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中,叶蔓微被刘瑞扯了进去。
紧接着,身后的房门砰然关闭,让她的身子一震,也让她明白过来,进了这病房,自己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叶蔓微脑海里乱哄哄,攥了攥指尖,强迫自己冷静,抬起头客套微笑道,“刘少,翔哥误伤到您的小舅子,我很抱歉,今晚我来这里见您,也是带了十二分的诚意来解决问题的,所以,刘少能不能让我先看看您小舅子受伤的情况?”
“叶小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
刘瑞眸子微眯,目光盯着叶蔓微那一截白皙透粉的脖子,喉结咽了咽,脸上挂着老司机的兴味,“今天晚上,你主动跟随我的保镖到了这里,我小舅子的伤,严不严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刘少,你说笑了,你小舅子的伤严不严重,怎么可能是我说了算?这个要看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才知道的。”
叶蔓微皱着眉头勉强淡笑,敏锐地察觉到对方阴沉的目光在自己的脖子和胸口游动,心里一阵一阵地厌烦起来。
但想起了躺在公安局审讯室奄奄一息的陆景翔,不得不忍受这股厌烦。
没办法,是她有求于这个明显不是善类的男人。
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怎么?人都站在这里了,还跟我玩文字游戏?”
刘少走到酒柜台边,倒了杯红酒,仰头品尝了一口后,走到叶蔓微身边,伸出舌尖糜昧地舔了舔唇,暧昧地笑道,“叶小姐,别想着绕弯子我就会大发善心放过你!实话告诉你,今晚你陪我玩得开心,我小舅子那里,一点事都没有,陆景翔也可以直接无罪释放,但如果你让我不开心的话,我小舅子嘛,受的伤可严重了,只剩下一口气吊命,至于陆景翔,哈哈,抱歉,他要么把牢底坐穿,要么砰地一声,小命玩完。”
说到这里,刘瑞低下头,阴凉的唇慢慢地凑了过去,“叶小姐是聪明人,我这边,能不能放陆景翔一马,就看你的表现。”
叶蔓微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脚底下寒气逼人,冷汗浸湿了她的单薄衬衫,紧紧贴着皮肤,又闷又难堪。
她强忍着头皮发麻的难受感,勉强笑着斡旋,“刘少,您一定是误会了,来的时候,我就听说刘少您是个难得的斯文人,办事讲规矩,绝对不存在欺压女人什么的,所以,陆景翔这件事,刘少您能不能给我交个底,除了我留下来陪您这种解决方案,还有没有另外的可接受方案?比如,经济赔偿,或者其他的……”
“叶小姐,我是看在你这张完美的脸,以及你和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的个性,才多跟你讲了两句话。”
刘瑞那一嘴凑过去,没亲上,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不悦地呵笑了声,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就直白说吧,叶小姐,我从来不是慈善家!女人对我来说,只有两种,想搞,和很想搞!本来,我不认识你,自然不会想过要动你,但前几天,有人给我搭了话,把你的照片直接交到我面前,我当时有点兴趣,但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没想到,今天晚上陆景翔为了个小明星居然动了我小舅子,刘家与陆家本就代代有仇,他动了我小舅子,就是打我的脸,他打我的脸,我就搞他最在乎的女人,这没毛病。”
“现在嘛……”他抬手过去,想摸她的脸,“我觉得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外表清冷内心火浪的女人,搞起来最带劲。”
叶蔓微猛地往后再退一步,收起满脸僵硬的假笑,“刘少,您的意思,除了陪您,就再没有其他的路可以商量?”
“你除了脸和身体,还有什么本钱跟我商量?”
刘瑞嘲讽地笑了下,走过去,轻轻地搭上她的纤润肩膀,终于不耐烦地威胁道,“叶小姐,春宵苦短,你再这样耽误时间,我马上打电话到警局,今晚就要了陆景翔的命!”
“要了陆景翔的命”这几个字,钻入叶蔓微的耳畔里,就像是几颗巨大的钉子,把她牢牢地钉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来的时候,她还心存侥幸,以刘家的财力势力,再漂亮迷人的女人,刘少也能得到,不一定非要了她不可。
可刚才听了刘瑞的话,她才恍然明白温然在背后打的什么主意。
借用刘少的手,直接这么一招就把她踩脏烂透,永远不得翻身——
温然啊温然,你已经得到了傅止深,给他生了孩子,却还是要这么一次次置我于死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蔓微的心里悲凉一片,对温然的恨,让她的双眸一点点猩红,却又顾忌着陆景翔的性命,不得不咬紧牙关,忍受着刘少那只大手落在肩头的滑腻感。
“要么陪我,要么陆景翔死,想明白了吧?!”
刘瑞说完,见叶蔓微神色恍惚再没有多少抗拒,心头一喜,攀放在她肩头的手慢慢游移,来到了真丝衬衫领口上,解开了第一颗纽扣,“乖乖听话不好吗?我爽了,你也爽了,陆景翔还保住了小命,三全其美,多好!”
“别碰我。”
就在那只手快要碰到锁骨肌肤的时候,叶蔓微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猛然一阵阵恶心呕吐,条件反射地脚步往后退。
明明都是居心叵测,这个男人的触碰,与傅止深的触碰,给她的感觉,完全两样。
不一样,还是不一样的。
傅止深碰她,她痛恨,却又忍不住身体给了本能的颤抖。
可这个刘少,有钱有势一张脸也长得不赖,但她就是受不了。
尤其那只手在脖子上的肌肤滑来滑去,恶腻透了,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阴冷盯住——
再次被拒绝,刘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猛然抓住叶蔓微的手臂,把人拖到身边,阴恻恻地笑道,“叶小姐,你结了婚,就更应该懂,作为女人,被谁搞不是搞?乖乖听话,我温柔点,否则,被我搞残搞出人命的女人,也不是没有。”
叶蔓微吃痛嘶喊,却不敌男人的力量,眼睁睁看着衣衫一点点被撕裂,无力地疯狂摇头,“放手……放开我!”
忽然间,房门砰地一声巨响!
叶蔓微睁大眼睛,视线里,一道矫健的黑影,踏着雪色灯光朝她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