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进了牢房
没说不打你丫2020-04-04 00:492,360

  晏城知府衙门,声势浩大,伴随着知府大人一声令下,二十多个戴刀衙役随他身后冲了过来,迅速将围观人群推开,又将薛承二人围在中间。

  眨眼间,歘歘歘,尖刀一致向内,还真让薛承感受到了一点狂徒的待遇。

  樊清远神情淡淡,不慌不忙的带上了面具,而后事不关己的远视。

  “哟,好大的声势,大人这是何意啊?”薛承左右看了看,一脸无辜道。

  薛承与樊清远离开客栈之后,便直接去了青楼,因为午时过去许久,青楼早已经被官家封锁。薛承很想知道昨夜他们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道听途说总比不上眼见为实,可如今,青楼是进不去了。

  他们再三查探无果,听闻青楼抬出的尸体正在运往衙门路上,便决定去瞧一瞧尸体。

  由此,便成了这番局面。

  知府大人正在气头上,哪还有心思与薛承打官腔,他听薛承的口音不是晏城人,又拦截官府运尸,便琢磨这两人或许与青楼的命案有关。眼瞧着这一桩桩事一点眉目都没有,便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

  换一句话来说,如若他们真的与青楼命案无关,那么拦截官府办案也是大罪,左右都有抓人的说法,先带回去总没错。

  知府大人袍袖一挥,“带走!”

  衙役凶神恶煞般的涌上前。

  薛承给樊清远使了个眼色,才对身边的衙役道:“哎哎哎!别推别推,我们自己走!”

  樊清远不惯与这些人打交道,瞥了一眼薛承,便闷声不坑的跟在他后面,琢磨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官家浩浩荡荡而来,带走了薛承二人,又运走了尸体,百姓见热闹没得看了,纷纷散去。

  牢门一开一关,薛承趴在牢门上,面上略带羞涩道:“劳烦赐教,知府大人会不会管饭?”

  见惯了哭天抹泪喊冤叫屈的牢头大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薛承认真道:“菜要清淡一些,米饭要软硬适中。”说着指了指身后的樊清远小声道,“那位嘴巴刁的很。”

  牢头大人莫名其妙的将牢门锁好,本打算不理,但见到薛承悄悄塞过来的银票,立即谄媚的接过去,笑道,“放心,知府大牢的牢饭向来管饱,如若吃不惯,小人帮忙采买就是。”

  薛承笑吟吟道:“那就好。”

  含情脉脉的送走的牢头,薛承敛去笑意,借着墙上那扇脑袋都塞不出去的小窗,开始观察身处的牢房。

  牢房有些昏暗,墙面斑驳,上面影影绰绰有黑红的字迹,看似有些年头,已经看不清写的什么了。靠里侧里面摆着两张木头搭建的床,没有被服,只有林林散散的杂草铺在上头。

  一眼扫下来,四个字总结,不尽人意。

  不过趁着这般景色,倒显得那边遗世独立的人,更加别致了。

  薛承瞄了一眼那边,奇怪道:“你很喜欢戴面具?”离开客栈时,却是注意到那人将面具带在身上,不过薛承并没有往别处想。

  樊清远微微偏过头,犹豫片刻,把面具摘下,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墙面上的字。

  薛承盯着他看一阵,恍然道:“你是怕旁人认出你?”

  樊清远想起京都等着他的婚事,面色闪过一丝不耐,低声道:“与你无关。”

  牢房霉味重,刺的薛承很是清醒。

  他想,应当是晏城与京都近,他在防着他爹。

  如若防着他爹,那也就是不愿被抓回去成亲。

  不愿回去成亲,那就是讨厌自己。

  薛承心里默念着,樊清远讨厌自己,讨厌自己,讨厌自己,慢慢走了过去,到二人相距有一步远时,他念叨的反而有点不痛快了。

  他面色不虞,心念着,樊清远,我一个堂堂王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你怎么就会讨厌我呢?

  上一辈子讨厌,这一辈子还讨厌。

  樊清远察觉薛承靠近,侧头问道:“有事?”

  全然忘记自己就有心阻止婚事的薛小王爷,想着对方竟然看不上自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直接把人扑在木板床上。

  樊清远猝不及防中被扑倒,惊道:“干什么?!”问完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境地有点不妙,他迎着身上人熟悉的坏笑,动了动嘴唇,瞬间平静道:“放我起来,有话好好说。”

  薛承细细看着身下人的神情,有点满意,这樊家公子倒是比前世能忍,甚好。

  这么会,他头脑冒出一个念头。

  如若给这么个清俊的文人公子装扮成女子,一定会是一种别样风情。

  薛承压着他,伸手摸向对方耳际,随意挑起一缕头发勾弄把玩,“我有个法子可以让旁人认不出你,还免去戴那个面具,要不要试试?”

  樊清远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必了,面具尚可。”

  薛承手指一顿,看着那缕发丝脱离手指,玩味一笑,“你以为蒙着脸就能万事大吉了?”

  樊清远盯着薛承的眼睛看一会,瞥向一边不言语。

  怎么会以为这样就够了,樊父身边的人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蒙脸只不过能躲了一时,只要他们寻到晏城,估计不久,他便会被熟悉自己身形举止的人看破了身份。

  如若可能,他只想远走高飞。

  想到此,樊清远平静道:“你不把我带到这里,我根本不必担心会被人认出。”他打开薛承靠近耳际的手,“我定会远离京都,走的越来越远。”

  从那薄唇吐出的话语中感受到一丝决绝,薛承支起身子,黑眸凝视身下人的脸,“你怪我限你自由?”

  樊清远冷笑,“技不如人,何来怪罪。”

  薛承皱眉。

  这人在上一世逃婚的路上或许也是这般想,明明什么都改变不了,却依然想要做些什么。

  小王爷忽然觉得,上一世的自己真的很没用,面对种种不公,都比不上一个书呆子有骨气,一切顺之应之,连死都那么窝囊。

  薛承暗暗唾弃自己。

  一时间,双方都不言语。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樊清远突然道:“你要在我身上待到何时?”

  薛承被问的一怔,回神眨巴眨巴眼睛,仔细看向身下人,突然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儿。

  他挑着嘴角探下身,“公子,您怎么脸红了?”

  樊清远面色一僵,继而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忍不住了。

  “滚下去!!!”

  一声怒吼,荡了几荡,把全牢房的人都骂精神了。

  犄角旮旯一牢房的囚犯爬起身,咋舌道:“知府那老头中气还是那么足啊……”

继续阅读:第十七章,一副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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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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