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再说!”皇后的目光阴仄仄的。
今日的事情,从她到这里开始,暗中总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撺掇着众人,里面之人就是夏韵汐。
而这些说辞,显然也早就统一准备好了一般。
事到如今,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分明就是太子帝承泽对夏韵汐起了心思,这才亲自设计了眼前这一幕,想成为受害者。
可是现如今夏韵汐本人已经出来了,再顺着剧情发展下去,根本就是在打脸。
那小厮以为皇后是羞于夏韵汐这个准儿媳勾搭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生气,便也没当做一回事,毕竟他的主子是太子,这件事情又是太子亲自交代的。
思及此,他继续道:“就是夏二小姐将太子带入了眼前的寝殿中,小的发现了不对,却被锁在了隔壁,好不容易才溜出来。”
这一番话,如果夏韵汐本人没有在这,就算是房间里的是她并且与帝承泽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被这些个嫉妒感爆棚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语也准就成了故事。
女人多了真是麻烦。
有了小厮的铺垫,帝承泽迷迷糊糊的道:“既然夏韵汐已经是本宫的女人了,本宫必须娶她进门,为她负责!”
夏韵汐如同看戏一般,在一旁插嘴道:“太子殿下简直太伟大了,做出了如此牺牲。”
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夸得,帝承泽感觉再喝下一杯酒,他都能飞上天取代玉帝老人家的位置了。
不过,他也并非蠢笨之人,很快便反映了过来,仔细盯着眼前的夏韵汐看了起来。
“里面的人不是你?”
“二哥希望里面是本皇子的妃?”帝释天面色微寒,说出的话好像带着冰渣一般,又有一股子威压扑面而来,让人不得不为之沉浮。
帝承泽亦是脸色不太好了,“怎么,你在质疑我?”
在他眼中,他是太子,绝对不容许别人挑战权威。
而帝释天呢,自打知道他的同胞哥哥为了让他丢脸,甚至不惜在三国庆典之时算计夏韵汐后,便对他彻底丧失了仅存的情感。
“不然呢?跟自己同房之人,连看都没看清,就说是本殿的妃子,这很容易让本殿怀疑啊,太子殿下。”
周围之人不由得看起了热闹。
其他两国那是事不关己,只要好好吃瓜就可以了。
至于天泽皇室内部,其他的几个皇子巴不得两个人扭打起来,两败俱伤倒好。
当然,这是皇后最不能见的。
两个儿子相安无事十几年了,如今竟然总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几次针锋相对起来,心底里翻江倒海。
无论如何,夏韵汐是必须要除掉了。
皇后不得已在一旁训斥道:“承泽,休要胡闹!”
见母后只是训斥了她自己,依旧骄纵这帝释天,帝承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场面终于回归平静,皇后问道“房间里面的究竟是谁?”
老嬷嬷在一旁答道:“回禀娘娘,房间内的乃是夏家大小姐夏飞嫣,与殿下同房的人是她。”
“是她?”众人在下方窃窃私语。
太子与夏家女儿的三角恋关系人尽皆知,此番听闻太子与夏飞嫣同了房,惊讶倒是少了几分。
不过心底还是瞧不起夏飞嫣这种傍男人的手段。
“既然如此,儿臣愿意将飞嫣迎进门。”帝承泽的脸上并未见到多少高兴的意味在。
不知怎的,以往对夏飞嫣的心跳在这些时日内消失殆尽了,他脑中心中的身影逐渐的与夏韵汐吻合。
直至现在,帝承泽才发现他真的是爱上这个女子了。
皇后却不知道太子心底的活动,还道他又被迷惑了。
她心底简直恨透了夏家的女儿,一想到之前王嬷嬷曾汇报过,太子对夏飞嫣言听计从,心底更是讨厌。
“命钦天监选择良辰就将她抬进来吧!”
抬这个字很是耐人寻味,一般都用在妾的身上,也就是说皇后压根儿没想过让她当正妻。
这哪里行啊,女主都要给别人当妾了,那岂不是失败透顶。
如此想着,夏韵汐不得不继续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女认为事情太过蹊跷。若真如大家所言,房间里的是两情相悦,或者又有人说是我夏家的女儿勾引太子,可是如此大的动静,她为何还没醒来呢,莫不是被哪个黑心肝的下了药吧!”
几句话分明是在为夏飞嫣找补脸面和借口,如此看来,她倒是成功了。
旁边的萧晴忽而开口问道:“就是啊,天泽皇宫应该不会冤枉好人吧!”
作为后宫之主,皇后别无他法,只得换来随行的太医,开始为她诊脉来。
三个太医一一诊治过后,道:“皇后娘娘,夏家小姐中了涣情丹的毒,只消通风片刻便会醒来。”
按照太医的做法,周围的嬷嬷立马行动起来。
不多时,夏飞嫣终于悠然的睁开眼睛,顺着敞开的大门,看到院子里已然装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心下顿时明朗。
她再也不敢出去抛头露面,只得在房间内发呆。
刚刚与帝炽幽发生的一切,夏飞嫣都清楚的记得,身体上的酸痛莫名的使得她鼻子一酸。
“我我不活了!”话说完,夏飞嫣当真大力朝着旁边的床杆上面撞了过去。
这一下子,夏韵汐用了极大的力气,看起来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谁料那床杆时间太长了,被她这么一幢,彻底散开来,破碎的木棒砸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砸晕了过去。
经刚刚夏飞嫣那么一闹,周围明事理的人都看了出来,其中的蹊跷。
房间内的一切,并非一帆风顺。
有专业的太医在身旁,不一会儿的功夫夏飞嫣就被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