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
只要不需要背书,都行!
薛承眸子发亮,“好清远,快告诉我如何做…”
樊清远无奈,“作弊。”
薛承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书本,然后不可置信抬头,“真的?这种办法可行?”
“确实可行,虽是文人不齿,但你……应当是无所谓的。”樊清远闭了闭眼,艰难的说道。
薛承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便是我名声臭,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咬,就算别人知道我作弊,也顶多只是臭名声上面又被多加了一笔。”
樊清远正色,“过了今晚,还有两日就是诗会,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参加诗会如此执着,除了神童降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比作弊更有用。”
薛承也觉得有理,但又不解,“诗会一定会去很多人,那么多眼睛看着,况且我们也不知题目,怎么作弊?”
樊清远道:“诗会大致的样子我知道,我可以与你讲一下关于这里面的事,至于作弊光靠你和我当然不行,还需要他人相助。”
薛承诧异,“他人?找谁?”崔管家一早就离开了,老者与少女还被他丢在晏城,京都那边那么远,叫来帮手肯定来不及,他是真想不出来还有谁能帮上自己。
樊清远直接报了两个名字,“吉禄和叶檀。”
薛承听言,硬着头皮,“不然我还是试着将这本书背下来吧。”
叶檀到来时,已经临近黑夜,翻墙而入很快摸到了西厢房,樊清远听到声音给他开了门,“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叶檀摆手,进屋就给自己倒了碗茶,“别提了,吉禄早早就回了京都,现如今王爷身边就我一个人鞍前马后。”
樊清远皱眉,“这不行。”
叶檀喝完茶,舒了一口气,问道:“你差人叫我来到底何意,我这是趁着王爷睡下才来的。”
樊清远轻声道:“我叫你是因为…”
“因为我。”
薛承出现在窗口,趴着窗棂往里面看,“清远,我背会了一首,你要不要听听看?”
樊清远头疼的看着一脸诧异的叶檀,“过两日就是诗会,薛承将要参加,你也看见了,指望死记硬背恐怕是不妥,所以我想大家来帮薛承作弊。”
叶檀总算是听明白了,“诗会?小王爷大字不识多少,怎能作诗?”
薛承硬着头皮:“……我会,一二三四五六七,京都王爷真得意,七六五四三二一,黎川诗会得第一。”
樊清远,叶檀:“……”
叶檀片刻道:“我会想办法找来几个高手来帮忙。”
樊清远叹道,“那清远就先行谢过叶护卫了。”
薛承:“哎…都不评价一下小爷的诗么!”
叶檀面不改色,“属下这就告辞!”
薛承眼睁睁的看着叶檀离开,不甘道:“他是不是又在嘲笑我。”
樊清远头疼的捏着额头,一点都不想理他。
叶檀的动作很快,半夜就找来了六七个轻功好手,樊清远的动作也很快,用作作弊的小抄足足有十张纸,那边小王爷为了证实自己,正在酝酿第二首诗。
这边薛承等人为第二日诗会做准备的时候,京都宫门中,也是不平静。
樊宇德在御书房等永昌帝召见,两个时辰过去了守门内侍换了一波,永昌帝在里面批阅奏折,依然没有想要见他一面的意思。
年迈的宰相侧立在门口,如入定一般,但烈阳当空,额间早已汗水淋漓。
门口的内侍实在看不下去,四下看了看,进了里面,不一会出来个老内侍软声劝道:“宰相大人,听老奴一句劝,您先回去吧,皇上说了,今日谁也不见。”
樊宇德听言,客气道:“劳烦公公再去通报一声。”
老内侍见樊宇德固执,也不好再说什么,“那老奴就在请示一下,请宰相大人稍候片刻。”
樊宇德拱手作揖。
老内侍回了礼转身进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永昌帝直直盯着案桌上面一支笔,奏折放在一旁,没有动。
老内侍见永昌帝面色不虞,一时间没敢开口。
片刻后,永昌帝放下手中的笔,轻声道:“宰相大人还没走吗?”
老内侍忙道:“不曾,奴才劝了多次,宰相大人一句都听不进。”
永昌帝沉默片刻,老内侍偷偷窥视圣颜,见永昌帝似笑了下,然后听到,“宣他进来。”
老内侍松了口气,忙不迭的道了声是,委身退了出去。片刻后,樊宇德跟在老内侍身后,来到永昌帝面前。
樊宇德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万岁。”
永昌帝一脸平静的审视面前的两朝元老,抬手挥退御书房内的其他人,但是确未让樊宇德平身。
随着御书房内其他人退下去,空旷的宫内,只余一坐一跪二人。
樊宇德保持叩首的姿势未动,永昌帝深沉的看着跪地人的头顶,一时间,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永昌帝冷声道:“樊爱卿为何不躲着了?”
樊宇德微起身,垂眸,“老臣从未躲着。”
永昌帝忍着怒意,“樊爱卿何出此言,朕多次派人登门皆被你樊家的人以各种理由推之门外,有时朕会怀疑,为何樊爱卿会如此不把朕放在眼里,难不成真如朕猜想的那般,朕是一个……”
樊宇德脸色一变,厉声道:“皇上!”
永昌帝腾的起身,用力将案桌上面的一切扫到地上,各种碎裂声音作响,引得外面的内侍慌慌张张进入,“皇上?”
“滚出去!”永昌帝怒吼,“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
内侍们何时见过永昌帝这般大发雷霆,吓的脸色发白的退了下去。
樊宇德抬眸看向气的浑身颤抖的少年君王,叹了口气,“皇上息怒。”
永昌帝双臂杵在案桌上,慢慢平复自己狂躁的心境。
樊宇德缓缓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呈于头顶,“皇上,这是先帝留下来的信,告知我若逼不得已不可让外人知道。”
永昌帝抬头,神情恍惚的盯着对方手中泛黄的信封,“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