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怒火中烧,一张俊俏的脸已经被楚河气的扭曲变形,愤怒的双眼爬满血丝,长这么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时被别人欺负过。
“楚河,别自找没趣,你这是在玩火自焚,我忍让你,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因为我脾气好,我要想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江辰愤怒无比,只要楚河再敢多嘴一句,他一定会让楚河付出惨痛的代价。
眼见江辰剑拔弩张,柳云烟急忙拉住江辰,劝他算了。
楚河和江辰的都不简单,这两个人要是真打起来,无异于是互相伤害,自相残杀,最后一定会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然而最后不论是谁受伤,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云烟,你别劝我,今天我一定非要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像他这种狂傲自大的人,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匹夫。”江辰固执的骂道。
看得出来,江辰已经彻底被楚河激怒,眼里火光冲天无法压制。
这时叶珮清煽风点火道:“云烟,你是不是心里还放不下楚河,现在是楚河在找江辰的麻烦,凭什么让江辰忍气吞声,你别忘了,江辰才是你今后的夫君,我们柳家的女婿,今天我这个做丈母娘的举双手赞成并且支持江辰教训楚河。”
说着,叶珮清看向江辰接着说道:“好女婿,今天这口恶气咱不忍,这要是忍了,今后哪还有脸出去见人。”
“妈,你怎么能这样。”柳云烟欲哭无泪,这个母亲她也是厌烦至极,总爱无端生事,挑拨离间。
“云烟,岳母说得对,今天这口恶气我绝不能忍,这关乎我做男人的尊严。”江辰咬牙握拳痛恨的说道。
“无知!”
楚河忽然轻蔑一笑,盯着江辰握紧的双拳看了一眼,越发觉得有趣:“你想怎么对付我,靠你那双软绵绵的拳头吗,难道云烟没告诉过你,我是个军人,论武斗,你毫无胜算。”
“哼,莽夫,只知道舞刀弄枪,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这个社会想要出人头地,靠的不是武力,是钱财和人脉,土包子。”江辰不服气的反驳道。
他们江家财大气粗,就算是用钱砸,也能活活将楚河砸死。
“我承认你们江家有钱,也有人脉,但是那又怎样,现在这个节骨眼,我要是想让你死,谁又能拦得住。”楚河双眼骤然一冷。
此话一出,江辰心底顿时一凉,楚河说的没错,他要是想动手根本没人拦得住,靠柳家这些废物根本阻挡不住楚河。
否则楚河也不敢接二连三来柳家闹事,再去看柳家的那些废物亲戚,早已经落荒而逃,消失的干干净净。
江辰啼笑皆非,摊上这样一个亲家,活该他被楚河欺凌。
“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打杀杀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咱们讲道理。”江辰惧怕道。
他也知道如此行事很丢人,前面狠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却突然要讲道理,换谁脸都挂不住,可是他没办法,总不能和楚河硬碰硬,他娇生惯养,哪里是楚河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忍忍。
楚河一阵无语,讽刺的笑容越发浓烈:“江少爷倒是拿得起放得下,也好,既然你要讲道理,我就给你个面子,只要你离开云城,自此以后你我之间恩怨两清。”
“如果不同意呢?”江辰试探着问道。
楚河提起坚硬的拳头:“那今天江少爷就别想竖着离开。”
“行,你别说了,我走就是了,我怕你还不成吗。”云城这个地方,江辰是多一秒都呆不下去了,脸都丢光了,至于柳云烟,他可能是没这个福气。
“云烟,对不住,我得走了。”江辰直接了当的说道。
说完,他转身离去,干脆直接,没有丝毫留恋。
这一刻,柳云烟愣住了,眼中泪光闪烁,她原以为江辰对她有情,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无情,难道她注定要孤寡一生。
沉重的打击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再去看楚河,她既内疚又羞愧,当着楚河的面被别的男人抛弃,何等的屈辱。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柳云烟声嘶力竭的冲楚河嘶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随后哭着跑出礼堂。
楚河僵直的站在原地,憎恨的瞧了一眼叶珮清,所有的错都是叶珮清造成的,要不是叶珮清嫌贫爱富、见钱眼开,根本不至于闹成今天这样无法收拾的局面。
被楚河憎恨的目光注视,叶珮清一阵头皮麻烦。
“你要是敢打我,云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叶珮清神色不安,一句话说完匆忙逃跑,直到离开楚河冰冷的视线,她才安心下来喘口气。
站在外面,叶珮清气愤不已,她根本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好不容易得来的金龟婿说走就走,还是被楚河给吓唬走的,只要一想起这事便莫名觉得好笑,怎么会这样。
正当叶珮清费解之时,面前突然开过去三辆劳斯莱斯,起初她还以为是江辰回来了,毕竟云城能同时拥有三辆劳斯莱斯的有钱人可不多。
然而当车停下后,车内下来的却是几个陌生男人,那几个男人英气十足,锐不可当,以叶珮清多年的经验判断,那几个男人绝非常人。
没过多久,楚河走出礼堂,而之前那个几个男人竟同时向楚河单膝跪地。
看到这一幕,叶珮清吃惊不已,难道楚河是将军这事是真的?
“国将,江南那边刚刚传回消息,葛……葛副将……大败,并且被江家俘获,江家传话说要想解决葛副将,需请将军亲自出面走一趟。”
听到这话,楚河立刻皱紧眉头,江家竟然可以俘获葛风,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一点。
葛风虽然只有六重天的境界,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并且据他所知,江家人都是地道的生意人,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哪来的力量对付葛风。
越想,楚河越是费解,眉头也越皱越紧。
“好,立刻替我准备一下,我要去江家一趟。”
“是,国将,请上车。”
当开车走后,一直站在远处偷看的叶珮清神色懊恼,楚河可能真是个将军,她竟然亲手将一位将军赶出家门,何其荒唐可笑。
回家后,叶珮清急急忙忙找上柳云烟,严肃的询问道:“云烟,你实话告诉我,楚河究竟是个伙夫还是将军。”
柳云烟愣了一下,眼神彷徨,婚姻失败所造成的伤痛一直未能从她心头抹去:“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难不成你后悔了?”
“所以说,楚河的确是将军,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叶珮清心情狂躁,肠子都悔青了,她怎会如此愚蠢。
柳云烟不耻冷笑,对叶珮清鄙视道:“外人说的当真一点没错,你就是个见钱眼开、嫌贫爱富的女人,我受够了,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你,我本来是可以和楚河开开心心过日子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现在好了,楚河走了,小晗也走了,我们柳家也成了云城最大的笑话。”
叶珮清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确实说过很多错话,也做过很多荒唐事。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柳云烟冷漠的说道。
打发走叶珮清后,柳云烟趴在桌上嚎啕大哭,此刻她多希望楚河可以在她身边,抱着她安慰她,但是一切都晚了。
暮色降临,江南江家门前停下一辆车,紧接着楚河神色坚毅走下车,单枪匹马闯进江家。
“什么人,江家你也敢善闯,立刻退回去,否则对你不客气了。”江家下人拦住楚河道。
楚河表情冷酷,锐利双眼杀气腾腾,他无视下人的警告,率先动手,眨眼间的功夫四名下人已经被击倒在地。
踩着下人的身体走进江家宅院,楚河一路杀伐果决,但凡阻拦者,非死即伤。
“老爷,外面闯进来一个人,见人就打,下人们已经撑不住了。”江家的管家慌慌张张跑到江中楼面前,将前院的事禀告。
“岂有此理,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擅闯我们江家,还敢打伤我们江家的人,待老夫亲自去会会他。”
江中楼怒形于色,一掌拍在桌上,竟将石桌震出一道裂缝。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楚河无声无息出现在江中楼面前,与江中楼四目相对:“江老爷,听说你要见我。”说着,楚河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开裂的石桌,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江中楼并非一个地道本份的商人,如此强劲的内力绝非寻常人所有。
“你就是楚河?”江中楼询问道。
问话之时,他仔细瞧了一眼楚河的面相,英气盖顶,目光如炬,隐约有一种所向披靡、气吞山河的王者气息,的确是帝王之相。
“正是!”
楚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