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喜欢花花是从他的歌开始的,你要问我对华小宇了解多少,对不起我真的不了解他。我只关心他创作的每一首能打动我的歌,快的慢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听他的歌已经不记得,反正不是从快乐男生开始的,所以你可以说我是个半路入道的伪歌迷。因为【花儿与少年】认识他了?也不是,那时候我对他依旧无感。所以粗略算一下应该是从2015年开始跑步的时候开始的,慢跑的时候最爱听他的歌,觉得有些歌的态度和力量感真能给我打鸡血。对他的喜欢是循序渐进式的,所以直到去年才去看了他的演唱会。那个时候在天娱工作的朋友跟我说花花这个艺人是靠养的,所以要给他时间,才会有今天万人空巷的鸟巢演唱会,所以他才是第一个在鸟巢开唱的90后。
如果说周杰伦是我的青春的话,那华小宇就是我的成年,是我心中的灵魂歌手和作曲人,很多歌都娓娓道来成年的自己内心的独白和状态。觉得做那个【无聊人】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临近而立之年,我好像变得叛逆了,不喜欢也不需要别人发好人卡给我,老大不小了也没养成左右逢源的“好习惯”,那倒不如旁若无人的试试看!对,我就是很boring!喜欢我,希望你也能主动靠近我,不喜欢我,那我们做个陌路人也无妨;曾经长辈眼中的乖乖女也逐渐活成了他们口中的【异类】,曾经的夸赞和掌声已经逐渐沉溺,流言蜚语和诽议渐渐涌起,但我只想说我不需要你们的理解,别废话了,趁早消失在我面前!这放纵的感觉真好,这打破规则的感觉也有点奇妙;时间过的真快,来京数年(容许我这样说,因为一直不喜欢北漂这个词,这样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游荡的孤独人)庆幸自己还没丢掉十七岁夏天的那种炙热,依旧守护着内心那个少女,在这座偌大的城市【横冲直撞】,遍体鳞伤也是给自己佩戴的骄傲勋章不是吗;这半年多其实经历挺多的,只不过对外人呈现出的状态都很顺遂而已,那种迷茫感、失控感、孤独感都是曾经没有真正体会过的,无处表达无处述说的时候就写写画画,寻找内心的平静。不愿做弱者,就得以强者姿态面对未来,【Here We Are】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极致的悲观可以反弹乐观,那极致的孤独会不会反弹成一个人的狂欢呢?【卡西莫多的礼物】道尽了卡西莫多的孤独,但他也收获了。
华小宇进入新世界,也欢迎我自己跟他从一个国度,到另一个国度。今年演唱会只听了两场,最后一场没有办法参加,今年的确有一些遗憾,那就来年补上。海口的天气凉爽有风,跟去年鸟巢一样,凉,但生活因你而火热。
他的歌在我听来总带着一些苍凉的色彩,像是站在狭窄的山脊上,脚下是嶙峋的裸石,眼前是辽阔的山谷,侧后方吹来带着凉意的风。
他的歌有浓烈的红色,有轻柔的蓝白色,无论天空中炸开怎样的绚烂色彩,你总感觉有一点凉。这种凉意,是困惑、挣扎和内化后的平静,像清晨海边青蓝色的海平线,像傍晚飞机上橘红色的地平线,一条界限分明的线,前后没有尽头;实际更是一个立体状态,每一个方向都没有边际。
我不知道他的本意如何,大概是我的心底总有一阵来自空谷的风,所以听他大部分自己写的曲子都捕捉到类似的感受,我就粗暴得认为跟他有共鸣吧,这是我听到的他,也是我听到的我。
这是新世界之前的曲子,新世界之后的曲子其实也有类似的感觉,但是感觉不一样了。以前的曲子是在表达当下的状态,我不想管/我是异类/不要喜欢我/海上的浮萍/尘埃蜉蝣/享受孤独/黑夜中发着光芒的守护神鹿/有巨人守护的小孩,都是在自我空间里的各种情绪和状态,整个人渺小而又倔强的状态。
新世界之后的曲子,已经是对过往的自己的回顾,而现在有了全然不同的心境。他想告诉他想告诉的人,自己不一样了,从以前的泡泡保护层中走了出来,张开双臂拥抱更大的世界。尽管还是俯视着前方辽阔的山谷,但他不再独自站在山脊上,他来到了高山的平原,平原上有微微起伏的青草小山坡,他回头就看到了他的一堆小et,在山坡上打滚嬉戏,或者抓着他的裤腿告状要抱抱,他一呼我们就百应,默契得没有间隙。完全属于他的高山平原越来越大,这块地是et把他拉进来的,告诉他这就是你的地方,我们在你的地盘玩得很开心,你开心我们就更开心。穿过小泡沫抚摸到里面的小孩,真难啊,但现在做到了。
于是看到我喜欢的人变得越来越温柔,那种温柔是心底有了致密的安全感之后,面对世间万物的温和。他继续随意暴露他的创造力和灵气,一直保持进化状态,每一首新歌都超出我预期得超出预期,是完全无法想象出下一秒的歌。还是那样让人惊叹,但我和他都知道他不一样了。
新专目前发出来的歌,其实也还是凉丝丝的,疯人院的基底是冷的,神树和降临的基地是冷的,好想爱这个世界啊,都是冬天的歌。但不再是虚无的感觉,是那种把你带到冬天,但用用暖阳包裹你,或者用宗教圣歌般的吟唱,要告诉你,你在黑暗中,你在寒冷中,但太阳终将升起,不管经历了什么,都会好的。
这个时候的底色,是什么颜色呢?是带着神性和救赎的发着光芒的白色?还是拥抱住你的暖黄色?不知道呀,你觉得呢?去听听他的新歌吧
他最迷人的其中一个点大概在于,他是他,他相信他,并且他一直都是他。自我是一个太容易被外界影响的存在,无论是“是否那样的我会更好”,还是“那样的你会更好”,自我被说服或者屈服的状态太常出现,以至于你以为在各种变化下,你做出的都是自己顺其自然或者心甘情愿的选择,一直在掌控着自我,但并不一定是。在特定某一种情境下,如果自我的状态可以有选择,我可以/我也可以不可以,那可能都不称之为“是”。
不太清楚以前的他,从什么阶段开始对自我有着清晰的认知,也不清楚他经历过多少轮的分裂/和解/进化,现在的他,就是十分明确自己是谁,并且一直在作为自己而存在,而不自觉得影响着无数他的人。这一定是令人羡慕的。成为自己,让自己有了更多成为自己的资本,多么理想化的一个世界,但他就是做到了。去年坐在鸟巢等开场的时候,我就在想,他究竟有怎样的魅力,能让天南地北无数小火苗都聚到一起,烧成一片大火,烧成一个国,这个男人频频让我产生这种疑惑,但就是这样,没什么别的理由了。
以往,《我》是最后一首歌,在唱完了各种状态的自己之后,告诉你们,我是我,是这样的我,是不一样的烟火,我永远都爱着这样的我。
今年呢,《我》是开场第一首,告诉你们,新世界就是从这样的我开始的,我坦然、自信、毫不躲藏得把我唱给你们听,“我”是你们进入新世界的门,也是你们踏入新世界的原因,首先是最纯粹的我,像钻石一样,不发光,没有颜色,但是后面你们会看到我早已把自己切割出无数个面,哪一个面都折射出七彩的光,而能看到几个面,嘿嘿,我就不告诉你。
一个苍老的小孩,是特别渴望童真和爱的。和从小被爱保护长大的小孩子不同,苍老的小孩的渴望可能会表达成抗拒/逃避/害怕,但并不意味着,有人会真的拒绝别人的喜欢和爱。当然相信爱的存在,也相信自己可以付出爱与接受爱,但是对于爱的承诺,是不相信的。不相信你会一直爱我,不相信你爱全部的我,我随时有可能变得癫狂。
《寻》一直都是一首很好哭的歌,而它在我脑海中的记忆点一直都在发生改变。两个晚上,当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句歌词的存在的时候,都因为它而泪崩,“我看着你在花的梦中坐下,你牵着我在山的宽阔中睡下”。其实我是意外的,意外我遇到这种感动。
苍老的小孩很多时候很孤独。这种孤独,即使是最亲近的人用最紧密的拥抱,也不能改变太多,对于他们这样的努力,小孩很感激但是也很抱歉。几乎只能通过作品去共鸣,小孩才觉得自己不算是孤独一人。这个时候很容易出现挣扎,过于内化,容易将自己埋葬在自己虚无的世界里。真实存在的温暖被感知到,更是需要反馈的,小孩出现混乱,自己还没有安抚好自己,如何照顾到给予温暖的人。
要经过怎样了不起的理解/共情/宽容/爱护才能让人像大山一样,三面环绕,给足怪物小孩一个安全空间,将抗拒逃避怀疑都化解。他不一定能完全理解小孩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但漫山遍野的花都是小孩的,没有人能进入这个专属世界,他让小孩能在里面自由地撒娇和撒泼,玩累了疯累了就牵着手回来,睡一会吧。而小孩也知道身旁的花,是自己种给大山的梦,和真实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