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苏婉容一句话都不回,仿佛是已经被小兰的话给震慑住了。
苏婉容的沉默,倒是更加助长了小兰的气焰。
她不禁开始想象,若是自己真的爬上了司徒泽墨的床,当上小妾之后,说不定还能压眼前这个草包一头呢!
小兰如此得意洋洋的想着,不禁笑容也爬上了嘴角。
然而就在她微笑的时候,一只手攀附上她的肩膀。
小兰皱着眉头将手打下去,不耐烦地说道:“谁啊!怎么不长眼睛?我的身子也是可以随便碰的吗?“
然而,当她转头,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司徒泽墨。
小兰瞬间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了下来,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起来,结巴地说道:“少……少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你刚刚说苏家卖女儿的时候。”
“少……少帅,我只是一时口快,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我还是很尊重夫人的。少帅……你相信我!“小兰口不择言的胡乱解释,但这话说出来,恐怕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司徒泽墨只是睨视了一眼小兰,并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便让她下去了。
小兰常舒一口气,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却没想到刚走出几步,却被司徒泽墨再次叫住。
小兰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一下司徒泽墨,问道:“少帅,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我母亲那里领了赏钱,这个年纪也不小了,该出去找个好人家嫁了。”
小兰瞪大眼睛,等确认不是自己听错的时候,直接冲到司徒泽墨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少……少帅,我对司徒家忠心耿耿,你怎么能一下子就赶我走呢?我除了司徒家,哪里还有地方可以去?“我也是被家人卖到司徒家的,就算出去,也是无依无靠啊……”
“那我可以找母亲给你指个好人家。“司徒泽墨的语气依旧冷淡。
“少帅!”
小兰的眼中还是盈满泪水,想要用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再次打动司徒泽墨。
毕竟司徒府上的差事是她现在能够找到最好的差事,说不定哪一天还能上位呢,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然而司徒泽墨似乎下定决心,说道:“你不去找母亲,我也会让母亲说这事儿的,还是你自己去比较好。”
说完,司徒泽墨拉起站在门口发愣的苏婉容,走进房间,直接将门带上。
苏婉容则被刚刚那样的举措吓了一跳。
她知道司徒泽墨雷厉风行,但是没有想到他强硬到这种地步。
小兰在这个家里待的时间和自己差不多,更何况自己有三年在牢里,小兰和司徒泽墨接触的时间肯定比自己更长。
说翻脸就翻脸,还真不愧是军阀啊……
苏婉容看向司徒泽墨,小心翼翼的问道:“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的。“
“你是为我出头吗?“苏婉容问得小心翼翼,但是也只是好奇,并没有指望能够听到肯定答案。
然而司徒泽墨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苏婉蓉,认真点了点头。
他这一眼与平时冷漠的目光不同,似雪山融化,看在眼中,让人竟是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苏婉容愣住了。
难道司徒泽墨这是对自己示好吗?
头脑中刚刚冒出这个想法上,苏婉容就赶紧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对司徒泽墨说道:“谢谢少帅,我知道少帅是看不惯我受到不公待遇,好歹我也是少夫人,若是被下人这样欺负,恐怕也会丢了司徒家的脸吧。“
这样强行官方解释,让司徒泽墨收回刚刚温柔的眼神。
他又恢复那副冰山模样,示意苏婉容坐下。
而看着司徒泽墨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苏婉容也有些忐忑不安。
毕竟刚刚因为苏家的事情,司徒家其他人还来闹过,自己脸上的那肿起来的痕迹就是印证。
司徒泽墨泽则开门见山,对眼前战战兢兢的女人问道:“司徒永是因为你而来?”
“是。“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
这种事情什么时候容自己插嘴了?苏婉容用余光看了一眼眼前人,总觉得对方多半是在试探自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自己再出什么幺蛾子,恐怕把自己赶出家门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这次她倒是忽然聪明起来,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说道:“单凭少帅决定。”
毕竟已经活了两世了,苏婉容可是知道无谓的挣扎只会浪费精力。
显然这样回答让司徒泽墨很满意,他勾了勾嘴角说道:“你把地契全部给我,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什么?“
苏婉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司徒泽墨的身份地位,什么没有?为什么要跟自己争这个地契?
而当她终于抬头,正眼看向司徒泽墨的时候,她发现对方则牢牢盯着自己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
司徒泽墨居然真的想要这个地契。
可问题是苏婉容为了摆脱苏大伟,为了真正拿到地契,忙了这么多天,就是为了抢回母亲的东西,现在转手直接赠给司徒家,说实话她是有些不甘心的。
但想着自己现在又是司徒家的媳妇,就算拿着地契又如何,只要司徒泽墨不允许,她也不能翻出个花来。
自我安慰了许久,苏婉容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我答应你!“
眼前苏婉容那种忍痛割爱,如丧考妣的表情,实在滑稽,让司徒泽墨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倒不是真的缺这几个铺子,只是看看这个自以为机关算尽的女人变成这样,着实有趣,算来算去变成了为他人做嫁衣,想来这女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他倒是想看看后面苏婉容还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司徒泽墨这一次倒是想多了。
虽然说苏婉容想要拿到铺子,但是那也只是她的选择之一,她的重中之重永远都是复仇,有钱作为启动资金自然是最好的,没有的话,她也会想办法从司徒家身上下手。
所以铺子永远都不是他的唯一选项,她怎么可能会为了那几件铺子而忘记自己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