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万晓若身子一颤,双脚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三更半夜的,你不呆酒店,怎么到医院来了?”
秦放咬着烟皱眉,刚毅的身躯挡在她前面。
万晓若抬头,颤了颤纤长的眼睫毛,拍着心口,一副被吓到的弱滴滴模样,“秦少,我想见见傅先生,就来了。”
“止深事务繁忙,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秦放挑起浓眉,痞冷一笑。
触及到他那双好像看穿她心思的邪冷眸子,万晓若连忙低头,“秦少,你误会了,我没有埋怨的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秦放眯眸靠近她,吐了口烟雾,压低声音警告,“你父亲是个有职业担当的好医生,临死前,把你托付给老子和李医生。
老子敬佩你父亲顶天立地真男人,所以,愿意大发善心接收你,但这不是你妄想攀扯止深的理由。
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酒店,别妄想不该属于你的男人。
否则的话,老子第一个把你踹回荼古小镇,永远别想踏足海城半步。”
“秦少,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万晓若有些羞恼,抬头看面前的男人。
身材高大结实,面容黝黑坚毅,天生桃花眼,可惜,眉心一道斜长到眼角的疤,令人忍不住心生害怕。
和英俊迷人的傅止深相比,颜值方面,差得太远。
“我心仪傅先生,他未娶,我未嫁……我为什么不可以做他的女朋友?”
万晓若顶着一张清纯的柔嫩脸蛋,细嗓子委委屈屈,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
秦放却不鸟她,狂吸了几口烟,冷嗤道,“想做止深女友的女人,多得从海城排到太平洋,你算哪根葱?!”
“你……”万晓若恼怒不已,脸颊涨得通红。
“这么点打击都受不了,倒追什么男人?初吻,初次还在不?”
“秦少,你太过分了。”
“瞧你小脸红的?!在不在,不就一句话?”
秦放勾唇,笑得又邪又冷,“老子告诉你,像止深这个阶层的男人,阅人无数,真心不真心,一眼就看穿。
看在万医生的份上,老子友情提醒你一句,不想玩火,就老老实实窝在酒店,再老老实实找份工作,谈个档次和你差不多的男朋友。
真打上止深的主意,你怕最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咄咄逼人的言语,让万晓若丝丝羞恨,又难堪。
可在她十四岁那年,偶尔结识的两个长辈,经常笑着说她长成这幅模样,注定是傅止深的女人。
说得次数多了,她就记在心里,当了真。
拼了命努力读书,从那么偏僻破旧的小镇,考到了海城的影视学院。
见多了漂亮女同学傍上有钱男人后过上奢侈华贵的生活,又听闻傅止深是海城第一矜贵的权势男人,尤其某天在财经报刊上看到傅止深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更是把一颗心,牢牢系在他的身上。
偶尔一个机会,她应聘成功,成为了秦蕊的生活助理。
近距离接触到傅止深两次,见他大手笔赠送秦蕊豪宅珠宝,更加坚定了要套牢他的心。
她刚二十二岁,女孩子最青春鲜妍的年纪,比秦蕊年轻漂亮,又善解人意,还没有大明星的骄纵脾气,怎么就不可以嫁给傅止深?
最重要的一点,据说傅止深明媒正娶的隐婚老婆死于一场意外,只有一个病重的儿子。
而且,她的容貌,与他的隐婚老婆,很相似。
这些因素林林总总加起来,她有十足的把握,嫁给他,成为海城第一豪门阔太太。
那两个长辈,大概与傅止深有些渊源,长年累月间,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没错,她注定是傅止深的女人。
想到这里,万晓若硬气了不少,挺直纤薄的背脊,看似单纯的眼睛,渗了一点冷。
“秦少,我对傅先生的心真不真,不是你说了算。
何况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
你也不是傅先生,代表不了他的想法,不是吗?”
“行啊,你想死,老子不拦着。”
秦放隔空掸了掸烟灰,粗犷哂笑,“祝你,不会死得太惨。”
说完,他转身,若无其事地走了。
“……”
万晓若留在原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脸色青白交错。
这个秦少,嘴巴太毒,太贱!
空荡荡的拐角,她踩着高跟鞋,徘徊了两三分钟,决定一直蹲守,蹲到傅止深出来为止。
好不容易被温然带进医院,大好的机会,绝不能浪费掉。
*
秦放推门走进小乖的病房时,叶蔓微钻进了卫生间洗漱,只有傅止深在安静收拾碗筷,监护台面上躺着的小乖,还在昏睡中。
男人感官敏锐,猛然半转过身,面无表情瞥了眼秦放,说道,“有事?”
“说有吧,又不算事,说没有吧,又他妈有点破事。”
秦放嗤了声,收敛了调侃的表情,浓眉紧皱。
“就那个死去的万宇国万医生,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令人敬佩。
但他离世后留下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儿,托了李医生和老子照顾。
结果尼玛的,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胃口倒不小,竟然打起了你丫的主意,老子该说她贪还是蠢?”
男人把东西整齐放进收纳袋里,淡然道,“全公司的女人都喜欢我,不差这一个。”
“……”牛逼死你丫的。
秦放微微牙酸,凑过去,痞坏兮兮的,“万晓若还在外面等着,你丫要不见一见,直接让她死心,也省的老子一团麻烦。
过完年,大年初四,老子就要回基地操练新兵。
万晓若如果没死心,年轻又冲动,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到时候吧,闹得小嫂子心里膈应,你丫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重新追回小嫂子。
你丫可能不知道,为了能见到你,万晓若来市立医院闹了好多次,每次都被保镖拦截拖走了。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居然闯到了顶层。
止深,说了废话一堆,老子也是全心全意为了你丫着想。
妈地,简直操碎了老子的一颗大姨妈心。”
“挖掉,就不用操心。”
傅止深冷哼一声,脸上掠起一道寒冽,眯起眼抽着烟,疾步往外走。
“呃……”
秦放心里发虚,抽烟的大手一抖,压根不敢回怼,赶紧跟上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