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会内部如同一个小社会,等级分明,规则完善。
能够进入这座地下堡垒的人不多,都是祁昊天信任的几位心腹,基本常在他左右。
至于知晓会长已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已死的徐勤之外,只剩下他的两名左右手。
而徐虎作为徐勤的亲弟弟,尽管祁昊天对他没有太多防范,但远远不够资格深入黑鹰会真正的罪恶之渊。
这些事都是后话,当萧风得知这里面的所有丑恶,黑鹰会早已不复存在。
很快,两名左右手就把两大桶福尔马林搬进来,哐当一声放在门口,然后退到门外等待。
在动手之前,祁昊天还想在折磨萧风一会儿,如同猫抓老鼠,大部分老鼠都会被一点点摧残至死。
他围绕着被五花大绑的萧风,一边转圈一边长篇大论:“萧风,你是个人才,很牛掰,心里面我是佩服你的。可惜你脑袋一根筋,不然我们共同打理黑鹰会,甚至以后有机会拿下整个京都!宏图大业,多好的梦想啊!你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追求都没有呢?”
萧风鄙夷地笑笑,冷声答复:“不,你错了,追求每个人都有。你我之间不同的是,我的追求是让你这种亡命之徒在世界上灭绝!”
此言掷地有声,萧风也抓住这个时机开始酝酿体内的内力。
他要在关键时刻冲破麻绳,挣脱束缚将祁昊天一击毙命,让这个恶棍死在自己精心打造的人间地狱中。
见萧风死到临头还在出言不逊,祁昊天仰脸大笑放出狠话:“呵呵!还是先灭绝你这种理想主义者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做错!”
有些人生而向善,有些人的生而做恶。
萧风清楚祁昊天就是后者,他唯一的归途就是被正法。
“行,那咱们就看看谁先灭绝!”萧风讪笑着点头,不再与他争辩,而后补充道:“忘了说,在我的军旅生涯中,还从来没有打过败仗!”
“是么?你这么有自信?拿破仑曾经也是战无不胜,直到他在滑铁卢遭遇挑战!”祁昊天不屑一顾的反驳。
随后他把左右手叫进密室,吩咐他们将玻璃罐放倒,然后再把萧风装进去。
两人走进来把玻璃罐抬过来,将手搭在萧风的肩膀上,这时祁昊天挥手叫停,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临别前,我要感谢你帮我清除六大势力,免得我日后一个个动手。”
说罢,祁昊天向左右手示意开始行动。
就在左右手准备把萧风塞进玻璃罐里,忽然他被捆绑住的双臂猛然发力,食指粗的绳索骤然崩开。
这股力量强劲难挡,不只是绳索断裂,就连身旁的两个男人也被震飞,无法控制的撞向墙壁。
而祁昊天就在萧风的面前,他自然也是难以逃脱,被震出去之后撞击在黑鹰会会长的玻璃罐上。
迅猛的冲击力带动着祁昊天的身体,他撞上之后导致玻璃罐直接砸了下来。
“呃!我的腿!先把我拉出来!”
祁昊天已经顾不上萧风,他被玻璃罐压住下半身,痛苦地抓着水泥地挣扎呼救。
“副会长!”
两名忠心耿耿的左右手异口同声,奋不顾身冲过去将祁昊天拽了出来。
然而就在用力的瞬间,摔出裂痕的玻璃罐忽然碎裂,潮水般的福尔马林溶液涌了出来。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萧风皱皱眉,准备抓住祁昊天正法。
“哪里跑?”
他一个跨步冲过来,本想扼住祁昊天的喉咙,但不慎踩到尸体的手臂。
萧风本能地躲闪,却不想着刚好给了敌人逃生的机会。
“啊……你们先帮我挡着!”
祁昊天被吓了一跳,使出全力推开黑鹰会长僵直的尸体,尽管浑身沾满了化学溶液和碎玻璃,但还是拼了命爬起来逃跑。
左右手听从命令在后面为他做后盾,其中一人不幸被萧风捏断颈椎当场暴毙。
“该死!”
萧风将男人软下来的躯体丢到一旁,发现自己速度太快以致抓错人,心里懊恼不已。
这时祁昊天在另一名心腹的保护下顺利离开密室,他仿若足下生风,在蜿蜒曲折的走廊里一瘸一拐地狂奔。
待萧风追出去时,祁昊天已经开着汽车一溜烟逃脱升天,只剩闻声跑出来的手下做无谓的抗衡。
看到旁边还有一辆越野车,他面向这群不要命的恶棍,冷冷地开口:“车钥匙给我,否则我一个活口也不留!”
岂知祁昊天的几个手下堪称敢死队队员,拍拍胸脯叫嚣:“萧风!你想追我们老大,就先过我们这一关!”
“玩命是吧?”萧风唇角一勾。
下一刻,他踩着旁边的石凳纵身跃起,两只手仿若拔萝卜,拽住其中两人的头颅提到空中。
内劲六重,其爆发力
当萧风稳稳地落地,两人虽不至于身首异处,但同样没有逃过颈椎断裂的惩罚。
捏着两个瘫软无力的脖子,萧风随手丢在地上,凝视着对面的暴徒发出警示:“谁想死直接站出来!不想死就把钥匙给我!”
其他几人目瞪口呆,意识到这时候拼命就是等于自杀,互相对视一眼转身就逃。
萧风抬脚就追,又追上结伴逃跑的两人,还没动手就看到一个小瘦子跪地求饶。
“萧爷饶命,车钥匙不在我这,我只有地下堡垒的几把钥匙……”
提起地下堡垒,萧风才想起何无言还在里面关着呢,至于祁昊天,耽搁好几分钟恐怕追也追不上了。
想到这里,他对着瘦子伸出手,横眉怒目道:“也行,去把何无言给我放了。”
生命攸关,瘦子再怎么对祁昊天忠心也敌不过求生本能。
他和另一个同伴回到堡垒,迅速把何无言放出来交给萧风。
“萧爷,我们按您说得做了,您高抬贵手好不?”瘦子哭唧唧地央求着。
“萧……萧……不要不要杀我!”另一人也是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
萧风见两人苦苦哀求,沉着脸挥手示意他们滚蛋。
随后他搀扶着何无言离开此处,沿着幽长的小路上往回走。
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加上脚镣还没解开,何无言没走多远就气喘吁吁。
他停在半路瘫坐在地上,用最后那点气力呼喊:“萧风,咱们想个办法叫车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然而这片区域位置偏僻,萧风也很是犯难。
拿出手机,萧风正准备打电话给叶枫桥,只见迎面开来一辆眼熟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