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拿上了蔚妙言的钱走了之后,便在香茗轩的外面看见了曹韫儿。
“曹小姐,我可以有依照你说的去做,尽力的去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四皇子却总是事事都顺着南安郡主的意思,这个你可就不能怪我了。”
曹韫儿将自己手中的银子拿给了这为姑娘之后,便冷声开口了,“这倒是没什么,只要是蔚妙言可以对顾临寂起疑心就好了,女人嘛!自然是比较容易多想的。”
说完之后,这曹韫儿便与这姑娘分道扬镳了。
这一日,南邑二皇字温存凛与骁骑营统领林铖霖一同出门狩猎,在狩猎途中不慎受伤,由此向南邑皇帝温廷礼请求在府中静养半个月。
这个消息一出来,这朝堂上的大臣们纷纷愣住了,这二殿下一向是文韬武略,文武双全的,只是他们却万万想不到,这二皇子竟然会能够在狩猎的时候受伤。
有些人难以置信,但是却有人根本是不相信的。
下了早朝之后,这些大臣们便开始在身后议论起来了,而六皇子温存凉只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出去温存凉,那谢家一伙人也在对温存凛虎视眈眈。
二皇子府外。
那些看守在皇子府外面的侍卫们一看见林清挽来了,便知道今日的林清挽又是前来送吃的给自家殿下了。
只是从越大人下过命令,说是今日不管是任何人来了,都不可以让他们进来。
所以,林清挽走到了二皇子府的门口,便让这些侍卫们给拦下来了。
林清挽的面色瞬间就变了,“我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你们竟然敢拦着我?”
林清挽听说温存凛受伤了,自然是坐不住的,便想方设法的将要进去看看温存凛,只是每一次刚走到了这二皇子府的门口,便总是被这外面的侍卫们给拦下来。
今日,她还特意在家中亲手煲好了汤准备送给温存凛尝尝,好让他能够尽快的好起来。
“郡主,并非我等以下犯上,只是二殿下重伤,这也是为了避免有些小人在殿下重伤这一时期前来刺杀殿下,所以郡主,小的们是真的不能够放您进去的。”
这句话对于林清挽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她更是一脸诧异的盯着这一群侍卫,开口反问道,“你们好好的看清楚了!本郡主与二殿下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哥哥更是二殿下的至交好友!我怎么可能会去害二殿下呢?”
这群侍卫瞬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些什么话来反驳林清挽了,不过他们很清楚,林清挽说的话确实是有几分的道理的,但是他们就是不能够将林清挽给放进去。
也在这个时候,那二皇子府的大门便开了,那从二皇子府内走出来的人正是从越。
“从越大人。”
这群侍卫们纷纷上前对着从越作揖施礼,而看见从越来了,林清挽便仿佛是看见了希望,几个大步走上前去,从越见此,也是对着林清挽施了一礼。
“林姑娘,您还是先回去吧,殿下这个时候还未醒来,实在是不宜与任何人见面。”
林清挽闻言,不禁皱眉,当即上前伸手扯了扯从越的衣角,一副撒娇之态,对着从越开口说道,“那你就让我进去,我只是远远的看他一眼,我就是想要看看他。”
从越面无神情的将自己那被林清挽紧紧地抓在手中的衣角给扯了出来,一脸抱歉的对着林清挽开口说道,“不行。”
“从越!”林清挽这是生气了,“难道你也担心我会伤害二殿下吗?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
从越嘴角一抽,“林姑娘自然是不会伤害殿下的,只是在下担心的是,会有人假借林姑娘的手伤害殿下。”
说着,从越的目光便已经是放到了那个林清挽守着的食篮上,示意之意明显。
林清挽柳眉一皱,“这是我亲手煲的汤,不会有毒的,从越,你若是不放心的话,便将这汤拿去检验一番,若是有毒,你们大可以去将此事告诉陛下,让陛下来裁决。”说罢,她便将手中的汤塞到了从越的手中,“你们若是不让我见二殿下,那我便不见了,但是一定要记得待他醒来了,便将这汤给二殿下喝了。”
说完,林清挽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看着她就这么离开了,从越便放心多了,拿着自己手中的食篮便回了皇子府之内。
而另一边,一双眼睛正在暗暗地盯着这一切,一直到林清挽离开了,这个在暗中监视的人方才转身离开。
丞相府内。
“丞相大人,公子,今日这林清挽到了二皇子府的门口,从越便出现阻拦了,只是将林清挽的汤拿了进去,至于接下来是什么样的情况,属下便不得而知了,只是这二皇子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属下也不好靠近,在那些守在二皇子府外面的侍卫之中,还有一些是陛下的人。”
听见暗卫前来禀报的话,谢寒烛不禁皱眉,到底还是觉得温存凛的这件事情是有蹊跷的。
而他,也对着这暗卫挥了挥手,示意他亦可以退下,不多时,这屋内便只剩下谢寒烛与谢丞相两个人了。
“看着阵仗,似乎是这二殿下当真是偷偷的离京了,只是陛下既然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却没有点破,可见陛下也是支持二殿下离京的。”谢寒烛开口分析,说着,那双温润如玉的眼眸之中便闪过了一抹笑意来,“这二殿下一走,留下一个林铖霖可就好对付了。”
谢丞相闻言,当即皱眉,“寒烛,林铖霖的身后是齐国公府,你可千万不可以轻敌啊。”
谢寒烛点了点头,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便出了书房。
……
是夜,北临皇宫。
御书房之内,影影绰绰,彼时的北临皇帝还在批阅奏折,只是看见这些上奏的奏折上面大部分都是那些想要废除宵禁的想法,北临皇帝不禁有些头疼。
“净末,你说这些大臣们是不是都与顾临寂一个鼻口出气?竟都想要让朕将宵禁废除了。”
宦官自然是不得干政的,所以净末寻思着自己究竟该不该与北临皇帝直接开口说实话。
“朕让你说,你直言便是了。”
“陛下,这四皇子有句话说的不错,如今太平盛世,这宵禁到底只是会阻碍北临的经济发展。”
北临皇帝闻言,当即皱眉,只是有些意外自己身边这个一直都与顾临寂没有什么交集的太监也是与顾临寂有着共同的一个观点的。
“再说了,前几日贤妃娘娘的忌日,四皇子也因夜游犯了宵禁,陛下既然都愿意免除四皇子的过错,为何就不能够看在贤妃娘娘的份上,在答应他这么一个要求呢?奴才记得,四皇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未曾与陛下提起他想要什么呢。”
任何事情,但凡只要一说起贤妃,北临皇帝的内心便会不自觉的一颤,似乎是有些心软了。
“陛下,再说了,这四皇子突然之间来上朝,不就是为了宵禁的事情吗?陛下不喜欢四皇子,更是不希望四皇子与三皇子争抢些什么,这四皇子唯一的心愿如若被完成,他岂不是就不来上早朝了?四皇子啊,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上进心的。”
北临皇帝竟不知,这净末到底还是将有些事情看得这般的透彻。
于是,他盯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凝视了半晌,最终还是对着那站在一边的净末开口了。
“磨墨,写诏书。”
……
第二日,北临皇帝便下旨废除了那几乎禁锢了所有人的宵禁,一时间整个北临都被轰动了。
宵禁刚刚被废除的这一天的夜里,尽管是到了凌晨,这大街小巷还都是可以看见路人的踪影,这长安城瞬间也多了不少的生机,繁华了不少。
而蔚妙言也是有些惊讶的,她到底是没有想到这北临皇帝竟然真的会愿意采用顾临寂的计划。
只是顾临寂却早就在意料之中了,虽然当时北临皇帝没有立马就同意,只是顾临寂知道,那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不日之后,夜里。
宽阔热闹的大街上,熙熙攘攘,四处都是过路人,买东西的,卖东西。这便是如今的北临长安城。
而那身着一袭红衣的男子站在一边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禁一笑,他也因为相貌出众,所到之处,皆是男女老少的目光,有时还时不时的有姑娘上前送他发簪。
而那站在他身边,那相貌稍微有一点点逊色于他,那身高也有些娇小的小公子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你这个样子,都不知道会祸害了多少小姑娘了,你就不能够低调一些吗?”
听见身边之人这般嫌弃的声音,顾临寂自然是不能够顶嘴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蔚妙言很是反感的将顾临寂摸在自己头上的手给拿开,一字一顿的开口警告,“你现在可弄清楚了,我现在是男子!你这般摸我的头算什么样子。”
她今夜特意的换上了一身英姿飒爽的男装出门也不是为了出来闹着玩的,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最主要的是,为了不让旁人将自己给认出来,蔚妙言还特意带上了一撇小胡子。
伴随着那些人的目光,顾临寂总算是跟着蔚妙言来到了目的地,看见不远之处有一个光辉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相思苑”。
看见这三个字,顾临寂便知道了蔚妙言今日的目的了,顺价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阿言,为夫一向是洁身自好的,你怎么就带着为夫来了这种地方。”他故作镇定的扇了扇自己手中的玉骨扇,当真是觉得自己一走进去,这里面的姑娘涌上来,那么他便是百口莫辩了。
这相思苑内的姑娘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门口的顾临寂,一个个就宛如是饿虎扑食一般,想要上前,只是被莫更给拦下了。
而蔚妙言今日到底就是来看看,以前在这里,顾临寂究竟是多么的有名的。
索性顺手拉上了顾临寂的衣袖,扬声说道,“四皇子,今日的你的未婚妻又不在这里,小爷今日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饕餮盛宴!”
蔚妙言这口气就好像自己是顾临寂的好兄弟一般,不需要那些姑娘们上前来将他们给拉进去。
这相思苑中大部分的都是一些喝花酒的富家公子们,而那些正在服侍其他公子的姑娘们一看见顾临寂来了,那双眼睛也是发直了。
顾临寂到底是相思苑的常客了,所以已经=是不需要有人前来招呼,这群姑娘们便会主动上前。
反倒是将那站在一边的蔚妙言给忽略了,蔚妙言的面色瞬间就便了,拉着其中的一个姑娘走到了一边,将自己手中的银票放到了这位姑娘的手中,开口询问。
“这四皇子平时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多久来一次?”
这位姑娘看见蔚妙言也是与顾临寂一同来的,便觉得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便轻笑了一声,“四皇子之前可是常来了,日日都来,有时夜里还是住在这相思苑里的呢。”
蔚妙言嘴角一抽,瞬间就感觉顾临寂不是什么好人了,再一次将这目光放到了那被姑娘们包围的顾临寂的身上,当即就转身准备离开。
即便是身边的姑娘们这么多,可是顾临寂的目光便由始至终都在蔚妙言的身上,看见她转身就离开了,顾临寂便当即将那拦在自己面前的姑娘们给推开了,很快的跟了上去。
只是出了这相思苑,顾临寂却没有看见蔚妙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