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玦言玦语》
“为何要闭眼啊？”秦戏时疑惑道，“莫非你……唔……”
所有的话都被那个湿湿热热的吻堵了回去。
秦戏时惊讶的睁大眼睛，盯着那张放大的俊脸。此时顾玦正双目紧闭，带着满腔酸意、铺天盖地地吻上她的唇。
意识到此时自己似乎正在被人轻薄，她连忙动了动胳膊，一把将顾玦推开。
顾玦被她推得倒在一边，仍闭着眼睛，嘴角却向上扬起，发出咯咯的笑声：“你也很酸啊。”
秦戏时朝他翻了个白眼：“废话，都喝了醋，谁不酸？还有，你方才的行为是在轻薄我么？”
“是啊，你才反应过来？”顾玦突然睁开眼睛，扭头注视着她，深邃的眼底有着难以辩解的情绪，“你难受么？”
秦戏时心头一咯，慌忙躲开视线，红着脸道：“被你轻薄了一下么？我就当半夜被猪啃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顾玦伸手轻触了一下她红扑扑的小脸，笑得溺宠又迷人，“原来你也会害羞。”
“你再这样我就下去了！”秦戏时有些懊恼地出声道，“我是听闻人青说你心情不好，想上来安慰你的，你却故意轻薄我……委实有些恩将仇报了。”
“寻常女子被人轻薄后，要么出手揍我这登徒子一顿，要么便将错就错以身相许，可你的反应……”顾玦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似感慨又似怅然，最后化作浅浅的笑意，温柔出声，“你非但不怪我，还想着安慰我……阿月，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自私点。你对每个人都很好，却从来没考虑过自己。哪天要是有人打了你一巴掌，你是不是还要担心人家手疼？”
“我哪有那么傻啊。”秦戏时撇了撇嘴，不服气道，“我关心你，是因为你先对我好的。打我巴掌那人也会对我好么？”
“当然不会……除我之外，没有人是真心对你好的。”顾玦望着远处的天空，曦色初起，他的脸庞在微光里有些模糊了。那双眉眼如画，那双唇薄而温润，那墨染的长发垂落在耳边，几缕游丝被醋汁浸润后，贴在那张白净俊美的脸上，带着一种朦胧的诱惑，
秦戏时盯着他的侧颜，突然发现这二世祖长得还是挺好看的，虽然五官没有宇文迟那么精致，但凑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嗯……就像跟先生在一起的那样舒服。
顾玦突然侧头，将目光对准她，一字一字道：“阿月，若我说我想娶你，你会嫁给我吗？”
“什么？”秦戏时懵了。
见她有所犹豫，顾玦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故作猥琐地说道：“我是个正常男人啊，每天面对着你这样的绝色美人，你以为我真把持得住？”
知道他在开玩笑，秦戏时松了口气，锤了一下他的胸口，哈哈笑道：“我就说嘛，我拿当朋友，你却想睡我？忒不厚道了。”
顾玦却抓住她的拳头，贴在自己胸口。
感受着掌心一下又一下强劲的跳动，那熟悉的语音似玩笑，又似认真：“听见了么？这颗心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