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力道极重,苏婉容毕竟也是个弱女子,竟是一下子站不稳,被直接打倒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苏婉容觉得有些眼冒金星,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头疼不已,耳朵也嗡嗡作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抬头,出现在眼前的便是刚刚给了她一巴掌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兴安的父亲——司徒永。
此刻他骂骂咧咧的冲着苏婉容叫嚷。
“若不是你这个狐狸精跟你那个狐狸精妹妹,怎么可能会让我儿子受到那样的苦楚,你给我偿命!我和你没完!“
苏婉容疼痛不已,这个节骨眼上,哪里还顾得上礼貌之类的问题,只是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司徒兴安死了吗?“
听到这话,司徒永更是怒火中烧,直接上前抬起脚就想踹到苏婉容的身上。
“停下!”
忽然喝止司徒勇动作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丁秋翠。
苏婉容也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有一天,丁秋翠居然当着司徒家人的面维护自己。
只不过此时丁秋翠看起来似乎真的非常愤怒。
他盯着对方说道:“弟弟,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好歹是司徒府上,不是你家!居然敢碰我儿媳妇,这司徒家好歹也是我做主,什么时候轮到你放肆了?”
司徒勇不得不收回想要动粗的脚,抑制住自己愤怒的情绪,看向丁秋翠怒道:“大嫂,难道发生这种事情你不愤怒吗?我相信,墨儿不可能是主动想要动兴安的,那唯一可能性,肯定就是这个女人从中挑拨离间!”
丁秋翠摇了摇头,说道:“这话你应该和墨儿说去,在我家动我儿媳妇,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大嫂……“
“好了,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更何况这事儿确实是兴安做的不对,要知道他动手动脚的对象,刚好是我们亲家的女儿,怎么能够这样轻薄呢?就算我不想罚他,他也着实丢了我们司徒家的脸啊!”
“可是墨儿直接让手下的士兵把安儿直接打到医院里去,是不是太过分了?“
“军法处置而已,大概是安儿的身子弱,别人可能不需要去医院,但是安儿却需要……这样吧,以后我会让墨儿小心点的,别再下这么重的手。”
“大嫂,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听到这话,司徒永已经气急了,但是却没有什么办法。
丁秋翠并没有理会司徒永的话,而是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丫鬟心理神会赶紧走上前去,将苏婉容扶了起来。
苏婉容捂着刚刚被打肿的脸,她的嘴角似乎也渗出血来,不过疼痛倒是没有让他这么在意,她所诧异的只是因为丁秋翠的维护。
丁秋翠居然在亲戚面前也会维护自己,这让苏婉容不禁对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有所改观。
虽然她也明白,丁秋翠对自己维护,恐怕和司徒泽墨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有关。
但不论如何,在今天这样的危机时刻,丁秋翠愿意为自己解围,苏婉容都十分感激。
而丁秋翠瞟了一眼看着苏婉容的脸,本身她的脸就不大,此刻被这打了一巴掌,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看起来倒是可怜得很,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小兰,你先将少夫人扶下去,剩下的事情我会和伯父聊的,你们先下去。“
“是。”
虽然小兰将苏婉容扶到后院,小兰自然对于服侍苏婉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毕竟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楚楚可怜。
随后小兰找来治疗外伤的药膏,给苏婉容涂上。
小兰非常迅速的将苏婉容打理好,随后苏婉容看了看脸上新增添上了纱布,不禁苦笑起来。
她只是觉得自己大约是水逆,实在倒霉得慌。
这笑声听到小兰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她不禁酸溜溜地说道:“少夫人你可真有福气,现在老夫人都被你降服了,恐怕今后你的地位不会被撼动吧。”
苏婉容瞟了一眼小兰,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你不会还因为上次银元的事情而生气吧?”
“少妇人做事,我怎敢质疑呢?“
“小兰,上一次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我哪是那么不正直的人?怎么可能连你的钱,我都贪图呢?”
听到这话,小兰更是有些不服气了。
她虽然是个下人,但她并不怎么看得起苏家人。
她将手上的药箱放在一边,怪里怪气地说道:“那可不一定,你们苏家连女儿都可以当做商品卖,贪图下人一两个银元有什么奇怪的?”
这话让苏婉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并不在乎苏家人对她怎么样,但是听连家中下人都这么讽刺,总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上一世的她可是外交官的女儿,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初自己出场,其他人对自己都是毕恭毕敬的,现在沦落到这具身体里,居然连家里的下人都能教训自己。
苏婉容皱了皱眉头,说道:“小兰,这种话你说一两次也就算了,要是多说的话,就算少夫人我再心胸宽广,也会生气的。”
哪知道这样威胁的话,却被小兰轻笑一声,笑声中都是轻蔑。
“果然得到器重的少夫人就是不一样,从前让我帮忙吸引少帅的目光,可不是这样的。“
“小兰,你够了!”
此时苏婉容瞄到在小兰的身后,司徒泽墨正走进来。
虽然对方穿着军靴,但走进来的步伐竟是悄无声息。
显然正在喋喋不休的小兰并没有打算刹车,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过来,即使苏婉容已经“善意”提醒了,她那架势,恐怕还是会继续说下去。
“少夫人啊,你最好拎清楚,我叫你少夫人也是对你的一种尊敬,可不是真的比你差多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上位了,什么时候轮得上你呀?的确,现在你的身份地位比我高,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未来如何还未可知呢!“
小兰一气之下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随后不禁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