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楼和楚啸天曾是同门师兄弟,而楚啸天所学的道家秘法正是江中楼所授,两人出师后,江中楼与楚啸天一道返回家中从商,然而命运却各不相同。
虽然楚家在楚啸天的帮助下成为了云城第一大家族,但是楚家命运多舛,不似江家一路顺风顺水走到今天。
为了替楚家改运,楚啸天不惜毁掉整个家族,破釜沉舟将楚河逼上绝路,可事实上楚啸天这些年一直都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江家的道家秘法虽然玄而又玄,但是毫无科学根据,一切都只是推算。
然而就因为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推算,楚啸天泯灭人性将楚家至于水火之中。
不过实际上楚家灭门并非楚啸天一手策划,即便他不干预,楚家的灭门惨案依旧会发生,只是在那之前他已经有所预料,如果他想阻止,完全可以解救楚家满门。
但是他没有,在他觉得,与其逆天改命,倒不如趁势而为,楚河有帝王之相,但是过去的楚河冥顽不顾,整日风花雪月,无所事事,即便躲过一劫,往后仍然命途坎坷。
因此在百般思量之后,楚啸天毅然决然趁势而为,期望可以因此改变楚河。
事实上,他所做的事情正如他所期待的那般,因为恨,楚河苟且偷生、忍辱负重,最后凭借顽强坚韧的毅力一战成名,轰动华国九州,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国将。
江中楼在离开宅院返回家中后,将自己关在书房思量了许久,江家传承的道家秘法虽是一门玄而又玄的玄学,甚至可以说十分荒诞,但是这些年江中楼依靠这门秘法数次改变家族的气运,这才有了今天雄霸江南的江家。
可即便如此,他内心依然矛盾重重,不知让江辰娶柳云烟究竟是对是错,他担心江家会因此重蹈楚家的覆辙。
云城,楚河当下的入住的别院内,葛风面色惨淡站在客厅前,今天一早楚河让他给江家传话,可是江家却毫无动静,眼看江辰和柳云烟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致使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向楚河交差。
“江家没有答复?”楚河冷面问道。
葛风点头道:“是,要不要再等一等?”
楚河冷笑,冰冷的双眼中已然泛起杀意:“不必了,既然江家执意与我为敌,那就动手,你立刻前往江家,我倒要看看江家如何胆大妄为,敢与我为敌。”
“属下这就去办。”
葛风走后,楚河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正午时分,如果柳家已经准备妥当,此时柳云烟应该已经与江辰步入婚姻的殿堂。
可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心爱的女人下嫁他人。
于是他转身消失在客厅,单枪匹马来到婚礼现场,由于婚礼补办仓促,现场的宾客并不多,因此当他出现以后,立刻引来众人的注意。
“他怎么又来了。”宾客吃惊道。
这时,柳家一众亲戚也注意到了楚河,纷纷皱起眉头,尤其是叶珮清,脸臭的跟粪球似的,火冒三丈冲到楚河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别以为昨天送了一点薄利,我就会认可你,你已经不是我们柳家的女婿,请你立刻出去。”
楚河面色冰冷,冷冷的扫了一眼叶珮清:“老女人,我忍你已经很久了。”
听到这话,叶珮清心中陡然一寒,表现出一丝惧色,结结巴巴的说道:“怎……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不成,好啊,有本事你就打,今天你要是不动手,你就不是个男人。”
楚河眼中恨意汹涌,他暗暗捏紧右手,面前柳云烟正在注视她,神色无法复杂。
“动手啊,让你打你又不敢,我说你是废物过分吗?还敢瞪我,再瞪我给你眼珠子都挖出来。”叶珮清吼叫道。
“岳母,算了,和这种人费什么话,叫保安赶出去就是。”江辰急急忙忙过来劝道。
江中楼再三叮嘱过他,尽量与楚河保持距离,他自己也不愿意与楚河产生摩擦,楚河命宫主星是紫微星,有帝王之相,就算现在是个普通人,今后说不定会飞黄腾达,他可不想早早与楚河结下梁子,至于娶柳云烟这事,他站得住脚,也并非横刀夺爱。
“楚河,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话咱们光明正大挑开了说,云烟和你早已离婚,我娶她光明正大且名正言顺,你要是不满,那是你自己想不开,但如果你执意要捣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见没,我女婿让你滚,还杵在这干嘛。”叶珮清狐假虎威道。
楚河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神情冷漠的他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不仅叶珮清觉得不舒服,就连在场的宾客都觉得不舒服。
“夫人,使不得使不得,这座礼堂楚先生已经买下,他现在是这座礼堂的拥有者,可以自有出入这里。”
礼堂的负责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气喘吁吁拦住叶珮清:“叶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座礼堂今天已经以一千万的高价出售给楚先生,你们柳家的婚礼今天可能办不成了,如果一定要办,只能请你们移步他处。”
听到这话,众宾客吃惊不已,不可思议的看向楚河,疯了吧,花一千万买下一座礼堂,这礼堂最多百万。
叶珮清火冒三丈:“你说什么,我们租用场地的租金都付过了,你现在竟然告诉我们婚礼办不了,诚心找茬是不是,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柳家好欺负,诚心与我们柳家过不去。”
礼堂负责人百口莫辩,急的头上直冒热汗:“叶夫人,我一个平民小百姓,哪里敢与你们柳家过不去,这不是实在没办法,要不你问问楚先生。”
问楚河,叶珮清自然是不愿意,可是婚事不能再耽搁下去,再耽搁下去还不知道楚河会如何使坏。
经过生死熟虑后,叶珮清忍气吞声看向楚河,然而还没等她开口,楚河抢先开了口。
“你求我啊,求我也许我会答应你也说不定。”楚河讽刺的笑道。
叶珮清是好面子的人,楚河有意挑衅,她哪里忍受得了,加上还有众多宾客在场,今天她要是向楚河低头了,往后真的就没脸见人了。
“给你十万,不能再多了。”叶珮清怒道。
楚河轻蔑一笑:“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吗?”
“二十万。”叶珮清加码道。
楚河仍然一脸不屑,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数字,他今天就是想让叶珮清当中出丑,不是自以为找了一位乘龙快婿,那倒是让她的乘龙快婿出手解围啊。
“两百万。”
终于江辰站不住了,开口叫出两百万的价格,两百万对他来说只是一笔小钱,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
然而楚河却无动于衷,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根本没把这两百万放在眼里。
“胃口还不小,行,今天只要能租下这里,别说两百万,两千万我都给你。”江辰财大气粗,气势逼人,今天他就是要将楚河给比下去,也好让所有人都明白,他江辰有多不可一世。
有江辰撑场,叶珮清笑逐颜开,刚刚在楚河那受的窝囊气顷刻间烟消云散,并且江辰的举动也算是给她长脸,等这事一传出去,她脸上自然倍有面子。
“呵,就这?”楚河嗤笑一声,不屑一顾的挑衅道:“我还以为江少有多喜爱云烟,原来云烟在你心中的只值两千万。”
“我呸,你少他妈侮辱人。”江辰是彻底被激怒了,眉头都跟着竖了起来,随后灵机一动道:“原来在你心里云烟是可以用钱衡量的,照这么看来,云烟选择和你离婚当真一点没错。”
此话一出,站在后面的柳云烟面色瞬间黯淡,痛心的瞧了一眼楚河,楚河一次又一次令她失望,她已经心灰意冷。
“楚河,我看错你了。”柳云烟哭声道。
有那么一秒钟,楚河的心就像被刀穿过一样,痛的撕心裂肺,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伪装出一副冷漠的模样。
“赵经理,送客。”楚河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礼堂负责人赵经理连忙点头,接着看向叶珮清道:“叶夫人,实在抱歉,如果你们不愿意走,我只能叫保安请你们走了。”
叶珮清气愤不已,可是有无计可施,再去看入座的宾客,宾客无不面带讥笑。
“叶夫人,麻烦下次确定好了再叫我们,我们很忙的,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一位宾客冷嘲热讽的说道。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瞎耽误时间。”
当宾客都散尽后,叶珮清脸色一边青一边白,江辰也是如此,才短短两天时间,他竟数次遭楚河无情的羞辱。
“楚河,这笔帐我记下了,日后我定当双倍奉还。”
江辰怒气冲冲走出礼堂,将手中的捧花扔进垃圾桶里,可就在这时楚河再次开口。
“江少,你也是出生名门,怎得如此不懂规矩,先将礼堂打扫干净再走。”
“你说什么?”
江辰气到炸毛,婚礼被破坏且先不说,竟然还敢让他打扫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