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双眼放光八卦熊熊的样子,让纪恒憋了一肚子笑,却又不敢笑出声。
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助理,没胆子笑话堂堂秦少。
“秦少,如果叶医生跑进酒店的目的,真的是手撕小三,我个人觉得,还是马上让傅先生知道这个情况比较好。”
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先生和叶医生之间的感情,一路走到今天,沟沟坎坎太多。
不能因为一个别有用心的冷子琳,就把这段时间她们两个人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又变得恶化。
纪恒确实真心实意的,为傅止深和叶蔓微着想。
秦放也明白这点,当即打了个响指,打开连接到傅止深那头的微缩型耳麦,低低吐声。
“止深,小嫂子可能发现了什么,正离开医院赶往酒店这边,老子会尽量拖延一点时间,你丫赶紧的,速战速决。”
*
耳蜗深处的耳麦,传来秦放肃然的话语。
傅止深眸光微冷,转过身,把凑上来的冷子琳肩膀一攥,双脚错步,大旋转过后,他就将冷子琳圈在了胸膛和落地窗之间。
从冷子琳的视线看过去,能看到,窗外飘洒漫天飞舞的雪花,窗内,她惦记了好多年的男人,把她强势地拥入怀中。
这样的场景,她想象了很多年,终于变成了真实。
“阿深,你抱也抱了,搂也搂了,还没吻我。”
冷子琳高高扬起头,潋滟的红唇,贴向男人那抹令她向往已久的薄唇。
他皱眉,俊脸往旁边一偏,堪堪避开她送过来的一吻。
“你干嘛?”
冷子琳颇有不满,蜜色长指缓缓探入他凸起的喉结,一下一下地抚摸。
他偏不让,
“唔……!”
“阿深,吻我,用力,再用力。”
冷子琳呼吸颤颤,浑身的细胞,仿佛都被他点燃绽放,心跳如山崩海啸。
傅止深不动声色,眸底渗出锋锐的冰棱,悄无声息地,从皮带夹层取出贴身而藏的小小银针,反手揽住冷子琳的腰,再往上两寸,突然刺入她后背脊椎骨正中央。
深深刺进,连银针的尾端都消失不见了。
“啊!阿深,你敢诈我!”
冷子琳失声惨叫,脸上的狂热情潮犹在,妖娆的眸底,却密布最冷的怨毒,“我对你真心不改,你却要杀我,阿深,你他妈居然动手要杀我,你可真够算计重重。”
“我只杀,该杀之人。”
傅止深的面容,在柔和灯光折射里,所有的情绪,都转为冷冽如霜,抬手一拳把双腿横踹而来的冷子琳挡住,不急不缓的,手起刀落与她格杀。
“呵呵,你以为废了我,叶蔓微就能永保安全?”
冷子琳忍着嗜血的痛,一招狠过一招,踹向男人下半身最脆弱的部位,阴冷狂笑,“那我告诉你,阿深,你就死心吧。
只要我天亮前没有出现在我那些下属面前,他们就会血洗整栋市立医院。
别说叶蔓微,就是你的三个孩子,还有那些无辜的医生护士和病患,他们统统都会因为你丧命。
你最爱的人,最爱你的人,全部死光光。
到那时候,你除了这条命,一无所有。
孤家寡人,凄凉一生,这就是你的报应,算计我的报应。”
“你那些下手,阿放在一一排查,用不了多久,都能挖出来,斩草除根。”
傅止深冷冷勾了勾唇,嗓音低沉而优雅。
“挖出来又怎样?你能一环扣一环,我也可以一招不行再换一招。”
冷子琳挡住他雷霆踢过来的长腿,翻身往后退,靠在墙壁上,刻骨冷笑,“阿深,你公司名下的楼盘,死了那么多农民工。
负责人早就死透,这件事,定会搞得你焦头烂额。
还有,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杀光我从澳城带来的人,我也还有后招,置你于死地。
不信你打电话问问秦放,叶蔓微到底有没有出事?”
傅止深寒冰般的眸子,狠戾盯着她,不想分辨知她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这种比温然更残忍入骨的女人,死一个,少一个。
“怎么,不信我?”
冷子琳强忍背脊处撕心裂肺的痛楚,挑眉,慵懒咝咝地笑了,“十年前你我一起坠入深海,我虽然背叛了你,但对你,并没有赶尽杀绝。
深海之中,为了保你一命,我挡击了郑振军射向你的最后两颗子弹。
挡枪的后果,就是你如我所愿活了下来。
而我,却被子弹射击到头部,足足昏睡了十年,才终于幸运到清醒过来。”
“如今你为了叶蔓微那种弱鸡女人,不惜费尽心机杀我。
难怪傅氏集团快倒闭破产了,你也好不心痛。
你压根就不打算继续扶持傅氏集团,因为,所有值钱的资产和项目,你找就剥离。
大量的资金,也已经转送到叶蔓微名下。
你真正的目的,是利用快要倒闭的傅氏集团,对付郑振军和温宏伟,进而把我也拖入你设置的迷雾中。
只要弄死我,一切都将永绝后患。
亏我还以为你除夕夜舍弃了叶蔓微,找上我,是因为你对我有那么一丁半点的情意。
呵呵,全他妈是笑话,是我独自导演的自作多情戏码。”
“本意我还想着,只要你对我尚有情分,我就放过弱鸡和你的孩子们一把。
可惜啊,你做事太绝,对曾经为你掏心掏肺的我,杀尽杀绝。
你待我无情,我便翻脸无义。
郑振军那边,今晚这个点,他必定越狱成功。
她出狱后,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最心爱的女人。
你让他失去了郑琅,失去所有,他就斩杀你最爱的心肝宝贝,很公平。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耳朵里,肯定戴了微型的远程监听器。
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让秦放转播消息给你看。”
冷子琳目透疯狂,狠狠地狂笑起来。
“反正我死了,叶蔓微必定死!
阿深,来呀,想要你的弱鸡彻彻底底死透,你就即刻动手杀了我。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她不仅是温家的女儿,还是你那个扶不起墙的老子的女人的女儿。
噢,就是你后妈的女儿。
你与叶蔓微之间,无数的深仇血恨。
你怎么爱她,拿什么去爱?她又有哪点,值得你爱?”
“你说什么?”
傅止深被冷子琳一番话,挑乱了心神,两边太阳穴,突突狂跳,“蔓微是温家女儿,又怎么可能,是傅强盛女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