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思佳辩解,同时用手恶狠狠指着傅飞驰。
“你们现在才知道石意远是私生子,估计暗中调查了,虽然他是私生子,毕竟也是赫连家族,你们私下调查赫连家族的人,不怕,赫连家族的人找你们吗?”
傅飞驰进而反击,她可不是好惹的。
滕思佳与韩雯静哑言,是啊,这一点她们倒是忘了。
赫连家族,青枫城谁敢惹。
“我们调查石意远,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可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我自然明了。”
傅飞驰要离开,韩雯静按住傅飞驰的手,扬起巴掌:“看你满嘴不客气的样,今天教训教训你!”
“你要干什么!”
三人身后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怒喝。
苏春校来了。
“老公……”滕思佳瞬间换成可怜兮兮的表情。
苏春校走上前,握住韩雯静手腕子,反手给了韩雯静一巴掌。
“啊!爸爸!”
韩雯静捂着香腮。
苏春校要来找傅飞驰,谁成想看到这一幕。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
苏春校呵斥。
“我们来……问问我姐姐,她的人靠谱不靠谱。”
“那怎么动起手来。”
韩雯静道:“姐姐说,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春校气的又扬起巴掌:“分明是你来挑拨?”
滕思佳连忙握住苏春校胳膊:“老公,你刚刚打了小青一巴掌,您还要打她吗,她一个小姑娘,禁不起这么打呀,何况还在外面。”
苏春校看了眼柜台里的服务生。索性客人寥寥无几。
“你们还知道在外面?回家去!”
又看向傅飞驰:“小礼物,你也回家,我和你说点事情。”
傅飞驰沉默一下:“行。”
到了苏家别墅,韩雯静率先开口:“爸,我们只是姐妹之间普通打闹,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像姐姐道歉。”
委屈巴巴的看着傅飞驰。
“姐姐,都怪我不对,您就不计前嫌,不要与我计较,我不该嫉妒你嫁的好,赫连家族,哪怕私生子,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一边说一边端起茶几上的美洲鳄梨:“你吃几片鳄梨,解解渴,刚刚讲了这么多话,渴了吧。”
“不需要,爸,您要和我说什么,咱们到书房谈。”
滕思佳捥住苏春校胳膊,故作亲昵:“老公,您就原谅小青,她毕竟年小。”
讲这话时,滕思佳将韩雯静拉到她这边,在傅飞驰面前表现出他们一家其乐融融,故意刺痛傅飞驰的心。
“小青,道个歉,这事过了。”
“姐姐,对不起嘛,我年少不懂事,口无遮拦。”
韩雯静捥住苏春校的另一只胳膊,对傅飞驰笑着。
好一个杀人诛心。
现在呈现傅飞驰眼前的画面是,滕思佳与韩雯静一人挽着苏春校一只胳膊,明明是小三上位,却显得他们像一家人。
滕思佳与韩雯静暗中告诉她,自己只是外人。
“妹妹,石意远,也就是我老公,在怎么是私生子,也比你一个小三生的,强百倍。”
“你怎么出口伤人”?
韩雯静的眼泪说来就来。
“爸,你看她,我诚恳道歉,她这么对我。爸,你要为我做主啊。”
苏春校开口:“傅飞驰,你这样说太过分了,你妹妹本无心伤你,你还这么过分对她,过分了啊。”
“我过分么,爸,你仔细听。”
傅飞驰取出手机,点开播放键。
刚刚在second滕思佳与韩雯静讲的话,全部播放出来。
母女二人越听脸越黑。而脸更黑的是苏春校。
尤其听到韩雯静要教训傅飞驰时,苏春校震怒的拍桌子,他找出一条皮带来,“动家法!”
“啊?妈!”
韩雯静躲在滕思佳身后。
滕思佳挡着韩雯静,咬牙跪下:“老公,是小青一时口无遮拦,你要是打她,先打死我吧!老公!”
傅飞驰不愿意看滕思佳演苦肉计。
“爸,你要和我说什么,咱先谈谈。”
苏春校看了一眼傅飞驰,收起皮带。
“走,到书房。”
傅飞驰大概猜到是什么事,她没猜错。
“小黎,其实咱家公司,这一季度,销售明显下降,尤其这个月,快撑不住了,本来,这次医学口腔的招标会,我本可以招标到,然后,然后咱们公司就可以渡过难关,没想到,赫连总半路杀出,招到了标,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好找你。”
“爸,这件事您找我,我不是赫连总,再说,公司这几年效益,不如我母亲活着时好,您不想想原因么。”
“你母亲确实是有力的后盾,爸也觉得亏欠,可是,现在爸不是要尽力对你好,弥补吗。你也体谅体谅爸。”
“我刚刚结婚,就要求石意远做什么事,日后,我在他面前,在赫连家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招标会,不只是一个,公司效益不足,也许内部出现问题,爸应该先管理内部,否则,招到多么标,也弥补不了公司亏空。”
“这……”
“小黎,你怎么这么狠心。”
苏春校气急。
“办法,拯救公司的办法,我告诉您了,您找我,就是说这件事吗。”
苏春校挽救:“还有,就是,你大学学费,我是不知道没到你手上。你看你对我这么客气,也不告诉我。”
呵,前几年苏春校让滕思佳迷的五迷三道,哪里顾得上自己,就算自己告诉他滕思佳克扣了她学费,他也是置之不理。
“或许我天生,不愿意打扰人吧。”
“小黎,你不要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今天找你,一部分是招标会,单更多的是,我对你愧疚,想咱们父女敞开心扉聊。”
傅飞驰微微低下头:“我知道了,爸,我不会记仇的,但招标会的事,我办不到。”
“那,那也行。”
来日方长,他等感动了傅飞驰,不信报不上石意远这颗大树。
这时只听楼下传来滕思佳的尖刻:“赫连总,您怎么来了,李嫂,快煮上一杯爪哇咖啡,赫连总,您快坐。”
“石意远?”
苏春校疾步下楼。
“赫连总,您来了,你能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快坐!”
赫连总未坐下,傅飞驰下了楼梯,石意远牵起她的手,“这么久没回家,我担心了。”
“啊,赫连总放心,小女在自己家,过的很好。”
苏春校道。
“我想回家了。”傅飞驰看了苏春校一眼,还是将这话说出来。
“别,赫连总难得来一次,我们怎能不尽地主之谊,李嫂,赶紧做饭,鲍鱼,鱼翅,海参全部做上。”苏春校连连吩咐人,恐怕下一秒,石意远就不见了。
傅飞驰拦住苏春校:“爸,这么多滋补品吃了上火,您就不必费劲了。”
赫连总拉住傅飞驰衣袖,他看看苏春校耍什么花样。
“既然苏总这般热情,咱们就留下吃晚饭吧。”
嗯?
滕思佳,韩雯静,苏春校齐齐看着石意远,他竟然答应留下来用饭?
“好,好好,李嫂,准备椰子汁,椰子汁清淡!”
“是,先生。”
苏春校心里高兴的很,趁着个机会,对石意远提一下招标会的事,让石意远把这个项目让给自己。
“赫连总,快快请坐,快快请坐,您一路累了吧,尝尝爪哇咖啡,我最近新买的。”
“爸,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傅飞驰都替苏春校觉得累。
苏春校道:“这,既然小女提了,我就不客气了,事情是这样,我们苏氏公司,这一季度,业绩断崖式下滑,如果做一个大项目,便可起死回生,只是,这次招标会,赫连总出现了,我们没招到,赫连总您公司大项目多的是,而我们小公司,太难有大项目,还请赫连总,您能高抬贵手,这次,让给我们。”
石意远目光流转,抬眸对傅飞驰。
“公事公办,你不必考虑问。”
傅飞驰道。
“对,对,公事公办,看能不能把这件项目移过来。”
苏春校接着傅飞驰的话。
傅飞驰扶额,她是这个意思吗。
“抢老丈人公司的项目,传出去的确,不光彩。”
“对,对。”
石意远这是要松口了?
滕思佳与韩雯静互相看了眼,石意远要为了傅飞驰这贱人,将项目移过来给苏家?
“但是,苏家对我妻子做的事,更加不光彩。”
石意远出手护妻。
“额……”苏春校一时哑然,半晌才道:“之前的事,我给小黎解释了,的确我们有错,日后定补偿。”
“苏总,项目,哪里有移给他人之理,我这人,格外记仇,对于自己妻子,谁冒犯过,记得清清楚楚。”
恰巧,石意远秘书打来电话。
“行,嗯。”他要到公司一趟,这顿饭是吃不成了。
苏春校继续客套,将爪哇咖啡往前推了推:“既然赫连总有事,那,饭改日再吃。”
“爸,人家愿意走,就让她走,毕竟攀了高枝,瞧不上咱们小别墅了。”韩雯静酸溜溜地。
傅飞驰原本不愿与韩雯静计较,韩雯静非要不知死活多这么一嘴。
那,怪不得她了。
傅飞驰手起掌落。
“啪。”
“韩雯静,你屡次冒犯我,别怪我不客气。”
韩雯静今天被打了两次,现在恨不得端起果盘拍在傅飞驰脸上。
“傅飞驰,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说的在过分,我也没打你啊。”
傅飞驰眼泪欲落还落,捂着脸装作楚楚可人。
有时,话语伤人比巴掌伤人更狠。
“爸,我走了。”
傅飞驰带上自己的笔记本。
“傅飞驰,你今天打我两次,我不可放过你。”
韩雯静伸出一只胳膊拦住傅飞驰:“不管谁在,你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眼泪说来就来,现在韩雯静的泪水涟涟,并暗中看向石意远。
可惜石意远的眼中只有傅飞驰。
这让韩雯静更加气愤。
“行了,本就是你有错。”苏春校瞅了韩雯静一眼,示意她闭嘴。
“爸,她一个死了母亲的还——”韩雯静一时情急,话出了半口。
石意远目光落在她韩雯静身上,目光的寒冷让韩雯静如同瞬间置身冰窖。
苏春校听到这话,又看到石意远的目光,他眼睛瞪的如同铜铃大:“你胡言什么,不动家法是不行了,到书房跪着,”
滕思佳的心再次提起来,声音颤抖地对苏春校说:“老公,我,我陪小青一起跪着。”
“你,你这年纪,哪里可以跪着。”
滕思佳的温柔牌打对了。
尤其她保养得当的玉指握住苏春校的胳膊时,苏春校眉头皱了一下,滕思佳看着,有指望了。
“这……要不……”
傅飞驰直接打断苏春校的话:“爸,我知道你为难,这是我和韩雯静之间的事,您不必管。”
继而继续道:“我打了这一巴掌,与韩雯静今天的账便与我结清了。”
傅飞驰面容沉静,目光坚毅,似乎谁也撼动不了她的话。
韩雯静正要顶嘴,滕思佳对她使眼色,韩雯静便换了要讲的话:
“这,你说过了就过了?我白白挨了两巴掌,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