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的江帆，听到娄子健说及天人，江帆已然惊讶的嘴巴半张。
在他看来，地字号的练武之人，已经很能打了。
可要是地字号的强者，对上最差的天人，那也是汽车和飞机的差距。
能想到的，地字境界武者恐怕还没近身，就已经被人家用内力外放给干掉了。
“娄爷爷，你说的天人，该不会真的存在把？这不科学啊……”饶是江帆，惊讶过后，口中也是止不住的惊叹。
真要有人有了天人的本事，不说天下无敌，却也差的不多了。
至少这个世界，能伤到天人的，除了重型的热武器，江帆想不到其他的。
不论是黑桃K，还是面前的娄子健，江帆实力不如两人，但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强，并不是没有止境。
两人应该都还在地这个境界。
“当然不存在了，那只是传说中的境界，至少我活了八十多年，从来没见过天字号的高手。按说理论上这种高手也是不存在地，就算是打娘胎里练内功，不吃不喝，不做其他，连续练上百年，才有可能把内功练到能初步外放的程度，要以气防身，甚至以气伤人，需要的积累更是庞大，这在理论上就是不可能地。所以天人只是一种传说，你听听就好，不必当真了。现在的世界，规矩变了，别说一个地字号的强者，即便是真正有什么天人，也不可能独步天下。武道，只是安身立命的一种法子罢了。”娄子健说话之间，眼神中止不住的向往，但话说了一半，他又是微微一声叹息。
热武器的出现，的确削弱了武者的存在。
任你功夫再高，全都一枪撂倒。
就算是天人的境界，也不能改变武者在当今世界尴尬的处境。
娄子健是明白人，他看到的，当然要比江帆能看到的要多得多。
“娄爷爷，那天之上，还有更强的人吗？”面上点头，江帆心中任是有几分好奇。
此问一出，娄子健只能摇头苦笑：“再强只怕要是传说中的修仙之人了吧？天人都是传说了，仙人就更是扯淡了。你还年轻，千万不要好高骛远，武术一道，能自保就行了，当今世界立足，还是要看财力权力的威慑，武术只是实力的一环而已。不要学我，当初沉溺武学，妄想天人。”
娄子健的语气充满了自嘲。
哪怕是强如老人，都远远不能触摸到天人的境界，只留下一生的叹息。
江帆听着，也在一边点头。
这和他想的差不多，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怅然若失地。
天人要是真的存在，现在的天地之间的主宰，也不可能是枪炮金钱。
娄子健的担忧，自然是多余的，江帆要练武，也只是处于自保罢了。
闻言的江帆慢慢点头，听明白了娄子健的话，他思量一下，这才问道：“所以，天人是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吗？”
“当然，你想想，把你公司的钱都拿去买彩票。不说能不能回本，能不能中五百万都悬，能修炼出天人，不敢说绝对不存在吧，但概率和这个差不多。”娄子健这下一样是略微思量，这才笑着回道。
这话说的江帆一脸苦笑。
他是有几十亿不错，但拿这个钱去买彩票，几乎就是等同于把钱往海里扔，百分之九九九的概率是亏得底裤都不剩。
如此一说，江帆也就放心了。
他只是怕万一万凌峰有机会更进一步，倒不是江帆对自己有什么苛刻的想法。
“行了，别多想了。你现在的成就，假以时日，超过我，也就十年之内的事儿，但天人那种扯淡的境界，就别去想了，纯粹浪费时间。想正面战胜万凌峰，你需要系统的学习正统套路，外加练习，赶上那是早晚的事儿。”说话之间，娄子健起身，接着道：“走吧，你爷爷说找你有事，说着说着，这都把正事给忘了。”
“找我？”江帆闻言一惊，不过想想他就明白了。
应该是自己在这次寿宴上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老爷子那边也是要有所表示的，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什么事我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坏事。先走吧，不要耽误时间。”娄子健说话之间，在前面引路。
江帆脚下不急不缓的跟着后面。
两人进了电梯，一路直上别墅顶层。
在江帆和娄子健说话的空头，宾客已经全数散去。
此时，家里的下人正在收拾临时布置的宴会厅。
娄子健带着江帆，一路穿过前厅。
江帆也是第一次，有资格进入江家真正权力的核心，老爷子会客的内堂。
出于江帆的意料之外，内堂的布置很是简单，并不是想象中的金碧辉煌。
几盆绿植，小桌太师椅，墙上点缀着字画。
此时，江老爷子江镇天正坐在主位上。
江浩和江卓他们也都在。
“来啦？”看到江帆，江老爷子面上少有的一笑。
江帆跟着娄子健上前，行礼过后，他才在老爷子的指点下落座。
让江帆几分意外的是，他坐的位置，居然是离得老爷子最近。
“这回，我的寿宴，帆子你表现的很好，给我江家长了颜面，也让我看到你的实力。没想到啊，你不但武功了得，公司的进展也不错，比某些人，可是能干多了。”江老爷子口中赞誉江帆几句，便忽然转了话头。
江浩一听这茬，脸色立刻就难看了几分。
说江帆能干，那不能干的，自然就是指的江浩本人了。
当着兄弟几人的面，江浩身为江家的长孙，此时面皮一点都挂不住了。
“我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还有爷爷和娄爷爷都在给我撑腰……”江帆一开口，本能的就要谦逊两句。
老爷子的赞誉，表面上是好事，但现在江帆已经是树敌过多，再拉来江家内部的所有仇恨，可不是江帆愿意看到地。
只是，不等江帆的话说完，江浩突然就硬着头皮一声冷哼：“哼！你还知道给家里添了麻烦？那万少是什么人？你得罪他也就算了，寿宴上当面给人赔个礼，人也不会不讲道理，可你呢？一意孤行，弄得现在江家和万家剑拔弩张，彻底得罪死了！你还不知道吧，刘昌明决定留在平州了，人家发誓不搞垮你就不回去！”
江浩一副恶狠狠的开口，语气中不乏冷嘲热讽。
江卓也在一边帮腔道：“都是你干的好事，现在好了，我们一家都要为你的错误买单！”
这两人和老爷子意见相左，江帆闻言，当即就是眉头一皱。
江浩和江卓可不是傻子，这时候跳出来，冒险的成分很大，可他们把危机挂在嘴边，就是逼得老爷子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