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重蹈覆辙我也愿意，只要你回来。
——《玦言玦语》
看着她那副无理取闹的模样，陆玄机再次叹了口气：“楚楚，你只是在撒娇。”
“那你……不哄哄我么？” 慕容楚瘪着嘴，仿佛只要陆玄机说个“不”字，她就能立马放声大哭。
陆玄机无奈笑笑，只好附身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好，我哄哄你。”
由于两人距离太近，那带着温软的湿热鼻息打在慕容楚耳边，让她有一瞬恍如隔世的眷念。
她懵懵懂懂，对上那双怀着炽热情感的眼睛，打量那张俊美的脸庞，脑子飞速旋转着，可除了看着他这张脸心里没来由的疼痛和恐慌外，她已经忘记之前计划好的所有说辞。
“陆……”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一个冰凉的吻，堵住了她的全部对策。双唇相碰，慕容楚脑子嗡地一下，忽然一片空白。他……
他吻了她，辗转缠绵……很久。
直至他离开她的唇，她依旧没能反应过来，似是彻彻底底地怔住了，说不出半个字来。
于是他温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泪痕，笑了笑：“不早了，睡罢。”
说着，就要抽身离开。
慕容楚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有些不舍：“你就走了？”
陆玄机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还没哄够？”
听见那个字，她便想起方才那个……一张小脸顿时胀得通红：“谁要你这么哄我了？你你……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嗯，喜欢。”这次陆玄机倒是回应得很快。
慕容楚有些心虚气短。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娇纵任性的存在，只有她把别人怼得哑口无言，何时对方还没说几句话，便惹得她这般娇羞无措了。
如此想着，她便故意扬高声音，给自己壮胆：“你不要以为我现在喝醉了，你就能对我胡说八道，我……我可清醒着呢！”
“我知道。”
“那你方才还……还……”
“轻薄于你？”
“对！就是轻薄我……”她掩饰住慌乱，说，“不管你是我的老师，还是大商的国师，你都不能这样轻薄我啊，怎么都是于理不合的！”
陆玄机却故作委屈道：“可楚楚方才，还咬了我的手指呢。”
“我咬你手指，你就咬我……咬我吃饭的地方么？”
陆玄机又笑了，语调温柔：“睚眦必报，这不正是楚楚眼里的陆玄机么？”
慕容楚眯起眼睛，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的攻击性其实也不是很强，有时候……他……他还挺好看的。
她小声嘟囔：“可惜了。”
“可惜什么？”陆玄机又突然凑近来，那张突然放大的俊脸上写满好奇。
“可惜……这么好看的男子，却不能成为我的夫君。”她凄然一笑，“记得我六岁那年，说想嫁给你，你却劝我早点睡……于是当晚我在梦里，就梦见我长大了，穿着一袭大红的嫁衣，变成了你的娘子……现如今你说你喜欢我，想必也是我在做梦了。”
“这是个好梦。”陆玄机蒙上她的眼睛，轻轻说道。
她眼前一黑，心底莫名生出一种恐惧。万般皆是梦，她却一点也不想醒来，怕一睁眼，什么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