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了。”
冷子琳痛到大汗淋漓,依旧靠在落地窗上,慵懒森森地笑着。
“叶蔓微那个弱鸡女人,身上流淌的,都是贱血。
是温家的女儿,为什么不可以是傅强盛女人的女儿?”
傅止深不知道她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但不管叶蔓微是谁的女儿,他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
他眼神一跳,趁冷子琳一秒不留意,猛然欺身而上,双手扣住她的手腕,全力一掰。
“啊!”
冷子琳又是一声惨叫。
惨叫过后,她两只手的腕骨,都被傅止深毫不留情地掰断。
这个令她爱恨交织的男人,为了叶蔓微,不遗余力,丧心病狂地伤害她。
“阿深,你这般对我,会有报应的。”
她银牙错咬,盯着面无表情的傅止深,嗜血狂笑。
“哈哈哈,来啊,你继续。
断了我的双手,再断我的双脚。
反正,今晚我死在你手里,叶蔓微,也必定活不过明天。
一命换一命,还是你心爱女人的命,我不亏。”
傅止深听着,又是眉心一阵剧跳。
冷子琳的死活,他并不关心。
但叶蔓微的安危,他不得不顾及。
如果叶蔓微因为他杀了冷子琳而牵连到失去性命,那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离开澳城,我留你一条残命。”
不然——
后面的话,傅止深没有接着往下说。
但两个人之前合作摧毁了郑振军的多次暗杀,一点小默契,还是有的。
冷子琳听出他的意思,妖冷一笑,眸底层层疯狂的痛和嫉妒。
“阿深,我既然来了,没达到目的,得到你,我就不可能败兴而归。”
“你大概也永远不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联手郑振军,背后捅你一刀。”
“伤害你,比伤害我自己更让我痛苦。
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可能联手郑振军狠狠伤害你?”
“可能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
当年的澳城,除了郑振军,另外还有一伙势力比我更庞大的帮派,打算对你下毒手。
后来我打听到,是一个叫吴刚的男人,在其中搞的鬼。
而吴刚,恰恰是你父亲傅强盛与一个叫杨静的女人,生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你父亲,居然打算利用吴刚,达到让你这个他眼底的野种,彻底消失世间的目的。
当时,你的精神特别差,压抑到极点,疯狂抽烟,疯狂喝酒,每天晚上都失眠到天亮。
我担心这个消息被你知晓,你会彻底疯魔。
我所处帮派的力量,不足以对付他们两方人。
所以,我选择了与较弱的郑振军合作。
只要让他们以为你必死,就不会再纠缠你暗杀你。”
“可惜,直到今天,你仍然一心仇恨我算计过你那件事。”
“确实啊,我伤害你,算计你。
但那是我能想到的,最恰当的办法。
阿深,我一腔真心面对你,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你不配。”
傅止深微微眯起眸子,睥了冷子琳一眼,转身毫不犹豫往外走。
长达十几秒钟,冷漠的,无声无息,不曾回过头。
那寒峻如魔的模样,让冷子琳又爱又恨。
眼看着他昂挺的身躯渐渐消失在视线,她倏地一跃而起,腾挪到他后背,盯着他如美玉般完美的侧颜,歃狂的瞳孔,血丝密布。
“阿深,你别走,只要你留下来,我保证,叶蔓微完好无缺。”
男人一言不发,冷漠地,攥住她的断腕,猛然要发力一甩时——
她却趁势扑入他胸膛,抬起头,癫狂般吻向他的薄唇,几乎脸贴脸。
嘭的一声,炸裂巨响。
厚重的房门,被一阵猛力踹倒。
“傅止深,蔓微为了确定是不是你,刚抵达酒店大门,就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辆撞到昏迷,大口吐血。”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偏头,脸廓隐在暗影中,冰冷阴翳地嗤笑着。
“你他妈却在这里,陪别的野女人卿卿我我,你他妈混蛋,禽兽不如的玩意,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