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绿茶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玦言玦语》
却说众人来国公府参加诗会时,端的是热闹非凡,比奇上回南花子主持的百人诗会,这回来的宾客大多为达官显贵,穿着打扮也较之华丽几分,诚然比花楼的姑娘们还要争奇斗艳,萧权这金闪闪的一身放在中间,反而“平庸”不少。
韩迟是跟着秦戏时来的,一路上没少受顾玦白眼,明里暗里地嘲讽他“狗皮膏药”“娘唧唧”“婊里婊气”之类的。
偏韩迟生得一副好皮相,脸皮却厚得令人发指,非但没因顾玦的话羞愧不已,反而笑嘻嘻地贴着秦戏时问:“小秦,我是个下里巴人,没见过世面,也不会说话,你可要带着我好好见识一下云傲国的风土人情,别叫旁的腌臜玩意儿欺负了去。”
顾玦两眼一瞪:“你说谁是腌臜玩意儿?”
韩迟白眼一翻:“谁接话谁就是!”
顾玦气得想上来揍他,秦戏时连忙护住他,冷冷瞥了顾玦一眼:“人家都父母双亡了,从小缺乏教育,说话难免不大中听,你是个有涵养的文人,跟他计较什么?”
“呵呵,我不是文人,是商人,讲究的就是睚眦必报,管他父母双亡还是天生弱智,他欺负我了,我就要十倍奉还!”
“顾劫生,我才看出来啊,你心眼咋这么小呢?人家韩迟说的也是实话,何尝欺负你了?我只看到你在恃强凌弱,要用暴力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
顾玦被秦戏时这番双标至极的话气得简直哭笑不得:“你就是看他长得好看,所以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我说什么都是错的!”
“哦,可能是这样罢。”
“……”
如此便是一路无话。
到了宴会现场,顾玦也故意坐得很远,赌气似的,全程连看都懒得往秦戏时这边看。
韩迟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缩在秦戏时身边问:“小秦,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啊?顾公子看上去好凶呢,他一定很生气罢,我要不要过去跟他赔礼道歉?”
秦戏时也觉得顾玦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便没好气地回了句:“不关你的事,他就是这么个别扭的人,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是我好怕啊……”韩迟眨巴眨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端的是我见犹怜,“如果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两个的关系,那我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说着,还故作伤心地摸了摸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秦戏时被他哭得心都化了,连忙柔声安慰:“你别怕,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小秦,你真好。”韩迟说着就要往秦戏时怀里靠。
秦戏时顺势一躲,微微蹙眉:“……我突然知道顾劫生为什么讨厌你了。”
“为什么?”
秦戏时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好久,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你确实有点婊里婊气的。”
“哦。”被看穿了,韩迟非但不慌,反而故作一副诱惑妩媚的姿态,朝秦戏时勾唇笑道,“那么,小秦是喜欢顾公子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还是像我这样善解人意的小可爱呢?”
秦戏时嘴角一抽:“我能说都不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