
毕竟皇上能够看出来的,也只不过是明面上仗着太后的势力,一直维护着他的太后娘家兄长几个人,而其他的大臣们有的虽然是太后一派,但是却做着细做该做的事。
果然他出去半个月之久,便查出大臣们里有四五个皆是太后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傅辞知道这仅仅也只不过是个开始罢了,太后既然能够稳坐朝堂前后这么多年,自然肯定有他自己的手段,而他埋下的那些棋子,绝对不可能只是这四五个人罢了。
傅辞从云山回来之后,依旧是老样子闭门不出,周日里在家里弄一些文人雅士做的事情,剪剪花草树木,读读圣人圣经,有的时候也会叫几位文人到家里来一起吟诗作对。
但是他却从不曾见过朝堂之上的任何一个人,也从不向外面打听朝堂之上如今是什么样的风景。
为了让众人都知道自己如今对他们构不成威胁,还特意嘱咐亓清宴,最近这几日来找他的时候,一定要大张旗鼓。
人人都知道这位世子爷,什么都不是,却玩乐样样精通,更何况如今他弄了一个酒楼,可是这大家子弟最新的好去处。
每当亓清宴来的时候,傅辞就在亭子里织起炉灶,两个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烤着火,下下棋看看书,有时候雪停了,两个人可能还会出去打打雪仗。
反正只要是荒唐的事情,傅辞几乎都做了个遍,仿佛就是要告诉朝堂上的所有人,如今他只不过是个闲赋在家的旧臣。已经没有了什么能力能够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