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苏婉容若是真的看重他这个父亲,一定是不会出卖他,一来二去,这两个荒唐的理由竟是将苏大伟说服了。
如此他才愿意出场的。
而他的目的也不过是得到地契而已。
至于伤害自己的女儿,他倒是没有这个意思。虽然苏大伟想的是,如果苏婉容不听话的话,在有必要的情况下,他还是会采取比较极端的措施。
不过此时眼前的苏婉容似乎又恢复了原先在苏家唯唯诺诺的样子,见到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这让苏大伟自然高兴不已。
说不定自己女儿之前那样的嚣张精明和大气,不过是因为司徒泽墨撑腰而已。
本质上这个女人和原来并没有区别。
一样的柔弱不堪,一样的毫无用处。
如此这般,苏大伟倒是放下心来,反而对苏婉容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教训模样。
“婉容啊,我这都是为你好,人家少帅不过是图一时新鲜,你可别以为他真的能够成为你的丈夫,就是靠山了。你的靠山永远只有苏家,我是你爹,你可是我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害你呢?那些商铺的地契在你手上也不会有什么用,怎么做生意经营你也不懂不是吗?”
苏大伟说得一脸严肃正经,仿佛真的是为苏婉容考虑一样,苏婉容点头称是,但是心中比谁都清楚。
如今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苏大伟要是真的为她着想,恐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她暗地里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地方,心中更是无奈。
父亲带着自己居然跑到这样偏僻的地方,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呢!
不过苏大伟在苏婉容口中套出来想要的消息之后,便放心不少。只是现在地契不在苏婉容手上,按照她的话来说,现在抓住她也没有用。
要想拿到地契,苏婉容说必须得自己回去。
她也原本以为,这是一个可以透露出自己逃出生天的好机会。
然而她这样的想法刚刚提出来,就被打回了。
“虽然爹相信你,但是这种事情,还是爹去办妥比较好,你在这里等着爹就好了。”苏大伟心中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
苏婉容听了,则有些哭笑不得。
防自己女儿到这个地步,恐怕也是世间少有。
若不是有之前的记忆,她甚至都怀疑眼前这个人,和苏婉容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而从苏婉容这里得到地契的下落,苏大伟肉眼可见地对苏婉容没有那么关心,甚至都懒得多问一句,苏婉容被绑过来是否难受。
如此,苏婉容不禁感叹,自己这个父亲还真是见钱眼开,又死守钱财。
看来在拿到地契之前,父亲是不可能让自己见到司徒泽墨的。
虽然苏婉容也不知道,司徒泽墨是否能想到自己被苏大伟绑架这件事。
如何才能让司徒泽墨接收到自己的暗号呢?
苏婉容眼珠子一转,看着此时眼前的中年男人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继续对苏大伟说道:“若是父亲真的想要地契也无妨,我给父亲就是,只要父亲认我就好。”
苏大伟眼睛一亮,说道:“认,当然认,那么现在那东西在哪里?”
“在苏妈妈的身上,我还是很信任苏妈妈的。”
“糊涂啊!婉容,你是不带脑子的吗?苏妈妈不过是个下人,你怎么能信任她到这个地步,难道你觉得苏妈妈比你爹还要可靠吗?”
虽然苏婉容腹诽“确实如此”,但脸上只能保持沉痛的表情,说是自己糊涂,一时被蒙蔽了心智,才会这么做。
“这样吧,你是不是跟苏妈妈有什么暗号?不然为什么上次怎么问苏妈妈,她都不愿意说,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吧。”
“并没有,你只要说是我说的,苏妈妈便明白一切,一定会告诉你的。”
“那好,这段日子你在这里待着,我会让白洛去处理这件事情。”
苏大伟得到满意的答案,加上已经知道地契在什么地方,也就没有心思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苏婉容。
而苏婉容也彻底了解了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有多信任苏白洛,而不信任自己。
不过说到底,自己被绑架到这种地方,可能还是苏白洛的主意。
尽管从头到尾说白了都没有出面,但是苏婉容的直觉总是这么感觉的。
现在只能希望自己的这种简单的圈套,能够让司徒泽墨察觉明白真相。
苏大伟从茅草屋出来之后,便立马回到家里,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苏白洛和刘芬芬,希望两个人能够有个法子将事情解决。
此时苏大伟的如意算盘就是让苏白洛出面,去司徒家将地契拿回来,说不定还能在司徒泽墨面前刷个存在感。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但是苏白洛听了这个计划,却摇头表示不赞同。
“爹,这种事情自然是你去的话更加合适,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妹妹,这么重要的东西姐夫怎么可能愿意直接给我呢?说不定还以为我会有所图呢!你是姐姐的父亲,姐夫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听到这话,苏大伟连忙点头。
“白洛啊,还是你想的周到。没错,我自己去,若是你要不回来,两家关系闹僵反而更加不好。”
三言两语,苏白洛就说服苏大伟,后者就像个傻子一样,一想到地契,便立马屁颠屁颠的前往司徒府上。
而好巧不巧,与此同时,司徒泽墨则已经准备好要带领人马来到苏家。
当他还没有准备出发,就听到下面有人来报,说苏大伟居然主动上门,这倒是出乎司徒泽墨的意料。
难道不是苏大伟做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大胆?还敢亲自上门?
司徒泽墨着急苏婉容的安危,但是对于苏大伟这一次莫名其妙的造访,司徒子墨还是决定主动去会会。
毕竟反常总会有问题的。
他从兵营赶回家里,此时的苏大伟已经在客厅里等着。
丁秋翠作为家中的女主人,正笑盈盈的陪着,不过那笑容也不过是客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