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从来只是一个人的事。
——《玦言玦语》
商队行了几日,最后在长亭一处客栈落了脚。
慕容治刚下马车就嚷嚷着一路颠簸,把他屁股都颠坏了。然后顺势凑过来调戏秦戏时:“秦姑娘,我知道你最好了,我屁股疼,你要不要帮我揉揉?”
秦戏时白了他一眼:“登徒子。”
“唉,不想揉,安慰我两句也行啊!”
吃饭的时候慕容治一个劲儿给秦戏时夹菜,秦戏时心中厌恶他,被他碰过的菜一概不吃。最后实在被烦得受不了了,丢了筷子,愤然离席。
顾玦放下碗筷,轻轻一叹:“小三爷,秦姑娘不喜欢你,别白费力气了。”
秦戏时一走,慕容治脸上的笑意顿时冷了下来,懒懒地瞥了顾玦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她不喜欢我,难不成还喜欢你?”
“她也不喜欢我。”
“那她喜欢谁?”慕容治将碗往桌上一放,不服气地咋呼起来,“我堂堂州府嫡子,端的是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她不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顾玦望着门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压了下去:“她心里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是夜。
月光透过窗褐,在地上映出斑驳的痕迹。
秦戏时躺在床上,突然感觉有阴影覆下,她睁开眼,与慕容治视线相触。她刚要张口,须臾已经被慕容治按在了身下。
“秦姑娘,不用喊了。我在晚饭菜里下了药,你就是叫破喉咙他们也听不见的。”慕容治笑得邪恶又油滑。
秦戏时想起吃饭时慕容治给她夹的那些菜,彼时只觉得他的行为颇惹人厌,如今方知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慕容治虽看似玩世不恭,但云州君之子哪里有这么简单,需得时刻提防小心。
她冷静下来,沉声问:“你找我何事?”
“秦姑娘,白天你与顾玦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慕容治神神秘秘地道,“告诉你个秘密,我阿爹根本没有病重,我也看不惯女帝那黄毛丫头的作派。等我回到云州,我阿爹就起兵造反,推翻女帝的统治。我还可以跟我爹建议,为天下民生着想,建立你们所说的民主制度。”
秦戏时诧异地盯着他:“谋逆之事还敢拿出来乱说,就不怕我告发你们?”
慕容治嘿嘿一笑:“我不怕,秦姑娘你不是这种人。”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慕容治叹了口气,有些为难:“我是来拉秦姑娘入伙的,又没有恶意。秦姑娘实在不愿领情,我也只好杀人灭口了。”
说着,掌心不知不觉已贴上秦戏时和脖子,五指收拢,窒息感逐渐上涌。
秦戏时连忙道:“我自不会告发!”
慕容治收了手,笑问:“秦姑娘答应同我入伙了?”
“你先说好,要我入伙做什么?带兵打仗的事我可不会。”
“带兵打仗有我阿爹在呢,自是不用秦姑娘操心。秦姑娘的作用可多着呢。比如……替我生个孩子?”
秦戏时一咬牙:“登徒子!”
“哈!我开个玩笑,秦姑娘不必动怒。”慕容治转了转眼珠,又问,“听说秦姑娘心里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秦戏时暗暗捏紧双手,寒声问:“谁跟你说的?”
“我猜的,只有心里装着别人的女子,才能抵抗住我云州小三爷的魅力。”
“……”
秦戏时深吸一口气:“滚出去。”
慕容治眉头微皱:“唉,秦姑娘,有话好商量嘛,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说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