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殡仪馆的车停下后,迅速从车上下来四五个人,他们推着担架车来到孙明面前。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住了,尤其是孙明剧痛与恐惧并存。
“臭娘们,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老子还没死,你就要送老子去火化。”孙明冲着女友大骂。
女友委屈至极,连忙摇头:“不是我,我分明是打的110,一定是他们,对,一定是他们捣的鬼。”
她指着楚河,楚河若无其事的坐在车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将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目光骤然寒冷,阴森可怖。
“我觉得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了,不如将你送进火炉,让你一点一点被烈火烧死,也许只有那样你才知道什么叫敬畏,什么叫恐惧。”
楚河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们无比惊恐害怕,双目不住的颤抖,就连林倩和江宁也被吓的不轻。
“开什么玩笑,你神经病啊。”孙明女友哭着叫骂道。
楚河冷笑,将阴寒的目光投向孙明女友:“你想救他?那也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古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想睡我妹,我睡你一晚不过分吧。”
“你做梦。”孙明女友面色羞红。
“我呸,王八蛋,你算是个男人吗,还想睡女人,痴心妄想。”孙明叫骂道。
楚河挠了挠头,表情极为苦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然这样,我在你身上割上几十刀,活下去算你命大,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要是活不下去……”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你究竟是谁。”
孙明终是被楚河给吓住了,他拼了命在地上蠕动想要逃走,却始终爬不出楚河的视线,最后只能无能软弱的哭泣。
他只是图一时嘴快,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心中后悔不已。
“错了,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可以吗?”孙明哭着求饶道:“是我眼瞎,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你,对不起。”
“和我道歉干嘛,向我妹道歉。”
“是是是,我道歉,林小姐,是我嘴贱,我活该,我咎由自取,你就看在我已经遍体鳞伤的份上放我一马,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林倩心善,眼神犹豫了一会。
“哥,算了吧,他已经够惨了。”
楚河笑着点了下头:“好,以后给我记住了,谁再敢欺负她,就是与我楚河为敌,下场会比你今天更惨。”
楚河一番警告掷地有声,霸气十足,他不仅是在提醒孙明,也是在提醒像孙明一样的人,杀鸡儆猴。
“滚吧!”
“快送我去医院,我还不想死。”
……
等孙明被送走后,楚河回头看了一眼江宁,只见江宁满头大汗,双眼惊恐的闪烁。
“照顾我好我妹,知道吗?”楚河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江宁的肩膀道。
江宁低头颤抖道:“楚总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倩的,绝不会让她蒙受任何委屈。”
他对林倩有感情,但是这份感情起因还是因为利益,他不过只是想借林倩接触楚河,却没想到楚河是这般凶残的人。
“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在沧州府的仇家不少,不过他们每一个能打的。”楚河轻蔑一笑。
告别林倩后,楚河开车返回云城,夜半才抵达云城境内,结果刚进收费站,葛风突然出现。
“国将,没拦住,疆域公主消失了。”葛风开门上车严肃的说道。
闻言,楚河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她身边还有其他人吗?以我对她的了解,凭她的智商不足以将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葛风不傻,听的出来楚河这是反讽,当即面红耳赤羞愧道:“是属下办事不利,不过请国将放心,我们已经调动雁归楼配合搜寻,天罗地网之下疆域公主绝无可能藏匿。”
“下车吧。”
“什么,国将您不捎我一段?”
楚河冷眼回头:“你的任务完成了?公主要是出现任何闪失,我扒了你皮。”
楚河语气凶狠,葛风额头直冒冷汗,赶忙开门下车,笑着挥手恭送楚河离去。
车内,楚河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依稀记得当年率军亲征疆域,公主总会悄悄出现在他身边,每次都会被他发现,只是每一次都没有点破,而每一次公主看他的眼神都充满崇拜和敬畏。
平定战乱后,军主与疆域王赐下婚约,当时公主亲口向他许诺过,非他不嫁,她自小的梦想便是嫁给一位盖世大英雄,而这位盖世大英雄便是他,楚河!
名雅,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回到楚家大院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楚河轻声慢步走进客厅,意外的发现客厅还亮着灯,岳母叶珮清就坐在客厅内冷眼盯着他。
“又跑去哪里鬼混了,楚河,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整日游手好闲,公司那么多事全部落在云烟一个人肩上,你也不怕说出去遭人笑话。”叶珮清指责道。
楚河尴尬一笑:“妈,有点急事出去了一趟。”
“你别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听你辩解,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好自为之,要是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我并不介意家里少一个男人,有你没你现在对这个家来说也没有任何区别。”
说完,叶珮清冷哼一声离去。
楚河摇头叹气,刚想去洗洗,柳云烟突然出现,笑着走过来勾住楚河的脖子:“我妈就那德行,你别理她。”
楚河点了点头:“我先去洗个澡。”
匆匆走进浴室,柳云烟微微皱眉,她觉得一定是母亲伤害到了楚河的自尊心,所以楚河才会突然变得这般冷漠。
这么一想,她突然内疚,旁人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楚河一直在改变,至少楚河对待女儿极其认真负责,单凭这一点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次日下午,卓远帆按照卓国正的吩咐来到云城,并在第一时间约见了叶珮清。
傍晚,云城国际酒店VIP包间内,卓远帆备满一桌奢侈的酒菜,桌上还摆放着他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款奢华的钻石项链,由国外顶尖珠宝品牌打造,市价一百多万。
许久后,叶珮清姗姗来迟,身穿一身雍容华贵的服装走进包间,不屑的瞥了一眼卓远帆。
“有什么事直说吧,我知道你们卓家最近一直在云城碰钉,是不是想巴结我们柳家,好替你们卓家疏通关系,还算你们卓家有眼光。”
叶珮清言语傲慢,充满歧视和挑衅的味道,引得卓远帆心中一阵不悦,不免替楚河可怜,竟摊上这样一位尖酸刻薄的丈母娘,换成是他,哪里需要被离婚,而是直接选择离婚。
“叶夫人可真会说笑,我卓家虽说不济,但也是沧州府第一大家族,还不需要借助你们柳家的力量来巩固自身。”卓远帆不忿的反击道。
听到这话,叶珮清顿时皱眉:“既然如此,叫我来又有何意,我看这饭也不用吃了,先走一步。”
“慢着,叶夫人贵为柳家夫人,怎如此不知礼数,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这个做晚辈的留,我听说叶夫人向来不喜欢楚河,也一直打算将楚河驱赶出柳家,对此我表示理解,楚河自从回来云城后,一直都是靠着柳家救济,要是没有楚河的话,柳家早已与吴家联姻,境况只怕比现在要更加辉煌。”卓远帆似笑非笑的说道。
卓远帆这番话算是说到叶珮清心坎里去了,她也一直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女儿无法下手,要不然她早撵走楚河了。
“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有何用意?”叶珮清回头问道。
卓远帆笑着起身请道:“夫人请先坐,我这边备了一分薄礼,也不知夫人喜不喜欢。”
卓远帆将礼物推过去,叶珮清犹豫了一会,等她拆开礼盒,里面竟是一条无比闪亮的钻石,比鸽子蛋还要大。
一时间,叶珮清心花怒放:“想收买我?你未必也想的太天真的了,不过区区一条钻石项链而已,我有的是。”
“夫人身价不菲,这点晚辈自然清楚,这不过只是一份小礼物而已,只要夫人愿意与我们卓家合作,还会有一分大礼。”
“合作?”
“对,夫人不是一直都对楚河厌恶至极,刚好我们卓家与楚河也有许多不解的恩怨,但是你们柳家处处庇护他,我们卓家实难下手。”卓远帆吹捧道。
听完这话,叶珮清美滋滋的笑了,扬眉吐气道:“还算你有点眼界,别人都说是我们柳家沾了他楚河的便宜,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要是没我们柳家,他楚河算个什么东西。”
“对对对,夫人说的极是,所以晚辈冒昧请求夫人将楚河逐出柳家,事成之后,我们卓家会送上两亿现金,并且夫人你要知道,现在不论是云生集团或是万盟商会都发展的有声有色,可其功劳究竟归谁,楚河吗?我看不是,反倒是您的女儿功不可没,可如今楚河却自视劳苦功高,妄想窃据大权,这要是今后大权落入他手中,万一他哪天一个不高兴和您女儿离婚,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