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相惜,总比一拍即合更长久。
——《玦言玦语》
皇城,密室。
砰!
白秋水被宇文迟一掌打翻在地,呕出一大口鲜血。
“还是不肯说?”宇文迟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道,“你是真不怕死。”
白秋水艰难地撑起身体,随手抓起地上一把断剑,向他掷去,手腕却已没了劲道,断剑咣当一声落在宇文迟脚下。
站在宇文迟身后的闻人青暗自捏紧拳头,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说着,宇文迟再次凝聚一个掌风打向白秋水。
没有预想的疼痛,白秋水抬起头,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前面,生生受下那致命一击。
“闻人青……”白秋水不禁惊呼。
闻人青忍了又忍,终究是将那口血腥咽了下去,接着抬起头,笑嘻嘻地盯着宇文迟道:“我们只想问出陵安墓的下落,没必要下死手罢?”
宇文迟挑了挑眉,俊美的脸上闪着残忍而邪恶的笑意:“你心疼了?”
“哪有……”闻人青笑着答,但眼神明显有些慌乱了,“她不过是个半吊子筑梦师,一开始我就是为了利用她才会与她接触的,又怎么会心疼……心疼一个利用工具么?”
宇文迟皱了皱眉头:“可你已经想起一切了,你与她经历了那么多,真就没有一丝心动?”
“说没有……自然是骗人的。宇文迟,咱俩好歹也算盟友了,你我所成之事,得陵安墓中的长生之术相助固然是锦上添花,但那毕竟只是个传说,若真有此物,陵安也就不会死了。”
“那是他蠢。”宇文迟冷血地说道,“你不是没见过秦戏时,她能活到现在,不正是很好的证明么?”
“你还想利用小秦兄弟……”闻人青看他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空洞,“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宇文迟么?”
……
三年前,宇文迟十七岁,才刚刚继承皇位,可惜由于相貌出众,又太过年轻,很难服众。
同年云傲国老周王的五十寿宴,请来了各国好多宾客,彼时闻人青因白家灭门之事,已被老周王弃中,正是仕途不得意之时。比起他那才华横溢的兄长闻人墨,他却自暴自弃,终日与其他女眷在内室厮混。
寿宴那晚,闻人青喝多了出来小解时,撞见同样从宴席下来,在花园透气的宇文迟。酒醉眼晃,闻人青一时将宇文迟误认为穿男装的美人,便想着上前想与美人云雨巫山。
“美人~来,让爷抱抱~”
不曾想美人没抱着,反被对方一个过肩摔掀翻在地。
这一摔,闻人青酒醒不少,看清宇文迟那张蛊惑人心的祸水姿容,还是个男祸水,当即冒火,爬起来就跟宇文迟打了起来。
二人武功不分上下,打个几十个回合之后,闻人青突然喊了声:“周王你怎么来了?”
趁宇文迟回头之间,一脚将他踹翻。不等宇文迟发飙,他便拍了拍皱巴巴的袍子,故作爽快地说道:“好了,现在你我扯平了,我便大发慈悲,饶你一马。”
宇文迟虽说在自家领土也常遭人挤兑,却从未有哪个人当着他面也如此无礼。何况他的武功是宇文攒亲自教的,一直以来他都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不曾显露身手。
即便如此,放眼整个寒武国也几乎没人是他的对手,这个喝昏头的醉汉竟能与他打个平手?来头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