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没剔鱼刺的肉塞放在他嘴巴旁边,笑得一脸花枝招展道,“傅先生,你请吃。”
傅晋臣怎么能不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微微拧了拧眉宇,张嘴,将鱼肉含入口中。
爵嚼了几下,随后便咽下去了。
时橙看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张了张口。
“有话说?”将鱼肉咽下,傅晋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脸开口。
时橙摇头,“没有!”看他这样,那鱼肉应该没有刺,所以,她担心个毛。
这么想着,耳边就出来咳嗽声。
“咳咳……”
是傅晋臣的。
时橙愣住,一双晶亮的眸子盯着傅晋臣,有些小小的紧张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卡到了?”
傅晋臣一个劲的咳嗽,也不说话,还老用手去捂脖子。
时橙吓到了,急急忙忙的拍打着他的背脊,开口道,“要是吐不出来你也别强迫自己,不然喉咙会受伤的。”
她很小的时候被鱼刺卡到,知道那种鱼刺卡在脖颈里,吐不出来有吞不下去的感觉。
“时橙,你是故意弄刺给我吃的?”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倒是不咳嗽了。
时橙见他脸色没什么异样,倒是看着挺好的样子,也没和他计较那些话,只是道,“你还卡着么?”
傅晋臣敛了敛眉,“恩!”
时橙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道,“要不你喝水吧?这里没有其他东西。”
小时候他被鱼翅卡到,一般都是喝点醋或者是吃点糖。
但这里醋和糖都没有,只能喝点水了。
傅晋臣看了她一会,一双黑眸在她脸上徘徊。
她拧眉,不动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晋臣!”这人到底有没有在听她说话啊。
“我在!”
不在难道死了么?
和这样一个人交流,真是费神。
时橙不说了,直接给他弄了些说,用树叶捧着放在他嘴边道,“喝吧,喝了应该会好些。”
“担心我会被卡死?”
时橙笑了,“一根鱼刺就能把你卡死,傅总,这话说出去,不知道会不会引来无数笑声?”
“你会笑?”
“当然!”
他不说话了,低眸浅浅喝了一口时橙手里捧着的水。
时橙见他貌似没什么异样了,开口道,“还是不要吃鱼了,吃龙虾吧!”
再吃鱼,估计他会被卡死。
倒也不是心疼他会死,是这孤岛上,总的就他和她两个人,怎么说也算是相依为命了。
要是他就这么死了,她一个人在这岛上,害怕得很。
“吃鱼!”傅晋臣开口,目光淡淡落在时橙身上,那双眸子太过摄人心魄。
时橙无心和他四目相对,心口微微一动,随后移开。
定了定心神道,“好!”
卡死了她不负责。
拿过刚才剩下的鱼,这一次,她倒是没敢作威作福了,心思收敛了些,仔细挑了鱼刺。
放在他嘴边,傅晋臣此时脸色不错。
仔细观察还能看出她脸上的笑意很赏心悦目。
时橙自然是没注意的,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就差没地儿发了,喂他吃鱼。
除了认真挑刺,她都懒得看他一眼。
将鱼肉抬起,指间传来温柔,她抬眸,一时间吓得连忙缩回了手。
“傅晋臣!”
流氓,吃鱼就吃鱼,为什么要含住她的手指。
忍了忍,她看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道,“你恶心不?干嘛含着我的手指?”
傅晋臣倒是淡淡看着她,脸上有些随意,“不小心的。”
不下心,这样都能不小心?
呵呵!
时橙还能说什么?
“怎么不喂了?”他开口,目光看向他,脸色没什么异样。
时橙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傅晋臣这人。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论悲喜。
真是个恐怖的男人。
“完了!”整条鱼都喂给他了,她都没怎么吃,不过她也不饿,没心思吃。
刚才那蟒蛇把她吓得不轻,她现在就只想回去。
想到这里,她将目光看向岸口,盯着那艘木船,想要把它修好的想法越发强烈了。
傅晋臣挑眉,没说话了,起身朝岸口走去。
她懒得理会,自己走到木船旁,继续修她的船,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也不知靖瑶和靖希怎么样了。
拧着螺丝,身后突然传来某人低沉的声音,“去洗一下,烤鱼。”
时橙愣住,回头,见傅晋臣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一条鱼,抬眸看他,“还烤?”
他点头,面容淡然。
时橙无语,只好接过他手里的鱼,乖乖去清洗,随后跑到火堆旁烤。
傅晋臣站在木船边,目光落在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橙见他对着木船发呆,撇了撇嘴巴,心里嘀咕,真不是他是怎么想的。
这些天他也不想着回去,也不着急,好像来这里就是度假一样。
叹了口气,她还是乖乖烤鱼。
傅晋臣走到火堆旁,扫了一眼,时橙烤的鱼,有些嫌弃的开口,“丑!”
时橙抬眸,“傅总,你请自便。”
她很忙,没他那么闲。
起身,跨步离开,她丫的不伺候了。
手腕被猛的拽住,因为失去平衡力,她身子一歪,整个人都朝傅晋臣的怀里倒去。
就那么毫无疑问的倒在傅晋臣的怀里,撞上他的胸膛,时橙吃疼。
伸手揉着自己的鼻翼,抬眸看向傅晋臣,想要开口。
不想,他率先道,“投怀送抱?”
时橙无语,“傅晋臣,你真够自恋的,你不突然拽我,我会撞你么?还把自己撞伤,我是傻子么?”
傅晋臣点头,“有点傻!”
时橙:“……”
妈的,她要是再和他说话,她时橙名字倒过来写。
将手从他手中抽出,使劲扯了几次,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
怒了,瞪着他,大吼,“傅晋臣,你松手,有病吧你。”
名字要倒过来写了,当然,她不会承认自己那么想过。
傅晋臣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可爱得很。
“受伤了,当然是病。”
他说得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轻飘飘的把回了时橙的怒意,时橙觉得自己的拳头是打在棉花上了。
无力感油然而生,悲催得很。
“放手!”她已经没有情绪了,这男人最近真的把她折磨得没脾气了。
傅晋臣无动于衷,淡淡看向他,眉宇间的俊朗很耀眼。
“要去那?”
“修船!”
“先吃鱼。”拉着她坐下,不给她驳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