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弹唱的Alvin
言旬可可2020-12-20 21:573,129

  在家唱歌总觉得比在KTV的感觉还要好。因为没有来自其他包房的噪音,不用听见那些唱歌的人,他们一边歌唱爱情,一边埋葬爱情。

  以前每次唱完歌,凌厉的嗓子都会失声好几天,但这一次凌厉没有那样,甚至都没有怎么大奖饮水。毕竟是在家里她们都静静地躺在床上,带着耳机唱着,也不需要多大的音量,只是偶尔还会在暗想那个会弹钢琴的男生,现在究竟在为谁歌唱。

  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千夜他们联系了,今天一唱歌,自己突然有点想念他们了,仔细一想回归期要到了,自己这个无业游民也要回归团队里。

  就在这时,凌厉的耳旁突然响起来了吉他的声音,凌厉循声望去,弹吉他的人,他有一双弹奏钢琴的修长的手,也可以像我现在这样拨动着吉他的琴弦,还有一双深沉浓郁的一双眼睛。吉他声依旧在继续,男生反反复复地唱着乐曲,声音却似乎要哭出来一样。他唱了那首带有撕裂感却又很柔情的《花房姑娘》。他没有像崔健那样嘶吼,把摇滚改成忧伤的民谣了,淡淡的沧桑感凝在声音里,情绪的呐喊融在歌词里。他有一副好嗓子,我一直都知道,而且这样英俊的脸,这样带着笑的缓缓清哼,的确很值一个吻。唱完歌出来,Alvin的面上仍是红嫣嫣的。他无顾其他,只看着吉他,以及演唱者,为了伴奏做准备。凌厉简直震惊了,她从来都不知道Alvin是会弹吉他的,他没和自己说过呀。

  “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弹吉他呢?”凌厉在Alvin唱完后,癫癫地跑过去问道。

  “以前也不知道你喜欢吉他呀!其实我以前不会,就是去了你的琴房,看来了你们的排练之后,才喜欢的,然后我自己在网上学了一点,我那把琴没有你这把好,你这把弹着就感觉很棒。“Alvin一边看着琴一边说着。

  他为了我学的?不会吧?

  凌厉不知怎么的,脸突然间被烧的热了起来。

  不过,他好厉害呀,自己在网上就学的这么好,而且这么短的时间。

  凌厉突然想起自己前年看一档女性达人秀节目,一个老太太怀抱吉他给逝去的爱人唱歌,唱的是王菲的《因为爱情》,唱着唱着泪流满面,台下的观众也被感动得泣不成声。老太太说老伴在世的时候,他们经常去西湖边走走,老伴从来不会什么甜言蜜语,但会在风起时给老太太围上围巾,她说这就是爱情。

  凌厉突然间有些明白那种感觉了,自己爱的人为自己弹吉他可能并不是为了音乐为了梦想,只是为了能逗你开心而已,为了在生命中留下回忆。

  生命中会有无数个夜晚,但她知道,今夜从无数个夜晚中变成了唯一,她永远不会忘记今夜。因为有一个深爱她的少年熬夜不睡,守在电脑前听遍梁静茹的歌,只为找到那一首她唱过的歌;因为他为了她,躲在漆黑的阳台上,用走调的歌声,为她唱了一首全世界只有她听到的歌。

  凌厉还记得以前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其他寝室都有那么几个有点热爱音乐的少女,时常会听见她们都歌声,随着她的歌声,身后其他寝室逐渐有女生走出来,拍着手给她伴奏。女孩声音忽然一转,换了个曲调,得意地笑得像个做了坏事的猫咪,一边唱一边指点下面的人。她就轻轻弹唱着吉他,歌声美丽轻灵,飘荡在孤独的空空荡荡的世界里。有人开始跟着唱歌,还有个边唱边跳舞,短短的头发,中性美的面容,略带低沉的声线,帅气清朗的舞姿,举手投足间,仿佛有巨星的魅力。

  那时候凌厉也很想像他们那样做点这种简单的快乐的事,可是自己却不能,现如今自己好像终于又开始那样了,还像一个少年那样活着。

  凌厉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比自己小10岁的弟弟喜欢口琴,自己每次去他家他都在吹口琴,他摇着头,好像要把那口琴吞下去似的,至于他吹的是什么调子,已经是没有人留意了。但凌厉会注意,因为那是凌厉没有的勇气。在大家忽然来了勇气的时候,似乎只需要这种胡闹。可凌厉好像永远都不可能胡闹。这时,再去想自己跟着乐队演出的日子,好像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尽管后来后悔过,但一想到,自己是为了自己儿时不敢实现的梦做的,就觉得还是值得的,现在的我唱过很多歌,在万丈的灯光中聆听过无数人的欢呼。我已经有了那种可以逐梦的资本了,但无论怎样的舞台和崇拜,无论如何迷惑心灵的浮华,全都抵不过在那琴房的小小的角落,摸着吉他、轻声唱出我愿意,然后抬眸看向你眼底倒映的自己。因为那是逐梦的起源,是千夜和小锐带自己进入了音乐的世界。

  阿桑也曾寂寞地唱道: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那首歌声音既极柔和,快乐中又微带忧郁。现在的我还是没有过上那种居无定所的生活,那种漂泊流浪,唱一些歌给寂寞疼痛的灵魂,不奢望却希望将它们灌制为唱片,仅此而已。就像大提琴流浪汉一样,那种仗着大提琴走天涯的日子,凌厉会永远向往。

  我一直觉得音乐是很纯粹的,俗话说相由心生,我觉得乐也由心声,只有干净的灵魂才能唱出打动人心的歌曲。凌厉无数次幻想自己是一个会在春天抱着吉他,弹到双手幸福抽筋依然不肯停止的孩子,现在我不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歌者,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华丽倾诉中的枢纽罢了,如果我是个终身疼痛歌者的话,让倾诉得以顺利地继续是我一生背负的职责。

  后来,Alvin又给凌厉唱了一首歌,凌厉听得入迷了,仿佛置身在一个童话的世界。暮色四起,炊烟袅袅,空气中飘荡着山村特有的那种清新气味,耳边是吉他和男生的低声合唱。“只要心还在意,还有什么不可以。”我跟着他的歌调一起轻声吟唱,凝视着他的双目。

  还记得自己初入大学时,新生晚会上晚上公社的演出第一支出场表演的乐队就是Absolveband,舞台下挤满了寻找欢乐的刺激的年轻人,在那一片灯红酒绿中肆意沉溺,他们扭动着年轻曼妙的身躯,在充满激情的音乐节奏里释放最叛逆的一面。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大的小的圆的扁的,好的坏的美的丑的,各种款式各种花式任你选择。许哲佩还在唱着。她唱着那么断命不断气的气球在城市上空飘扬。

  回忆中的歌在继续,现实中Alvin也还在继续。

  “其实,我有点想尝试着自己写歌。“Alvin突然间和凌厉说着。

  这时,凌厉想起来了木木,其实木木也告是一个在音乐上非常有才华的孩子,然而她始终对自己的作品不太自信,她只给自己听过她的作品,其实,她写着那么优美不截止的句子在我心里像朵花一样开放。她拉着大提琴,手里像握着一束月光,缓缓流出来的音温柔缱绻地往人们心口上钻。凌厉现在虽然无法听到她拉奏的美妙音符,但现在她可以用心去感受。希望时间在音乐里无所知觉地流逝,凌厉不由得给想给木木打个电话,然而木木没有接,因为此时的她竟然回到了国内,并且开办了自己的第一场国内粉丝的小型音乐会见面会,而这时,已经进入到了今晚压轴的最后一曲,在目录册里写着的是她最新的自创曲。来听演奏会的许多乐迷,都对这最后一首曲子充满好奇。舒缓的钢琴声轻响起来,叮咚的流泻犹如清泉,一种宁静,一份衷情,清澈,深邃,悠远……她弹的极自然,犹如风要吹,水要流,伴奏的钢琴,就好像在和它对话。他的每一句问话,都有相应的回声,从不辜负。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幔让音乐厅暗如深夜,琴师弹着钢琴,手指没有停歇地在黑白琴键上,一遍一遍弹着同样的旋律。舞台上雪白的光束,光束里木木一遍一遍唱着同样的歌。她望着他,他对她微笑,那笑容就如淡淡的雾气,温暖、氤氲,弥漫在空气里,让一切都变得宁静而舒缓。悠扬的琴声在下一秒响起,他们之间最不缺的就是默契,不用说是哪一首曲子,不用提前排练,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终于鼓起勇气展示自己的作品给大家看了,毕竟木木也是打小学的古典,曲子还是有些古典的影子在里面的。

  而凌厉这边拨了几次电话,木木都没接,凌厉自然就放弃了。

  而这时,Alvin放下吉他缓缓从沙发那边走了下来,凌厉只是怔怔地目视着他走到自己面前,像是王子拥护着公主们,揽入怀中温柔地在额头印上一吻,耳鬓厮磨间呢喃,“凌厉,我们休息吧,哦你累了。”这让我想起了朴树的《那些花儿》,他也曾在歌中唱道:“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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