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气!”云锦忽而醒了过来,警惕的看着四周。
她眉毛紧锁,若不是受到了强大的威胁,也不会醒的如此之快。
玉儿伸出头闻了闻,“死神之泪。”
“死神之泪,是一种蛊虫?”虽然并不知道死神之泪是什么,但是这种若有似无的气息不会错。
“没错,这种蛊是古巫族的一个天才阴差阳错研究出来的,没想到一夜间古巫族全部变成了活死人,是以亡族。”
“中蛊之人无法可解且传染迅速,当时尸殍遍野,死神都为之流泪,是以死神之泪。”
事情似乎严重了,好端端的,怎会有这种蛊虫的气息。
“我去看看,你守着颜儿。”夏韵汐朝云锦点了点头,拿起佩剑走了出去。
车队很长,夏韵汐一路经过,没有见到任何人,只有马儿停在雪地中喷着热气。
按理说,这个车队,每匹马都应该有人看守。
但是现在,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很诡异。
“啊,吃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夏韵汐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在哪了?”
小厮睁大眼睛,青筋暴起,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就在前面,他们全被恶鬼上身了,快跑啊,不跑就来不及了!”
小厮刚说完,夏韵汐提剑就插入了他的胸膛。
“对不起。”夏韵汐默默对着尸体道了歉,拿出化尸粉,将尸体及其中的蛊虫化为血水,消失不见。
顺着小厮刚才所指的方向走过去,有好多人在互相撕扯着。
雪地一片猩红,四处都是断肢残骸。
有几个已经变成活死人的,都被一一清理干净。
夏韵汐数了数,一共是三十二人,就是没有看到老张和张嫂的尸首。
由于大雪还在继续,夏韵汐感应半天,也没有发现那二人的气息。
她转而回到马车上,为今之计,只有马上通知城主,别让那蛊虫入了城。
“姐姐,我爹爹怎么样了。”刚一进入马车,颜儿满脸担忧的迎了过来。
“你爹爹跟你娘不见了。”
“那商队其他人呢?”
“都没了。”夏韵汐惋惜的摇了摇头。
“什么!”颜儿瘫倒在地,反而没有了眼泪。
对于颜儿此刻的心情,夏韵汐最是能体会。当初得知夏家和洛家尽数被打入大牢之时,也是这般。
她走上去将颜儿抱入怀中。“别怕,你还有姐姐。”
进入夏韵汐的怀抱,小丫头才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白雪城的城门大气磅礴,就连天泽的京城都无法与之相比。
冰雕的牌面简直可以称之为鬼斧神工,三个大字气势如虹。
只消远远望去,就有一种豁达畅快之感。
到了城门下,夏韵汐发现进城之人皆有固定的身份令牌。
城门是一套阵法,没有守卫,进城的时候只要将令牌举在胸前,即可穿越阵法。
可之前知道老张商队的目标是白雪城,连人带货阵容庞大,明显不能从阵法通过。
“你们之前都是怎么进城的?”夏韵汐不由的回头看了眼颜儿。
“我们走的是东门货物通道,在那需要排查带进城的物品。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每次都是爹娘二人进城交办货物,其他人在城外守候。”提到她的爹娘,颜儿的眼神暗淡了不少。
小鹦鹉站在夏韵汐的肩膀上四处张望。“那倒是有个告示,去看看。”
“看什么看,我们走西门去办入城令牌就好了。”还不等夏韵汐下车,云锦便架起马车,向西门疾驰而去。
马车忽然前行夏韵汐没有准备,差一点就倒在火炉上。“喂,你杀人啊!”
云锦的动作想来迅速,最讨厌拖拖拉拉,
小鹦鹉用翅膀捂住嘴,若是鹦鹉有表情,估计这只小鸟早就笑抽筋了。
“你知道,那告示上面写的什么?”
“什么啊?”夏韵汐颇为好奇。
“上面写着持有令牌者以及绝色美女方可入内。后面甚至还自己备注了美女的标准。”
听得夏韵汐冷汗流了出来,白雪城的城主倒是个人才。
不过看着云锦那别扭的样子,夏韵汐倒是觉得很是有趣。
白雪城很大,驾车走了得有一个时辰,才从正门辗转到了西门。
偌大的西门敞开着,却并没有什么人从这里出入。
即使这样,城门守卫依旧站的笔直。
夏韵汐和颜儿带好围帽随着云锦走了过去。
云锦早有令牌,而颜儿也随其父母有入城资格,需要令牌的,唯有夏韵汐了。
“你好,办理令牌先填表格,然后用留声石记录声音,最后有城守大人审核即可。”
看来这白雪城倒也很仔细,留下墨宝和声音的记录,入城之时由阵法审核,冒名顶替的概率就几乎为零。
只不过很奇怪,看这文书和考核项目,似乎侧重入城者所掌握的技能,对与身份是否真实根本就不在意,看来便是测试蛊术之用了。
见夏韵汐满是疑问,云锦忍不住出言提醒。“你不用奇怪,白雪城之所以一直壮大,就是因为这是一个须弥名仕聚集之地。”
“这里可接天下疑难杂症,完成一般人无法完成的任何任务从而赚取高额费用来发展城池。”
夏韵汐顿时领悟,看来,在这种城池,只要你的某项特殊技能达到了数一数二的地步,想必就能取得入城令牌。
她犹豫再三,还是在姓名处填好夏韵汐这三个大字。
有的时候假的多了,渐渐也就分辨不出真假了。
待弄好一切之后,城守缓缓的从城楼走了下来。
“你说你的技艺是解蛊毒?”城守目光锐利的看着夏韵汐。
“是”
“现如今,城中有一个中了蛊毒的,城内大夫束手无策。”
说着,城守深深的看了夏韵汐一眼。
“若是你能解毒,那么方可获得令牌,并能得到五百城内货币。”
夏韵汐想也没想就应允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兵士抬过来一个人。
此人一身黑衣,面部已经溃烂,浑身上下仅剩下一口气了。