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无言,我看你是未老先衰脑子坏掉了!”
恼羞成怒之下,祁昊天狠狠揪着他的衣领大骂。
“我说了随便,你骂也好杀也好,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强占我何氏制药集团,我认命还不行吗?”
何无言表现得视死如归,脸上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慨。
“哼!你特么还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祁昊天瞋目切齿道。
这半个多月来,他吧何无言囚禁在地下堡垒,从前三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到后来一天一餐甚至滴水全无。
祁昊天对何无言软硬兼施,好话狠话说到舌头都打结,可惜他还是没能拿到配方。
至于萧风那边,祁昊天想动手又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利用其他的帮派,可惜除了影阁之外全军覆没。
眼下他失去了所有耐心,如果配方再拿不到手,干脆将何无言和萧风一起解决。
如此想着,祁昊天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满脸阴险的威胁:“不说是么?很快我会把何月月也送进来,让你的宝贝女儿每天陪在你身边!”
何无言固执地转过脸,他深信目前女儿在外地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想祁昊天也获知此事,继续胁迫道:“还有我知道她目前在临川市,我已经派人在找了,最多再过三天我就会把好消息告诉你!”
说罢,他猛地用力把何无言推倒在床上,大摇大摆的拂袖而去。
见祁昊天掌握这么多的讯息,何无言也开始坐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厉声诅咒:“你这个坏事做尽的恶人,就算法律制裁不了你,老天也早晚会收了你!”
听到他的骂声,祁昊天停下脚步,转过头歪嘴冷笑:“人都是要死的,但你肯定会在我前面!”
结束对何无言的审讯,祁昊天看何无言每次态度都是这么坚决,相信萧风的话不是信口雌黄。
重新锁上门,他穿过地下堡垒七拐八拐的走廊,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来。
萧风望着前面的铁门,出于好奇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祁昊天嘲弄地笑笑,阴阳怪气的说:“你的好奇心还挺强烈的,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随后他打开门,吩咐手下把萧风也带进去。
房间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萧风隐隐闻到一股沉闷而刺鼻的怪味。
就在萧风思考这是什么气味时,祁昊天按下墙上的开关。
瞬间整个屋子灯火通明,高瓦数的白炽灯明晃晃的格外刺眼。
萧风侧过头眯了眯眼睛,耳边又响起祁昊天盛气凌人的声音。
“欢迎来到我的私人密室,这里也将成为你人生的最后一站!”祁昊天眉飞色舞地介绍着,抬手指向前方。
关上门之后,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萧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前方那面墙上挂着深蓝色天鹅绒的布帘,似乎后面藏着什么东西。
顿了顿,萧风无视祁昊天的嘲讽,冷静地询问:“布帘后面有什么?”
祁昊天笑眯眯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反问:“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萧风面无表情,懒得回应他明知故问的问题。
见面前的年轻人不理睬自己,祁昊天干脆自问自答:“我知道你对这间密室充满好奇,那么现在就来揭晓谜题吧!”
说着他步伐轻快地走到布帘旁边,轻轻一拉毫无保留地向萧风展示。
霎时萧风震惊不已,他看到三个约两米高的玻璃罐子贴墙竖立,其中两个罐中分别站立着一男一女,从头到脚不着片缕,发黄发胀的皮肤明显是被里面的液体浸泡了许久。
他们是谁?他们的死因是什么?他们又和祁昊天有着怎样的关系?
诧异之余,萧风的脑中满是疑问。
祁昊天注意到他惊愕的表情,笑逐颜开道:“看到了吧,这两个玻璃罐都是我的杰作,你一定在好奇他们的身份。”
萧风面色冰冷,死盯着祁昊天那张逍遥法外的面孔没有作答。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祁昊天似乎充满了表达欲,即使萧风缄默不言,他仍旧是自说自话。
“左边的男人是黑鹰会会长,四年前我趁他醉酒用一根皮带送他上路,说起来他当时走得还算安详。”
闻声,萧风的神情又是一惊,难怪他从来没见过黑鹰会会长的真面目,原来此人早已不在人世!
回想起叶枫桥的讲述,萧风发现时间点刚好可以对上,景鹏飞的父亲也正是在四年前过世。
正在思索着,祁昊天阴暗的面孔凑近萧风,他有意睁大眼睛,语气很是不解:“干嘛这么惊讶?只是死个人而已,这几年我不是把黑鹰会管理的很好吗?”
萧风轻哼一声,冷凝着他问:“如果黑鹰会的弟兄知道你杀死会长,你说他们会不会造反呢?”
祁昊天笑了,笑得愈发狂妄恣意。
笑了有半分钟,他才平静下来解释:“这事不劳你操心,有造反嫌疑的早就被我处理掉了。”
萧风知道祁昊天是一个暴戾而残忍的狂徒,只是没想到他还有收藏尸体这种怪异的嗜好。
会长的谜题解惑,他继续询问玻璃罐的女尸:“那另外一个呢?难道是会长的老婆?”
祁昊天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摇晃,声音仍旧诡异而得意:“你猜错了,这是我老婆,谁让她发现秘密就想和我离婚呢!”
“所以你把你老婆也杀了?”萧风难以置信地问。
祁昊天故作悲情地点头,神情惋惜地回应:“对,我不想离婚后每天活得提心吊胆,偏偏死人的嘴巴最严实,所以只能把她灭口咯!”
萧风倒吸一口冷气,再次刷新对此人的印象。
这时祁昊天别有深意的对萧风说:“我喜欢看着自己痛恨的人没有墓碑没有棺材,每天在福尔马林里泡着,只要我活着他们就别想安息!”
萧风不以为意地哼笑,斜睨着他质问:“那你把我带到密室的目的呢?”
祁昊天转头望向第三个空着的玻璃罐,言简意赅道:“把你也泡在福尔马林里,陪会长和我老婆作伴!”
他的眼底仿佛燃起一团火,狂热和兴奋溢于言表。
“萧风,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今天我会把你活着泡进去,然后亲眼看你在玻璃罐里溺亡!”
话落,祁昊天立即拿出对讲机,吩咐手下把事先准备好的福尔马林溶液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